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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就是打不過,打不過還是打不過。打不過就一定要跑,跑就最好玩,你一跑他就會追你,他越追你,你就裝作怕得要命,他就會加勁地追你。就像捉迷藏那樣,最好追個十天十夜那就最好玩了。如果打得過那還是要跑,如果你不跑,被你打敗的那個人就會想盡辦法來打敗你,他就會像蒼蠅一樣纏住你,不讓你開心地玩,一旦他煩你煩得要命了,你就會想辦法更打得過他。如果你想盡辦法去打得過別人,那麼你就會挖空心思地去想,一旦你的心思都被挖空去想怎麼打得過別人,那你就沒有心思去玩了。如果不能開心地玩耍,那麼你打得過別人又有什麼用呢?一旦你打不過他,他就會高興,他一高興就會陪著你玩兒,所以打得過還不如打不過。總之武功這種東西用來打架,那是一點意思都沒有的,如果用來玩,那用處就是大大的。”
張君寶本就率性天真,靈臺明鏡,很是對老頑童的脾胃,以至於兩人在華山聊玩得非常愉快,至於前日裡與何足道打架勝負之事,自是不去計較。想了一通老頑童周伯通的歪理言說,不覺囅然而笑。
伍大合見張君寶如此隨性灑脫,也不覺哈哈大笑,說道:“張兄弟深藏不露且禪悟匪淺,日後必定大成。你又如此淡泊坦蕩,乃是我輩之幸,江湖之幸啊。不過這江湖上可由不得你。‘天下之大,魚龍混雜;江湖之遠,泥沙俱下’;這江湖充斥著明爭暗鬥、假仁假義、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當真是令人防不勝防。有道是入江湖易,出江湖難啊。不知張兄弟日後有何打算?”
張君寶想到以後,以後卻很是渺茫。天下之大無處可去,倒也成了天下之大隨處均可去了。隨道:“伍長老可折煞小子了,小子自從進來這驛州城,就一直懵懵懂懂,未能明瞭的事兒太多了。小子本無處可去……”張君寶本想說要去襄陽去找郭襄的爹爹媽媽,才欲出口,覺得不妥,自己也是七尺堂堂男兒,如何便不能混一碗飯吃呢?若言說要去投奔別人,倒顯得自己沒骨氣了,便又說道:“反正天涯之大,四海為家,隨處均可去,索性就任其自然吧。走一步算一步,總會有一個容身之所的。只是……現在還是不要被少林寺的院僧師父們尋到,然後再作打算吧。”張君寶言畢一想,覺遠師傅既是捨命將自己救出,還是不要辜負他老人家的遺願為妙。
伍大合道:“也好。只是老朽也一時也未能曉暢:既然小兄弟能激走何足道,為少林寺揚眉吐氣,又因何故被達摩院捉拿?我看此間多有誤會。天鳴方丈乃是有道高僧,德高望重、寬博有容,自會明瞭是非。興許不出幾日,便會另傳法旨,讓你再回少林。到時候小兄弟定會被少林重收為門下弟子,他日成就不可限量啊。”
張君寶聽伍長老這麼一說,略有一絲暖意。暗想:若如此便是有處可去了,便也省卻了需多煩惱。可若當真如此呢?張君寶陡覺得也沒有碩大的欣喜。有道是:籠雞有食湯鍋近,野鶴無糧天地寬。與其在藏經閣粗茶淡飯,淡泊一生,倒不如在集市荒野流浪漂泊呢。無拘二字竟有一種莫名的魅力。張君寶又想。
張君寶略一沉思,說道:“何去何從,聽天由命吧。我師父覺遠已然圓寂,少林寺若沒有了師父,也不是那麼值得留戀。至於日後有何打算,姑妄言之,姑妄聽之,姑妄信之,姑妄由之。何作強求呢?”張君寶這幾句話說得老氣橫秋,佛理頗深。因常聽師父教誨,萬事莫要強求,強由,強為之。便一念遊走心神外,不再拘束來日。
伍大合羨心不已,連連豎起大拇指道:“張兄弟果然是人中翹楚,老叫花子佩服。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明日飢與荒。不過眼下就有一場熱鬧在此。真應了那句‘相請不如偶遇,擇日不如撞日’的話了。今個咱們撞巧,這閣樓也是妙極。你瞧,這驛州就已經很熱鬧了。”伍大合言語間示意樓下的酒肆大堂。
這酒肆的二樓閣樓本是堆放雜物,夥計休息之處。左側可以俯視外面的戲場,右側又能全瞰酒肆內的全域性,實在是個看戲的絕妙之地。
本來這地方是不待客的,束文正多使了銀子,讓小夥計給收拾了一下,便在此喝酒看戲。束文正離去之時又丟給店小二一塊銀子,那小二千恩萬謝,是以伍大合與張君寶留在二樓閣樓喝酒,他們也不敢前來打擾。
張君寶正待言語,伍大合卻揮了揮手,止住張君寶,說道:“束文正果真是用兵奇才,其能鎮守一方絕非浪得虛名。你瞧,便是在這閣樓喝酒就很是選得妙:第一,閣樓隱蔽,樓梯窄小,這叫易守難攻;第二,閣樓前後通透,俯瞰左右,這叫總攬全域性;第三,翻過欄杆就是南北側的房舍屋頂,四通八達,這叫進退自如。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