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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峽鎮是座四方古鎮,鎮內建築多以石制,透著古樸之氣。馬車駛進明峽鎮時,正是晌午。南宮軼做主將眾人引進一家酒樓,入了二樓,選了靠窗的座位,點好酒菜,招呼眾人坐好,頗有些主人家的氣派。
冬桑看著熱情得有些過分的主子,直想問是不是顧諳又施了狐媚術。年少的僕人一直認為聰慧如主子,怎麼可能朝夕變了性子,倘若真是中了狐媚術,他孤單一人,可如何救主子啊?矛盾的僕人糾結忐忑之際看待顧諳便多了些畏懼及鄙夷。
顧諳自不知冬桑內心的不安,她靠在窗邊,斜著身子望向外,驚喜地發現酒樓后街道緊依著一條丈寬的河,兩岸有婦人正在汲水洗衣,時有歡聲笑語傳來。顧諳好事地探出頭,細細聽著,時不時地回頭講解一番,十足的小女兒家態。桑暮低頭賞玩著酒盅,聒噪的聲音入耳,開始煩亂起來,如今的江湖變得這麼凌亂了嗎?難道自己老了,已經不適應江湖了嗎?還是自己收到的情報有誤?這哪裡是名滿江湖的俠女該有的風範?還有一旁新加入的眼睛放光、豎著耳朵辯聽婦人笑談的章兒,哪裡襯得起“殺人如遊戲”的名頭?桑暮有些後悔自己做的選擇,更瞧不上二人眉飛色舞的興奮,遂在心裡狠狠地鄙夷著二人,表情上露出些許的不耐煩。心中又鄙視起南宮軼,這年頭,皇親貴胄都這個德行嗎?怎麼像是沒見過女人似的?但隨即他又驚醒過來,場中他不是武功最高的那個,也不是最老謀深算的那個,自己的一舉一動稍有出格便可能被懷疑,從而功虧一簣。於是,桑暮慢慢斂了心神,低頭繼續玩著酒盅。
酒菜很快布上,顧諳心情很好,並接受南宮軼的邀請,午後一同遊明峽鎮。
賀賁似一點兒也不擔心自家小姐的安危,很快地找好客棧,卸了馬車,將馬牽去後院喂草料便再沒露頭。殷滌笑著說自己要照顧兩個孩子,關上房門也沒了聲響。章兒樂呵地拉著桑暮轉進一家雜貨鋪也沒了動靜。
大家似乎都比較默契地配合南宮軼與顧諳的“同遊”。冬桑很忠心、很孤獨地跟在後面。
古鎮不大,一條石道從東到西,將古鎮一分為二,道兩邊林立各色店鋪,很繁華。此地民風淳樸,街邊時有孩童玩耍;也有老嫗抱著個笸籮,一邊曬著太陽一邊做著活計;還有三三兩兩的勞力,腰裡扎著擰成麻花勁的布帶,頭上纏著布條攏住碎髮,聚在一起等著有錢人家來募工。
明峽鎮是去流聲剎必經之路,顧諳對其不算陌生,但每次都是停靠住宿,且大都在晚上,從沒有像今日這般悠閒自在地逛一逛。
“明峽鎮三面田,一面水,就是午時酒樓後的那條河,是天女河的一條分支小天女河的分叉,此地富庶,幾乎家家有井,那條河便用來澆灌土地、洗衣。你猜這兒最旺的鋪子是賣什麼的?”
“什麼?”
“佛香!”
顧諳明瞭地點頭,道“流聲剎這一點做的很好,我聽說有些佛寺可是將佛香的生意都攬在自家山門地,更甚者,還有攀比頭香的材料、價格。”
“世人有所求,便會因求者而衍生善惡,我謂此亦是因果。”
顧諳慢慢看著兩旁店鋪的幌子,找尋著南宮軼所說的“譚記餅店”的招牌,並不答南宮軼的話。
“諳諳不同意我的說法?”南宮軼突來的一句“諳諳”令顧諳一愣,停下腳步,直接拒絕道“軼太子,咱們並不熟,你這般稱呼似乎不妥。”
南宮軼聽她堂而皇之地喚他“軼太子”,知道她這是回敬之辭,南宮軼一笑,問道“顧小姐?顧少堂主?顧掌門?還是顧家妹子?”
看著南宮軼嬉笑的表情,顧諳有心發作,又覺著不會有什麼用,心裡骨碌個主意後不再理他,接著找尋絲餅。又似剛想明白南宮軼方才所言,回頭問道“為什麼有所求,其衍生也是因果?”
“百姓於佛有所求,是因為佛有神力,能應其所求,此一論;佛護佑百姓,所求為何?乃償濟世之願,此二論;那些個在山門處攬佛香生意的佛寺所求,不過錢帛,這是果,其因卻是百姓求佛之心盛,此三論。而我,遠途奔波,所求是你。”
明明論的佛家,顧諳倒沒想到他會以自己為結。
“你們南地人都這麼大膽嗎?”
“世有美姝,君子思慕,我覺得這是人之常情,而不應評為大膽之舉。你說我這番表白大膽嗎?我覺得心向所屬便是要讓其明白,好教彼此知情已起。”
顧諳倒希望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