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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山上一路而下之後就是山莊,可是面前毫無遮攔有著大塊的空地,至尊寶根本無法藏匿身影偷偷的摸進去——於是他在半山上便繞了個彎子,然後從山坡斷崖上找著根蔓藤,想要順著峭壁摸了下去…
這山莊原本修砌的時候是依山而建,山崖與房舍合著宛如個‘巨’字,深深藏在了群山密林之間。出得林來便是一塊空地,然後從莊門而入依次是正廳、偏廳、外院、廂房、迴廊、內院…後面這靠著山壁之處,便是那堆放米麵菜蔬、乾肉穀物的糧舍。
至尊寶繞道後面,還未等偷溜下去,那山莊中的一切已經盡收眼底——
就在那內院之中站了數人,把西首一間廂房整個圍住,無數白色的蓮花燈籠掛滿了這廂房所有的飛簷廊角,照得如同白晝;旁邊,或坐或臥有數人,看來卻是一干考試之人和山莊中的花家弟子,花貴、花福、王策、漠北幾人盡在其中,神情萎靡不振,旁邊有漢子手拿鋼刀寶劍看守著。
除此之外,莊中各處似乎也掛了那白色燈籠,或多或少,隱隱形成了個巨大的蓮花,華光異彩,流蘇輾轉,夜色中微微有種說不出的巍峨肅穆之意。
旁邊有兩人站著,看似位份極高眾人都不敢近前,至尊寶粗粗一瞥,竟然認出一人——非但見過,甚至說自己還與他交手過一二!
這人便是那咸陽城中捉走玉笙煙的白蓮天師!
雖說另外一人至尊寶不認得,但是他也能從那兩人所站所立和旁人的態勢上猜出來,這人與他位份一般無二,也該是個天師之流的人物。
兩人帶著自己手下將這廂房牢牢圍住,卻不多說,只是叫人著皮囊在周圍撒著,也不知是些什麼東西——忽然,旁邊那院門嘩啦一拉,有人帶著眾人走了過來,當即對兩人施禮:
“師父,白蓮大師,我已經帶人去搜查過了,花老太爺的房中沒有《青囊九卷》,我想,他該是藏在其他地方,並未帶到別院中來。”
那一聲‘師父’傳入至尊寶耳中聽得極為熟悉,頓時至尊寶便認出了這人,果然不出所料,這人便是那當時深夜偶遇、心懷叵測之人,也是這次的考生之一,汪洋海!
當時還以為他只是想來偷學花家之技,誰料他卻是那白蓮教所派的細作,想必此事鬧得如此之大,也未必只簡簡單單要點什麼東西便能了事的…
腦中正在思索,便聽那白蓮天師笑了兩聲,朝著另一人道:“青蓮天師,看看,我沒猜錯吧?這青囊九卷我們必然是找不到的,縱然找到了,少了那師門口訣也是沒用——還是得把這花家老兒捉了才行!”
那青蓮天師點頭道:“此事我也沒有指著找出青囊書來了結——這佈置,難道不正是想活捉那老兒麼?只不過啊,這青囊書乃是他師門祖傳,找到了多一層要挾的本錢罷了……”說著不知怎地心中煩躁起來,喝問道:
“怎麼還不回來?”
青蓮所問之人之事和白蓮有著莫大關係,加上自己本身性子又急,那白蓮天師也不得不勸解道:“青蓮兄,你且稍安勿躁。這山莊房舍眾多本不好找;那些人又未莊中吃喝,不曾把仙藥飲下,我徒兒依次搜查,可也得有些時間才成——可比不得汪洋海只搜查兩三個廂房,自然快些。”
這話也極有道理,青蓮聽著亦是不好多說什麼,只能一聲聲催促院中之人把那皮囊中的東西撒的快些,又命人取出幾注手臂長短的粗香點燃,插在院中…
片刻,才看那院門又開,錢立本帶著幾名漢子走了過來,口中道:“師父,真的沒人了,所有廂房我們可都搜完了——您看,需不需要我們莊外去找找?”
白蓮天師略略搖頭,“不必了!你只需要按照我的吩咐,在這莊中大門、院牆設下人,那便成了。”
“已經依照師父您的話,都設好了。”
至尊寶見那錢立本,腦中一閃,這才把很多事兒給思索明白…
原來那白蓮教此番派人前來,並非單單汪洋海一人,而是兩人——青蓮天師的弟子汪洋海,白蓮天師的弟子錢立本…兩人來到這花家參與考試,然後伺機而動。
這也是為何當初汪洋海要和花福拉攏關係的緣由,猜是在那吃食中動了手腳;至於說錢立本,自然則是午時溜出去給眾人通風報信,帶路去了。
那,現在花家眾人又在那裡,可是那廂房之中?可是現在這種情形,又該如何是好?
至尊寶不知情形如何,心中一動,這便把那八陣口訣在心中默默誦起,只是頃刻便有一股黑煙落到了身旁,頃刻化作了天吳模樣——天吳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