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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趕到那東城疙瘩巷的時候,街上更夫的梆子也正好從三更的一二響換做了四更天的一三響,聲音‘咚——咚!咚!咚!’的敲著,在夜裡傳出去老遠。
更已變,可是疙瘩巷中依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那些收場的秦腔、闆闆腔、曲子戲的戲子,渭碼頭下工的苦力,才趕到咸陽的船伕,賭檔收攤的場客,加上些宵夜的窯姐兒、爛賭鬼、挑燈客、腳兒匠…形形色色,各不類舉,都聚集在此。
沒錢的花上幾個大子兒,吃上碗熱騰騰的臊子面,啃上兩個饃饃;有錢的就喝上半壺黃桂稠酒,就著那剛澆汁的泡饃、才出籠的泡泡油糕、湯釅味濃的葫蘆頭,那叫一個愜意舒坦,似乎整日的勞作都值得了。
至尊寶三人也到了家小攤面前,喊上葫蘆頭、油糕、滷煮火燒、灌湯包子,再加上一盤餃子,甩開腮幫子吃得不亦樂乎,滿頭大汗。
三人動作都是極快,直如風捲殘雲一般頃刻便把幾個盤子都掃得清潔溜溜,乾淨異常——兩人邊吃邊注意著至尊寶的動作,見他打個飽嗝,臉上洋溢位飽足的愜意,立刻便乖覺無比的去討了碗麵湯端來,放在至尊寶面前笑道:“寶哥,喝點湯,這原湯化原食啊最好不過了。”
“你倒是知道得多,”至尊寶端起碗呡了一口,斜著眼道:“說吧,看你這樣子多半是有事兒要問…別藏著掖著了,有話就說有屁就放,別給我矯情。”
“呃,那個,寶哥,嘿嘿,”秧雞搓搓手,小心翼翼的陪著笑:“我們算是跟著你了吧,真的不攆我們了?”
“攆個屁!”至尊寶眼睛一睖:“那是給你們找出路,懂不?還他媽以為我在攆你們呢,真是不知好人心啊你倆,太讓老子失望了。”
“知道知道,知道寶哥是為我們考慮,”秧雞急忙順趕著應道:“這不是捨不得寶哥你麼,所以才多事問了問,呃,那個,那個…”
“嘿!我說,讓你問還給我拿捏起來了是吧?”至尊寶將碗朝桌上一放,笑罵道:“說不說?不說我可喊老闆會鈔走人了!”作勢便要伸手喊那老闆…
“問,問,怎麼不問呢!”麻桿連忙把至尊寶拉住,陪著笑:“寶哥啊,您就坐一會,給我們說說唄——呃,這事兒主要是這樣的,您看吶,我們今天不是陪著您在那樓家牆頭上爬著麼,可是看了半天什麼也不明白…”
“就是,我們什麼都不懂,也幫不上您的手是不?”秧雞也在旁邊順場子:“我們就是想問問寶哥,您手上那本事,究竟是個什麼來路,什麼意思啊?”
“還有您那黑煙,”麻桿補充:“我們也算是知道點寶哥您的忌諱,免得犯錯不是?”
“喲,原來搞半天你們惦記這事兒呢?”
至尊寶心中尋思,既然要和他倆在一起待著,那自己的事兒也別瞞著了,乾脆就趁著今天這會兒給他倆說道說道,也算是交交心——於是他把自己大刀闊斧的擺正,口中說道:“那行,既然你們想知道,我也就給你們說說…可是,今天這事兒只能我們三人知道,切莫外傳,不然我回頭不扒了你倆的皮!”
秧雞麻桿齊齊表態:“那是絕對不會說的…寶哥您放心!”
至尊寶既然準備要說,那自然也就不磨嘰了,揀著那重要的三兩事兒給他倆說了一遍,大致意思如下:
自己家裡本身是法門中人,可惜由於遇上了仇家於是和爺爺回去師門,結果路上遇見崑山寨的破事走散了,然後自己單獨到了山上如何如何,又下山之後準備學術如何如何——那事兒倒說得簡單,只是強調了自己是法門中人之事,再加上後來收了個神通廣大的御神…
真真假假倒也不全,既讓兩人知道了自己的本事,足堪以為威懾;又告訴了二人自己的打算,最終還是得去拜師學藝,救出自己爺爺…
這些事在法門看來頗為平常,可是換做那兩人就不一般了,只把秧雞麻桿聽得目瞪口呆,兩對眼珠子差點都凸出來!
至尊寶說完之後半天,那兩人才堪堪回過神來,一臉的敬仰崇拜!他正想問問兩人,忽然便看秧雞麻桿一聲歡呼,猛然爬到了自己面前:
“寶哥,教教我們吧!”
“我自己都沒學好,怎麼教你們?”至尊寶早已猜到了此結果:“我們如今在這咸陽討生活,怕少不得這些東西,你們到時候也給我打打下手,幫幫邊場,有機會再說了——只不過此事一定要保密!”
“知道!”兩人竭力應聲,這次倒真是發自肺腑了!
看看時候已經不早,至尊寶尋思差不多那天吳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