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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如何來解?”至尊寶斷然道:“我根本不會這些題目,只是看了那縛魂的比劃才知道如何作答,你說你弄個並非書中的題目,那縛魂與之無關,又如何會寫出答案予我?”
虎爺淡淡道:“此題目到不算是書中沒有的,可也不算書中有的——當年那書中題目寫出之時,我覺得好奇,也在書中寫出一道題目來考她,沒想這道題卻將她難住了,我當時把那題目告知之後,我二人齊聲嬉笑,沒想打翻硯臺把那一頁汙了,從此也就沒有第二個人看到…”他說著話便翻開一頁,果真是墨痕一片,根本看不見那原本的字跡!
可是看著這一頁紙,他也不知不覺陷入了當日那回憶中…
“你看看,便是這樣個題…哎呀,你說你縱然有千萬本事,可是我這潑皮無賴的東西你卻是拿不住吧?題目又不難,換個手下的混混都知道,偏偏你不明白!對,知道你為我考慮得多,一心想我轉做正經生意,別過那刀口舔血的日子,我卻…”
虎爺正在回憶中絮絮叨叨,忽然冷不丁便聽得至尊寶說了一句:“一、三…虎爺,我就不明白了,為什麼這個題先是來個一,然後再是來個三呢?”
他從抬眼望處收回目光看著虎爺,滿臉滿目的沒明白。
“一?三?”虎爺一下子愣住了,嘴裡居然呢喃起來:“一、三…一、三…果然、果然…”他嘴裡唸叨著,人整個似乎呆住了:“果然、真、真、真的是你!”
他居然不管至尊寶在旁,朝著他所望的方向看過去,猛然間,他忽然一下跪在地上嘶聲起來:“嫋嫋!嫋嫋真是你麼?嫋嫋!是我啊!你就現身讓我見見、見見你好麼?”老眼中混沌一片,清淚沿著臉頰便淌落到了青石院落中…
至尊寶一下子慌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麼一句話居然招得虎爺如此激動,忙不迭的跑上去攙扶虎爺,口中一個勁的勸慰:“虎爺!虎爺您起來!她看不見你,她不是鬼魂,甚至說連魂魄都不是…虎爺,您起來,您起來啊!”
虎爺根本不理他的拉扯,只顧望著那半空中,口中直喊著個‘嫋嫋’二字,聲音嘶啞乾涸,只像個失魂落魄的少年,那有那般江湖豪傑、綠林好漢的模樣?
直喊得撕心裂肺、肝腸寸斷、痛徹心扉、神魂俱裂!
猶如詩中真意:
橋影流虹,湖光映雪,翠簾不卷春深。一寸橫波,斷腸人在樓陰。遊絲不繫羊車住,倩何人傳語青禽?最難禁,倚遍雕闌,夢遍羅衾。
重來已是朝雲散,悵明珠佩冷,紫玉煙沉。前度桃花,依然開滿江潯。鍾情怕到相思路,盼長堤草盡紅心。動愁吟,碧落黃泉,兩處難尋。
至尊寶慌亂中也不知道該做何事,只能一味的去勸,可是未等幾句已被外面人聽得院中響動,頓時便見那阿大搶將進來,一把將虎爺抱住,口中勸慰:“虎爹,虎爹您怎麼了?”一面又朝著至尊寶怒喝:“你這廝做了何事,居然讓我虎爹如此失態?”
可是不等他答話,那虎爺卻猛然將那阿大一拉,整個人扯得跌倒地上,指著空中喝道:“阿大跪下,來見過你娘!”口中朝著半空中不住呢喃,也不知說些什麼…
阿大莫名其妙的仰望那空空如也的半空,也不知如何是好,又見虎爺固執便只得依了他,跪拜之時那手從背後伸出來揮揮,卻是示意至尊寶先出去——他至此才想起,那虎爺在咸陽是大有臉面之人,莫說阿大要護著他的面子,就算自己看見也是大大的不妥,還是先出去為妙…
悄無聲息的便摸了出去,來到前面土地廟中等候…他把那探頭探腦的唐元樓康一併出去,給兩人把事兒說了說,直把兩人驚得差點呆了!
口中不住道:“兇福禍吉,那還真不好說…”
這是他倆心中所想所擔憂的事兒,可是至尊寶——
他一直只在納悶:“究竟這一、三,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
與此同時,東城一座大宅之中。
“哐當!”
坤少惡狠狠的把個青瓷茶碗砸在地上,瓷片隨之四射崩開!
他重重的喘口粗氣,目光依次從面前六混子、賀拐、馮師爺臉上劃過,咬著牙道:
“老不死的東西!都他媽七老八十了,還居然妄想著繼續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他雖然壓低了聲音,但怒吼依舊刺穿了三人的耳膜:“都給我說!你們到底怎麼想的?”
六混子和賀拐雖都是粗人,可也知道那虎爺的厲害,現在聽坤少那麼一問更是滿頭霧水,期期艾艾不敢開口,生怕說錯話遭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