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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她,一支泛著綠色光澤的步搖抵在他喉嚨前,刺鼻的氣息從那抹綠色散出來。
“我家幾代行商,在西域得了這做工巧妙的步搖,平日裡可以戴在頭上做裝飾,危難時也可以用來自保。”
“聞到上面的味道了嗎?那是西域毒蟲的毒液萃取多日提煉的,要是刺進人面板,那人便會穿腸爛肚,死得無比難看。”
晉琬靈輕聲說著,每說一句,便將獄卒逼得後退一步,說到最後一句時,那獄卒急忙退了出去,鎖好牢籠鐵鏈。
獄卒們本就是揹著上司的指令在獄中胡作非為,專挑柔弱女眷欺負,如今碰上個硬茬,哪裡還敢再生事端?
他臨走前挽尊道:“你等著,看我不叫人來收拾你!”
茉兒拽著晉琬靈的裙襬,嚎啕大哭:“夫人,都是茉兒連累了您,等會要是再有人來,您千萬別管我......”
晉琬靈摸了摸她的腦袋,安撫道:“傻丫頭,他不過是虛張聲勢,嚇唬你的,他要是敢再來,我就拿步搖扎死他。”
一旁的蔣氏將這一切收盡眼底,佩服道:“我一直以為丞相夫人是個柔弱女子,看來是我看走眼了。”
晉琬靈將步搖藏在草蓆下,走到離蔣氏近的地方:“敢問秦夫人,到底發生了何事?”
蔣氏驚愕:“這麼大的事,抓你的人竟未告知你......罷了,說起來是我們秦家對不起你們。”
且說禮部侍郎秦大人一家原是寒門,因族中一女在後宮得寵,從此雞犬升天,一時風光無限。
但在幾年前,陛下忽然轉了性子,被微服私訪時所遇見的美男宋氏所迷惑,帶回宮內,封為宋侍君。
宋侍君與秦妃勢同水火,宋氏本也出身低微,卻勾結前朝佞臣,諂媚君上,打壓秦家,秦家漸漸式微。
幾日前,丞相費勁心思尋了一隻仙鶴,欲做獻給皇帝的壽禮。
秦大人聽聞,苦苦央求丞相,用汗血寶馬換了丞相尋的仙鶴。只求在萬壽節那一天博得陛下歡心,保住自己禮部侍郎的位子。
誰知今日凌晨,太子貪玩,不顧下人阻攔跑到城南金絲馬廄,偷牽了那匹汗血寶馬縱馬京城。
那馬性子桀驁,本已被馴服。卻不知為何偏偏在太子騎時發狂,一時之間竟將太子當場摔死了。
太子乃皇帝的嫡長子,從小備受寵愛。下人見太子猝死,萬分惶恐,竟不敢立刻上報。
皇帝得知太子死訊時,太子的屍身都涼了。
陛下震怒,下令凌遲攛掇太子縱馬的下人,又派刑部尚書查案,凡是有干係的人家通通下了獄。
饒是晉琬靈,在聽完太子之死後,也不得不倒吸一口涼氣。
陛下喜怒無常,這次的事情來得這樣急,或許她連辯解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送上斷頭臺。
然而蔣氏卻心存希望:“丞相夫人你放心,我們秦家不可能謀害太子,丞相更不可能,咱們沒有做過的事情再怎麼查也不會黑白顛倒,方才我只擔心在獄裡邊難熬,但有你這樣勇敢果斷的人,我倒放心了些。”
晉琬靈搖了搖頭,憂道:“只怕別人蓄謀已久,故意栽贓陷害。”
蔣氏猛然拍了一下鐵欄,茉兒被嚇得肩頭一抖,蔣氏慌張道:“會不會是宋侍君一黨陷害的我們?”
晉琬靈沉默,蔣氏急得淚珠在眼眶裡打轉:“那可怎麼辦,陛下偏愛宋侍君,便是查出了不對勁,怕也不會相信我們吧!”
蔣氏自言自語地說了半天,無非是自家後宅那點事,譬如她剛鬥走了秦大人寵愛多年的小妾,兒子讀書才有了些起色,眼看著美好的人生終於要開始了。
怎麼老天便這樣不肯垂憐?
蔣氏的話語極有感染力,叫周邊牢房的人長吁短嘆,自憐自艾,唯獨晉琬靈坐在草蓆上,閉目養神,身邊的茉兒也靠著她睡了過去,臉上猶有淚痕。
蔣氏不禁煽動道:“丞相夫人,你現下如何睡得著!”
“想當初你一個商人之女,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嫁給丞相,你夫家雖位高權重,但日子清苦,也就能過過一品誥命夫人的癮,如今快要不明不白地死了,你......你就不著急嗎?”
晉琬靈睜眼,壓下眼中的無語,淡淡道:“秦夫人,陛下還未說要將我等拖出去斬首,也不必如此悲觀。”
話音未落,一隊獄卒進來,開了某間牢房,給裡面的人全部戴上鐐銬枷鎖,如殺豬一般將他們拖了出去,哭喊聲響徹整個監獄。
每個兩個時辰,就有人被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