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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寶道:“少林寺有藥王院,專門研究醫道,其典籍也都存在藏經閣。恰巧我自幼在少林寺的藏經閣長大,裡面的書瞧了不少。書上說南方多瘴,想不到北方也有。”
老嫗略覺放心,說道:“原來是這樣,少林寺的醫書也不過如此。北方不僅有瘴氣,而且是一年四季都有。春天叫作青草瘴,夏天叫作黃梅瘴,秋天叫作新禾瘴,冬天叫作黃茅瘴。按症狀又分為冷瘴、熱瘴、啞瘴等。不過這些都不值一提,最最厲害的瘴氣乃是蚺蛇瘴、孔雀瘴、蚯蚓瘴、黃蜂瘴等。你中的瘴氣蘊含了烏風蛇毒,也算是瘴氣之最了。不過這並不難解,難的是你不僅僅中了瘴氣,還沾染了‘菵露’,這可就棘手的很了。沒有個三年五載,恐難解其毒。”
張君寶道:“這‘菵露’比瘴氣還要厲害三分麼?”
老嫗道:“‘菵’乃是一種毒草,其上之露水,觸之肉即潰爛。其毒性比瘴氣還要毒上三分。”
張君寶一驚,說道:“我身上也……也潰爛了麼?”
老嫗道:“若是你身上有潰爛之處,這毒反而好解了。你兼中這兩種劇毒,即無瘴氣之形,又無菵露之狀,想來是這兩種劇毒合二為一又形成了一種新的毒素,三年五載能祛除乾淨也就不錯了。”
張君寶想起以前在少林寺見過一位師兄生癩疾,肌膚潰爛,百藥難醫,足足有五六年的光景才略略好轉。所以聽老嫗說“潰爛”二字很是擔心,又聽老嫗說自己雖然中了菵露,卻沒有潰爛,不覺笑了一笑,說道:“古書上有說‘以毒攻毒’,想來是這兩種毒互克,自然得解也說不定啊。”
老嫗“哼”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想得開,毒就是毒,豈能無緣無故地消失麼?就算此刻不發作,日後也必定有所危害。況且你身受內傷,若非我用三十六根銀針替你壓制,你早就毒攻心脈、回天乏術了。不過也算是你的造化大,今個乃是月圓之夜,乃是這崖下瘴氣最盛之時,若能捕得一隻烏貉貂,倒可以讓你少受幾年瘴毒之苦了。”
張君寶突然想到才進來蘇門山的時候,聽小妖說起過那天是十三,若此時當真是月圓日,那自己豈不是昏迷了兩天了?便問道:“婆婆,我在此地多久了?”
老嫗道:“你前天夜裡從崖上落下,足足有兩日了。”
老嫗說著將那盞髒兮兮的鯨脂燈端過來,小心翼翼地將張君寶手腳之上的銀針盡數取下,又道:“你試試手腳,可動得麼?”
“兩天了。”張君寶喃喃道,“小妖若是尋不到我,豈不是要著急壞了麼?白玉沙也追到了蘇門山,他豈能善罷甘休?”張君寶心裡繫著小妖,兀自唸叨著,便起身從矮塌上下來,雙腳才一沾地,卻不料撲通一下癱軟在地上。
老嫗道:“你這兩日米水未盡,身子虛弱得很。你醒來不尋吃食,卻自顧念叨些什麼呢?”老嫗這麼一說,張君寶才感覺腹內咕咕,胸口處似乎更加悶痛了。張君寶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說道:“婆婆這麼一說,我這肚子還真有點餓了。”張君寶又舔了一下嘴唇,嘴唇乾幹開裂,又道:“婆婆,我既然兩日滴水未進,卻怎麼一點也感覺不到口渴呢?”
老嫗道:“這便是烏風蛇瘴的獨特之處了,天下毒物千萬,唯有蛇毒最是奇特。就算是同一種毒蛇,在不同的地方豢養,其毒素也不盡相同。有的蛇毒能讓人疼痛百倍,有的蛇毒卻讓人無知無覺。你中的便是後者,不過蛇瘴跟蛇毒又不盡相同,你即便是渴死了,也絕不會感覺到一絲一毫的痛苦。就像我適才給你起下來的銀針,你可感覺到疼了麼?”
張君寶低頭一瞧,見手臂上全是針眼,有的還在咕咕冒著血,但是手臂卻沒有感到絲毫的疼痛。張君寶再瞧老嫗手中的“銀針”卻著實嚇了一跳,因為老嫗手中的“銀針”竟然是一根根削得極細的竹籤。
老嫗道:“崖下荒僻,所應用之物不多,也只好如此將就了。”老嫗說著又搬過來石桌上陶罐,又拿來一個玉碗,將陶罐中的物什倒出來一碗,竟然是冰糖綠豆銀耳粥。老嫗道:“這粥是特意給你留的,崖下無火,涼粥也還不錯。”
崖下無火自然也就熬不出來粥,就算有火也是難為無米之炊。這粥一定是上面的人送來的。張君寶喝了一口粥,發覺這粥奇苦,竟然是黃連的味道。張君寶道:“這粥?”
老嫗道:“這是藥粥,裡面不僅有黃連還有苦參、黃岑,於你的傷有益。”
張君寶道:“原來崖下也有這許多草藥麼?”
老嫗冷笑一聲,說道:“這崖下一年四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