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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殷滌、顧諳,天女悧兒。√
顧諳輕輕揭開悧兒的面紗,道“已經開始結痂了,不過會有淺印,得過幾個伏天才能痊癒。”
悧兒軟軟地“嗯”了聲。
“是七空大師要你下山?”
“是!大師說你需要幫助,要我下山助你。”悧兒懨點頭。北地酷熱,悧兒有些發懨。
“已經去取冰了,用轉扇扇起來,會涼快許多。”
“姐姐不熱嗎?”
“我不懼熱。你臉上的傷記著忌口。”
“我們在回來途中遇到蘇淇了。她和一個戴斗笠的女子在一起,我聽她喚那人‘五娘’,我想起章兒姐姐的母親名庚五娘。”
顧諳愣了一下,自語道“蘇淇怎麼和她搞到一塊去?”
“箇中緣由我不知,但勝師說她們去的方向是原珉王的封地。”
“皇上拜流聲剎,錚王同行。如今錚王被封,一人得利。蘇淇自是要找他算賬的。躲到他的家裡給他迎頭一擊也是個法子。”顧諳解釋道。
一旁一直未語的殷滌突然問道“錚王挑唆珉王謀反,見事敗露便殺人滅口,如此作為他就咽得下飯食?”
“珉王可悲亦有其可恨之處,若不是他心懷野心,也不會被人挑唆成功,更不會不自量力起兵謀反。錚王其心,其實是恨海家的。一把龍椅,鬧的父子離心,兄弟相鬩。”
“錚王有野心,皇上知,顧相知,為何還允他同行?”
顧諳一笑“有野心也要看他有沒有這個實力。先把這隻驚弓之鳥攥緊一點,然後再放飛,那時他會辨不清伸向他的手是餵食還是投毒。”
“難道他會想不到這一層?”
“想到又怎樣?相比珉王舊部的追殺,皇上身邊反而安全一些,至少暫時皇上不會對他下手。二師姐怎麼突然對國事有了興趣?莫非跟著修行幾日,轉了性子?”
殷滌嘆了口氣“我有請教之心你拿話酸我,我若不聞不問你又說是被師父寵慣了,橫豎我在你面前應該表現的一無是處些才好,才襯得起我的無知。”
顧諳聽言不由大笑起來,笑了半天才掩口愉悅道“我就說出門有好處吧,瞧,二師姐現在也會說酸溜溜的話了。”
“我是真心請教。”殷滌道,“這一路上同南地勝師聊天,才知南北兩派的差距,你說的對,是師父將我們保護得太好。我們太把自己當回事,以為皇上有詢、百姓有求,就真的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后裔了。我們不懂春種秋收,不懂蠶桑耕織,山上典籍無數,可是我們只覽修仙典籍,甚少去讀去學百姓之道,更別提國家之事。我們------我們只是皇上醮禳的手,我們卻把自己當做了妙筆。”
顧諳靜靜地聽著。
“南地弟子入門後研習律法、農耕、水利、醫術------國家任一署衙都可見天女派弟子修行的身影,他們的修行真正貼近百姓。師妹你說南地天女峰在百姓心目中如神祇,這話我信。”
“所以師姐打算從自身開始改變?”
“也許我可以影響別人,也許我只能做我自己,可我認為能做好自己就好。”殷滌認真道。
悧兒道“勝師是個固執的老太太,只要對國家好,哪怕對自己不利,她也會去做。其實做南天女峰的弟子很累的,一座修仙之門,硬是被她改成了一個以遵守信念為主的門派,所以南天女峰的人都是傻子。”
“一代宗師怎麼可能活成別人的樣子?南地勝師以務實為主,咱們師父喜歡謀定而後定。勝師喜歡劃地,師父喜歡鋪網,各有千秋。二師姐你不瞭解師父,北天女峰怎麼可能只是醮禳的手?大師姐入宮為帝師,你貼身養護天女,天女峰上一眾弟子各司其職,活兒難道都是白乾的?”
“務實不好嗎?”殷滌固執地問道。
顧諳嬌笑,問道“二師姐,你這鑽牛角尖的勁兒倒是像極了勝師。也是,你們都是務實的性子,你碰到了她,就覺得她那樣的人做什麼事都是一步一步,踏踏實實的,感覺真實。而我和師父是一類人,我們喜歡鼓搗一些雲裡霧裡的事情,喜歡讓人猜不透。所以勝師那樣的人在我們面前討不到什麼便宜,但是你就不同了。悧兒是得了七空大師的囑咐才下山,那勝師明明是來結夏安居的,為何也隨你們下山?”
“為什麼?”
“她在流聲剎向你問卦了吧?”
“問卦很意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