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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友一愣,說道:“我等均是今日才到的驛州城,姑娘便接憧而至,其中必有蹊蹺。到底是何人告知的姑娘,姑娘次來亦有什麼目的?”
小青姑娘並不接話,好似思索一番,說道:“昨日看書,猶記書中寫道:‘相如亦請於秦王曰:趙既進十五城於秦,秦不可不報。亦願以秦之咸陽為趙王壽!’小女子忖量再三,不解其意,不知陸老大可知何解?”
溫大鵬大字不識,全然不知小青姑娘所云。
陸老大知曉這乃是一個“禮尚往來”的典故,便道:“禮尚往來思報玖,情深汲引屢拋磚。小青姑娘既有此言,不知姑娘預知何事?”
小青姑娘道:“便是陸老大口中所言的‘狐仙’二字。”
陸全友說道:“也好,你不問,我也是要說的。”
“只不過你不會當著我的面說,也只不過我現在就想要聽。”小青道。
陸全友說道:“好,那我便說來。”
小青道:“洗耳恭聽。”
“二十年前,湖州馬幫遠走輝州,在當地遇到了一件奇事。輝州東南有一座山,叫做‘素女山’。山不高,卻也山清水秀。趕巧我陸家的馬幫走到素女山,便在山腳下歇腳。不遠處有一間廟,叫做狐仙廟。當地百姓爭相供奉,香火甚是旺盛。
北方之地,常見真武廟,觀音廟,卻從未見過要為狐仙立廟祭拜的。我等均是習武之人,與鬼狐之談素來不信。只是瞧得當地百姓甚是虔誠,也不免入鄉隨俗,去那狐仙廟拜了一拜,舍了幾兩銀子。
誰知到了第二天,便出了點事由。倒不是什麼大事,那一次走馬所馱貨物中有吐蕃的番紅花。第二天一早,趟子手檢查箱子,發現番紅花的箱子被人撬開,丟了一包番紅花,箱子上面還丟下一錠銀子,銀子拿一塊鵝黃的緞子裹著,顯然是女人之物。
當時馬幫兄弟很是奇怪,找到當地村中長輩一問,他們便說是遇到了狐仙。狐仙之事多半是信不得的,馬幫之中均料想是武學高手相戲謔而已。趕巧這批貨物也不著急趕路程,當天便去狐仙廟裡祭拜一番,說不敢領用狐仙的銀子,請狐仙將銀子取走。
馬幫之中不乏好手,當晚便將裝番紅花的箱子圍在馬幫露營的中間,馬匹也繫上響鈴,拴在四周。幾個人輪番守夜,為的是目睹一眼狐仙的芳容。一直到第二天凌晨,狐仙也沒有到來,馬幫中幾人便戲說那有什麼狐仙到來,白白等了一個晚上。豈料檢視那裝番紅花的箱子之時,卻發現番紅花又丟了一包,那錠銀子和裹銀子的鵝黃緞子也一起不見了,箱子上面多了一根七彩羽毛。”
陸全友講到這裡,便有人“啊”地叫出聲來,說道:“這莫非就是那‘七彩神羽’?”
“不錯,這就是那‘七彩神羽’,只不過當時無人知道這七彩羽毛的名字,還是後來被一個蒙古韃子道破。當時馬幫眾人無法窺伺到這件事情的真相,都恐慌不已,當真是遇到了狐仙。在當地也不敢久留,又去那狐仙廟裡祭拜了一番,然後匆匆趕路。
可剛走出十餘里路遠,便遇到了一樁大麻煩。二十年前金狗剛剛被驅走不久,蒙古大軍揮師南下。我們馬幫偏偏遇到了蒙古的大軍,那蒙古軍隊儀仗,旗幟不計其數,想來應是頗大的一個官兒。
適時蒙古軍隊對我大宋子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豈料那支蒙古軍隊竟然按部就班,整齊不亂,於我馬幫等人視而不見,魚貫而過。”
“這倒是奇事,那蒙古軍隊,持強肆毒,無惡不作。與我等漢人更是視如豬狗,非打即殺,想不到對陸老大這馬幫竟然視而不見?我那鏢局可就沒有這麼幸運了,適時折在蒙古韃子手中的鏢物不計其數啊。”孟振山一陣唏噓。
眾人聽孟振山所言,知道不假,走鏢跑馬都是例行押運貨物的行當,所遇路境萬千,當無虛言。蒙古韃子與那金狗一般無二,只認財物和女人。
陸全友道:“誰說不是呢,我當時也納悶,忖量這蒙古韃子怎這般顛倒行徑呢。哪知那蒙古韃子才走不遠,便有一小隊人馬折返回來,二話不說,衝入馬幫之中,一頓砍殺,搶掠貨物。後來我才邃曉,不是那蒙古韃子突然變了好心,而是那隊蒙古韃子軍中有一個極其厲害的官兒,不允許他們燒殺搶掠。可是他們見到我們馬幫押運的大量貨物,不搶不快,所以等那個大官兒行過,然後再派一小隊人馬來搶掠貨物。
那隊人馬雖有四五十人,可我們馬幫兄弟也不是吃素的,雙方便廝殺起來。可巧的是那根七彩羽毛就在頭馬上一個雕花檀木箱子裡,被一個蒙古韃子一刀劈開箱子,將那支七彩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