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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齊齊住手朝著來人看去,看得兩眼,至尊寶立刻認了出來,來人竟然便是在樓家所見到的他那好友,家中世代行醫的唐元。
只看唐元舉手施禮道:“二位差官,這位小哥乃是我與樓小老闆的好友,昨夜與我們一同在樓家喝酒,醉酒不慎把衣衫弄破了才有這般模樣,今日來店裡買老參也是我應下來的,只怪我腳程慢了落在後面…這事兒怕是有所誤會吧?”
差役一聽,那臉色頓時緩了一緩,均笑道:“原來是唐少爺的朋友,那定然不會是小賊的,這事兒必然是弄錯了…”說到此間臉色一沉,朝那活計破口罵道:“你們兩個無賴,怎地把你們少爺的朋友當做小賊來告官,差點便釀成大錯!呸!今兒若不是看在唐少爺面上,我們定然把你倆抓回去,告你們個欺瞞官府、誣賴良民的罪!”
那唐家世代行醫,雖說家產不如那樓家豐厚,可在咸陽卻極為受人尊重,莫說一般的縣衙官府,就連夏督軍處也未曾怠慢過,黑道亦有不少人受過恩惠。那差役見唐元發話,也知道事情輕重,立刻便把此事全部推到了兩個夥計身上——那兩個夥計早已駭的麵皮發白,牙齒打顫,卻又怎麼說得出話來?
唐元哈哈一笑,倒也不提這節,見差役告辭,這便叫那掌櫃去送送。掌櫃手中摸著幾個大洋牽著兩差役的手送出大門,再反身回來,那手中的錢已是不見了。
此刻唐元才朝著至尊寶微微一笑,朝著裡間比個‘請’的手勢,至尊寶尷尬無比的把手中桌子腿扔掉,口中歉道:“唐少爺,今天我這事可對不住啦,把你家桌椅都弄壞了。”
“無妨,這那有你什麼關係,是我的活計壞了良心!”唐元勸說道:“若不是我今天起得早些來店裡,差點害得你和那差役打起來——你倆給我滾過來!”
後一句話對那兩個夥計說時,已經換做了肅然之色,臉上有著陰陰怒氣。至尊寶見他處理家事自然不便開口,只是靜靜站在一旁聽著,那年邁的掌櫃亦是走到了櫃檯邊,開始開啟流水冊子計算工錢…
兩個夥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猛然跪倒在地哀求道:“少爺!少爺我們錯了!求求你…”
“知道錯?哈哈,現在你們說知道錯了?”唐元憤然開口道:“來,把醫訓背與我聽聽!”
兩夥計連忙應聲背誦:“今之明醫,心存仁義;博覽群書,精通道藝。洞曉陰陽,明知運氣.藥辨溫涼,脈分表裡。治用補瀉,病審虛實;因病制方,對症投劑。妙法在心,活變不滯;不炫虛名,惟期博濟。不計其功,不謀其利;不論貧富,藥施一例…”
“夠了!”唐宇忽然打斷他倆的話:“這話你們倒是背誦熟絡,可是這事你們做得如何?”他指著那牆上的賢聖醫者畫像,口中道:“為醫者,第一便是要心存仁義,修養德行!你們今日所作所為,莫說德行,就連一般的販夫走卒亦是不如,又有什麼臉面留在我唐家學醫?”
兩夥計見少東家的臉色難看,怕是求不下來,連忙轉而朝著老掌櫃開口:
“老掌櫃,求您給我們說說情,我們也是一時財迷心竅才會做錯事的啊…”
“我家裡還有臥病的母親啊,求求你,老掌櫃…”
只看那掌櫃嘆了口氣,在櫃上合攏冊子,抬頭道:“倘若你們今日是做錯了事,就算打翻遺失了貴重藥材,我也會替你們求情,可是如今你們所做的卻是如此事兒,叫我怎麼開口?”他朝著唐元稍稍施禮:“少東家,他倆的工錢已經算好了——我管人不嚴,施教無方,自願罰錢一月,同做懲處!”
唐元嘆了口氣:“老掌櫃,你不必如此的…”“情有可原,天不可欺!”老掌櫃肅然道:“少東家,此事你就莫勸我了,該如何我心中有數——剩下的事兒我自會處理,你還是和你朋友去裡間挑選人參才是正事!”
說完,那老掌櫃吩咐裡面夥計帶著兩人到了內間,自己則把那工錢發到了趕走的夥計手中——那兩人見事已至此,不由嚎啕大哭聲嘶力竭,只悔自己當初不該動這貪念…
可如同那唐元所說,此時後悔已然晚矣!
聽那外面哭得哀切,至尊寶不由得忽然心軟,問道:“唐大哥,那夥計說他家中還有老母要奉養,如此沒了事做,那又如何是好?”
唐元嘆了口氣道:“每個人所走的道路都是不一樣的,但殊途同歸,都是看個人的本性而定——他倆倘若真是有了悔改之意,所走正道,那以後日子必然不會太差,冥冥中也能尋到法子贍養老母,我們藥鋪亦可再收;但是兩人若自甘墮落,則是毫無可取之處,那別說我們,可能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