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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才剛剛喊出這聲音場中情景突然驟變,那聲‘好’生生憋著就卡在嗓子眼裡面了——這些傢伙相互看看,背後都嗖嗖的升起了股寒意!
倒兒爺先是一愣,隨即變成雙手握住了刀柄死死把那砍刀朝下壓,眼眶俱裂腮幫高高鼓起,牙齒咬得是格格直響,可這刀子就像是卡在石頭中似的半分也無法挪動!
這貨漲得是滿臉通紅,突然他把手一鬆蹭蹭蹭的退回來幾步,定神這麼一看——那重達好幾斤的生鐵砍刀居然就像個做飯時熱氣帶起的麥草灰懸在了半空中,動也不動!
夜靜無聲,那陳皮子抽自己耳光的啪啪聲更加清晰,這麼一幕情景、這狠命抽臉的聲音、滿車的冥器,最後還有把懸在半空的砍刀交錯在一起…一群人都呆住了!
這裡面唯一還有動作的就是那暴眼子老頭了,只見他伸手從腰間扯下個旱菸杆子,摸索著用洋火點燃美美的吸了口,然後咧開嘴嘎嘎嘎的笑了起來,活像只被人捏著脖子的公鴨子。
繩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鬆開了。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東西?”倒兒爺走南闖北多年也算有些見識,此時突然想起一事,連忙伸手從脖子上扯下個不知那裡搶來的玉觀音墜子。墜子入手他似乎膽子又壯了點,指著老頭喝道:“究竟你是人是鬼,給我老實交代,不然我就用玉墜砸你了!”
鄉野有個傳說,鬼要是被玉石所雕的觀音、菩薩、神獸墜子打中,就會魂飛魄散永不超生,所以當時外面的很多麻匪都戴著這東西,為的是有朝一日被自己所殺的冤魂什麼的找上門來可以擋一擋——倒兒爺這一聲似乎提醒了眾人,那群漢子也連忙從身上取下各式各樣辟邪的東西,有五銖錢、桃木觀音、石刻佛頭、千咒書…亂七八糟什麼都有,只不過看起來那價值就差多了。
感情把這暴眼子老頭當鬼了?
老頭吧嗒吧嗒兩口旱菸,這才斜著眼睛問了:“平時殺人越貨的事情你們也做的不少了,怎麼現在怕起鬼來了?”說完他搖了搖頭:“可惜你們搞錯了,鬼麼?…嘿嘿嘿…”他就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樂不可支,也不多說,只是眼中閃爍著詭異無比的深意的伸手那麼一指!
隨著他這一指,似乎整個季節頓時變了!
原來的炎炎夏日消失無蹤,整個世界在片刻之間就進入了三九寒冬。麻匪們清晰的看見身邊草葉上面吱吱響著起了白毛霜,撥出的氣也是道道的白煙,那股寒冷順著脖子、手腕一直爬進了衣服裡面,直透骨髓——饒是這群傢伙平時膽大妄為,可在這一刻居然全身都冒出了冷汗,膽小的麻三之流甚至褲襠都溼了!
因為他們幾乎同時看見了無數團白色的煙霧在眼前出現,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把車子團團圍在了當中,那些煙霧不斷的變幻翻滾,露出一張張清晰可見的五官和麵容來。
“鐺!”
不知道誰開始第一個扔下了刀,反正這立刻像是瘟病迅速蔓延開來,一群漢子丟下武器爬在了地上,開始求饒起來:
“大爺饒命啊…”“我家還有老有小…”“我是被逼來的…”
反正叫什麼的都有,一時間這裡喊聲哭聲一片,叫得是一個比一個慘,哭得是一個比一個兇!
暴眼子老頭也不看他們,只是朝著遠處招招手:“你,是你認出了我們鬼市旗的吧?就你!過來。”
那扇自己耳光的陳皮子一直盯著這裡在看,見老頭招手點都沒有耽擱,連滾帶爬的就跑過來跪在他的面前:“我沒有動手,大師,我沒有動手,沒有動手…”嚎了幾聲不見老頭說話,一下子從地上蹦了起來,狠狠一腳踹在後面麻三的臉上踢了個仰面朝天,罵道:“是他!大師是他!搶你的車子是他的主意,也是他踩得點,都是他乾的…”
罵了兩句這火氣也上來了,對著麻三又撲了過去,那拳打腳踢真叫一個狠,怕是巴不得把他就那麼活活給打死——這麻三竟然也不敢還手,只是用手抱住頭蜷縮成一團嗷嗷的叫喚聲音跟殺豬似的。
老頭對那一幕是不理不睬,只顧抽著自己的旱菸,等到好不容易把旱菸吧嗒夠過了癮,他這才把煙鍋子在車板上磕了幾下:“住手吧,別一會打死了。”
聽到這話那陳皮子心中一喜,但是不敢讓老頭看見自己臉上的表情立刻又跪下來了,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褲襠中:“大師饒命啊,饒命啊!”他聽老頭話中的意思似乎不願意自己把麻三打死,那麼就是說可能會饒了他們,如此一來自己豈不是也有活路了?
那聲音頓時就少了幾分恐懼,多了點底氣。
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