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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襄瞧見張宗演,隱約已經猜到了他的來歷,天底下也實在找不出第二個人似他這麼奢華了。可他不應該待在江南的皇宮大內麼?又怎麼會到了八百里獵場的蘇門山呢?張宗演慈眉善目,而且說‘落英神劍掌’和‘太乙旖旎舞’不相上下,一下子倒讓郭襄摸不清這老道究竟是什麼路數了。
其實就武功本身而言沒有高低之分,功力卻有強弱之別。就比如自己用盡了“落英神劍掌”的奇妙招數,卻怎麼也勝不了那個人單手施展的“太祖長拳”。
的確,郭襄不論在何時何地就會想到那個人,也總會拿別人跟那個人比較。
郭襄收起短劍,向張宗演一拱手說道:“張教主抬舉在下了,太乙拂塵黃龍蓋頂、拭定乾坤,只是向姊姊沒有學到家罷了。”
向靈瑤本就不服氣,見郭襄這麼一說,絲帶一抖又要上前,但斜睨了一眼張宗演的臉色,便又道:“我與郭姊姊本是舊相識,郭姊姊家學淵源、奇門絕學涉獵甚多,每一次遇到一起,總是要切磋一二。郭姊姊手下留情,小妹豈有不知之理,日後還望姊姊不吝賜教。”向靈瑤話鋒轉得極快,簡直讓在座的人目瞪口呆。
張宗演點點頭,說道:“香橙肥蟹家家酒,菊黃桂香處處秋。吃蟹是風雅事,你們自顧打來打去,待蟹涼了,豈不辜負了夫人擺酒設宴的一片美心?若要切磋,待吃完了蟹也不遲。”
柳伯忙來圓場,說道:“天師說的極是,如此美景佳釀豈能辜負了肥蟹佐興,咱們當學古人,吃蟹、飲酒、賞菊、賦詩,這才是金秋之韻事,美哉,美哉。”柳伯瞧了郭襄和向靈瑤一眼,故意不理,又將張君寶請到跟前,說道:“這位小兄弟乃是真金少爺的朋友,柳園的貴客,往後還請天師照拂一二。”然後又向張君寶說道:“這位乃是大汗敕封的二品道錄司,封號‘演道靈應沖和天師真人’,賜玉芙蓉冠,組金無縫袍,持銀印以統領天下道教。”
柳伯對張宗演畢恭畢敬,所說的自然也都是張宗演的無上榮耀,可張君寶聽了這些話卻是大為驚訝。天下道教,林林總總,響譽江湖的也只有全真教。無奈重陽宮一把大火之後,全真便四分五裂,連全真教的教主張志敬也變得非道非僧,整日介渾渾噩噩、萎靡不振。全真教雖然敗落,可天下的道教並不敗落,尤其是正一道教。正一教最善齋醮科儀、符籙塗炭,雖然正一教平日裡並不行走於江湖,張宗演也只在皇宮大內於帝王佐政,可正一教的名頭卻是聞名遐邇。張宗演在江南不僅是官居一品,武功更是登峰造極。可讓張君寶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張宗演身為南朝大員,竟然私自北上,並接受蒙古大汗的敕封,這豈不是大逆不道麼?
張宗演哈哈一笑,說道:“我與這位小兄弟甚有法緣,那日在悅秋別院未能識荊,引為憾事。這柳園的桂花酒雖然比不上‘龍園勝雪’珍貴,卻也是極其難得,小兄弟可莫要推卻。”
張宗演如此客氣,就又更讓張君寶心存芥蒂,怎地自從少林寺下山以來,有諸多殊遇。忙道:“小子默默無聞,少見世面,怎麼敢當天師大人的厚譽。”少林寺雖然在蒙古管轄之境,其寺內僧人也大都是漢人,均心繫南朝。張君寶也不免耳濡目染,故而瞧不慣張宗演的此行之舉。言語之間的“大人”二字就不免說得重了一些。
張宗演並不介意,說道:“你若是默默無聞,那我們豈不是寂寂無聲了。眼下江湖上誰不知道‘張君寶’這三個字呢。你尚不及弱冠之年,就能接住崑崙三聖何足道的十招,放眼江湖,已是十分難得。”
張君寶一怔,說道:“可我現在廢人一個,江湖上若有我的名號,也只怕是盛傳我叛出少林寺吧。”
張宗演搖頭道:“都不是。”
張君寶道:“都不是?那是為何?”
張宗演道:“其一,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年少有為,也只不過是別人在茶餘飯後的美談,掀不起什麼風浪;其二,這世道炎涼,離經叛道的人多了,況且你隨覺遠師傅下山,算不得叛出師門,少林寺也沒有於此大動干戈。”
張君寶點點頭,從少林寺下來,除了遇到無色禪師,並沒有遇到少林寺的追兵。後來又跟小妖去個姑蘇,也道聽途說了許多少林寺的訊息,說少林寺的僧人並沒有大肆搜尋,尋自己不著後旋即回山,並無張揚。
張宗演又道:“這件事情本就是滄海一粟,微不足道,可就在數日之前,有訊息傳出,曰覺遠禪師乃是在少林寺藏經閣供職,並未習練武功,只因機緣巧合無意間瞧見一部奇書,才練就了一身無上的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