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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主對顧大為什麼這麼遷就?她想探山,您就帶她來了。悄悄告訴大家,本書首發,想更快閱讀,百度搜尋就可以了。她中了風魘,您就破例帶她進千山洞。”
“一人可興邦,一人可覆國。顧大便是那人。”
“我們處世外,不與人爭。邦國對我們有什麼用?”
“我們怎麼可能做到真正意義上的處世外?倘無這世間,我們便是邦國,是天下,當以天下為念,顧大即乃我邦國之人,不欺不瞞;如今這世間莽莽而立,風吹不走,雪壓不滅,我們既於邦國居,便應遵邦國之規。”
族人愣愣地看著屈韋,一臉茫然懵懂。
“顧大有輔天下之命術,是峻巖門之倚仗。”
聽著屈韋說天書一樣的解釋,同行的族人面面相覷,都放棄了這個話題,改問道:“成長山脈的秘密,門主準備告訴她多少?”
“不是我準備告訴她多少,是成長山脈會告訴她多少。這是她與山脈的契約,我們干涉不了。”
“外面又起風了。”
“風早晚會停,人遲早會醒。”屈韋看著沉浸在夢中的顧諳,一字一字道。
這是夢。
顧諳清醒地知道這是夢。可她醒不過來。
夢裡娘執傘站在杏花春雨下回首嬌笑,爹爹牽著孃的手,寵溺而寬容地應和著。
很美。真得很美。
顧諳知道,這個美麗的場景是夢、是從前。
孃的死深深地埋在她的心裡,像根刺。
娘死後,爹再也不會像從前那樣笑了。
杏花春雨很美,粉粉的花瓣在雨中嬌滴滴地灑落,像刻滿歡暢的笑。
顧諳也執一柄油紙傘,從橋這頭走向那頭,偶爾俯身,透過橋洞看下一個橋洞,無聊地找著兩個橋洞重合的角度。
既然是夢,就讓它長久一些吧。這樣,她就能多看娘幾眼。可是,她又貪心地想:既然是夢,為何不走近一些?像小時那樣,一家人其樂融融。於是,她又向前走了幾步,眼看著手觸到孃的衣襟,斜裡卻衝出一匹馬,顧諳回頭,認出那是皇宮裡的馬。緊跟著,顧諳聽到“賀太妃生產”,顧諳急切地向上一撲,喊道:“爹!不要,不要走!”
顧諳就像撲到了幻影,等她轉回身,顧延齡已上馬而去。顧諳驚慌地去拉阿孃的手,才發現孃的手,牽住了小時的自己。
噩夢,這是噩夢。
顧諳茫然四顧,失措地攔著前行的母女倆,前面是大街,拐角會衝出殺手,母女倆會逃命,是啊!娘身懷六甲了。
顧諳拼命地攔著,拼命地攔著,然而無用。她的眼前,是冰冷的河水,黑暗之中,她踩著冰河,推著癱軟在木板之上的阿孃,血
順著阿孃的腿流著,止不住……
娘用盡力氣生下了弟弟,那個可憐的生下就已沒有氣息的小肉球,在孃的期盼下,最終沒有甦醒過來。娘抓著她的手,默默地看著她,滿是不捨。
顧諳蹲在地上,痛極而泣,淚肆意成河。她突地衝進河裡,去拉、去拖、去抱、去喊……去妄想挽救這一切,改變這一切。
終究無用。
顧諳朝著天地發出怒吼,聲嘶力竭。
緊跟著,天亮了。顧諳從夢中醒來。
屈韋看著滿臉淚水的顧諳勸道:“風魘會抺掉你的強顏,剝去你的掩飾,直擊你的痛處。你的心太慟,山神不忍靠近。”
顧諳抹去淚水,坐了起來,看山洞內設,明曉道:“這裡是山洞的入囗。”
“是!”
“是我讓你破了規矩。”
“說來也怪,規矩制定出來就是讓人遵守的,且須時刻謹記聆聽,唯恐破壞,可是一朝打破,竟未覺不適或不應該。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是我拘泥了。”
“終究是因我而起。出洞時我會蒙上眼睛。”
屈韋未語。
“我昏迷了多長時間?”
“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歷經生死,可今天還是今天。”
“是。”
顧諳長吁了口氣,用手拭去眼角的淚,問道:“我無礙,可以出發了嗎?”
“現在不行,外面起風了,逆風,出不去。”
顧諳“嗯”了聲。
“以丘嶺為界,成長山脈被一分為二,左七右三,也就是說成長山脈七分在南杞境內,三分在北芷境內。你想怎麼走?”
顧諳沉思半刻問道:“依如今之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