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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插入女姁鬢角,左右端詳後,道“北女天峰的弟子們都好簪花,雖然我不知這習俗是從何而來,但偶爾扮一扮,還是很蔥嫩的。”
“你莫要抖這個機靈,你避開勝聰,躲了殷滌,連南宮軼都不許跟著,定是跟蒼蕁有要事商談。”
“四師聰明。”顧諳讚道。
“她們姐妹老死不相往來,脾氣一個比一個大,可憐我這如花女子,在那個冰天雪地的山上可怎麼活啊?”
“我大師姐海一芊也會隨行回山,關於山上山下保養的差異你可以請教一下她。”
女姁一愣“難道你就沒有心得?”
顧諳一副驚訝的樣子“這種事不都是年少的找年少的,年長的找年長的嗎?”似是覺得言語不足以刺激到女姁,顧諳摸著自己臉龐,嘆道,“在山上呆了五年,竟從未想過保養這個問題,果真是年少用不到啊!”
女姁氣極,伸手去撩顧諳,顧諳將身一躲,倏地閃入父親房中,留下在原地跺足的女姁。
室內,顧延齡在認真檢視畫卷。顧諳走近才發現其父看的是天女河流域圖。
“爹爹可有收穫?”
“近百年無人破曉之物,豈是容易參詳的?”
顧諳指向天女河上游一片霧靄之地道“那裡有一座瞳瞳林,其中遍是有毒的樹木,還有瀑布,可是很多的小動物都活得很好,那裡有生活過的痕跡。父親,您說,我們的先人是從這裡出世的嗎?”
“無論是從彼入此,還是從此回彼,對於我們來說,都是個未知。”
“您如果想破解未知,可以問老和尚啊?”
顧延齡將畫卷輕輕捲起,道“於我們是未知,於七空大師許也是未知,既都是未知,不過五十步與百步耳,何故擾之?倘七空大師是清者,我便是濁者,這世界清與濁何處能相融?”
“爹爹這話何意?老和尚又不是那種凡事圖自保之人。”
“此卷我還未參詳明白,尋找結界之事徐徐圖之。如今勝聰要來北地,你安心做自己的事便好。”
“這個女兒明白。勝大家此次拜訪師父,也是為明年春日的三門天女河會做準備。”
“三峰各為其主,會談出個什麼天地?”
顧諳不同意父親的觀點,道“雖說三門齊聚天女河只是門派之間的作為,但歷任掌門做的都很好,三國之間也無大的戰亂,這是百姓之福。既然有可享之福又為何要打破這個格局呢?”
“不戰和約廢除了,天下多個乾國。若三師會失敗,這天下形勢會分裂成什麼樣子?”顧延齡抬頭問道。
“難道您繼續打算少作為?”顧諳疑惑道。
“你方才說過三門聚是門派之間的作為,我如今仍是官身,不適宜參與其中。”
顧諳近前,固執道“可您是相師堂堂主啊!”
“你也是相師堂主。”
“爹爹,是出了什麼事嗎?”顧諳問道,“還是女兒什麼地方做的不對?”
顧延齡一笑“為什麼會有此問?是我不打算過問,又沒說不允許你參與。再有,我說過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何人敢置喙你的對錯?江山代出,為父老矣,不能事事親為,總得離遠一點,你們做事才方便。”
顧諳還想繼續追問,顧延齡擺手止了顧諳的問話“皇帝準備親拜流聲,我會隨行。”
顧諳一愣“怎麼沒聽他說起?”但隨即明瞭道,“皇帝對唐不慍在流聲剎的戲碼感興趣了?”
“見識一下也好。”
“什麼時候起程?”
“明日。”
“今已入夏,爹爹要保重身體。”
“彌故師傅也會隨行。”
“是老和尚讓您帶老實人回去的?”
“彌故師傅是出家人,你將他囿於此地算怎麼回事?”
“爹爹,老實人知道瞳瞳林的事情,我親見他封印了那裡。”
“這一路上你得到你想知道的嗎?”
“沒有。”
“所以人家不想說自有不想說的道理,佛家講求緣字,你卻強求欲得,豈非背道而馳?”
顧諳聞言道“爹爹這話乍聽道理滿滿,細細琢磨不過是一種自嘲之法。”
顧延齡笑笑,問道“聽說你給東地太子送了賀禮?”
“北地的天女冰針呵,刖汀思慕之物,可欲而不可求之物,卻由其弟子手中所得,想想就覺得舒爽。”
“三門聚刖汀不會來。”
“她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