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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立刻便沿著那鬼魂所說的去處,一路追尋而去。
至尊寶這一路晝夜兼程,吃住都在馬上,幸得口袋中銀錢豐厚,每到一處城鎮便將那疲馬加上些銀錢去換那好馬,這才不惜腳力的一路趕了上來;加之又是單騎追那車隊,莫的便快了一倍,夜裡便拘來鬼魂所詢,倒也沒有把那車隊給追丟——如此連著數日,漸漸便與這車隊之間的距離拉得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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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至尊寶追尋著便到了個小鎮之中,恰逢那鄉間趕集,整條街道人山人海擠得甚滿,他見狀也不敢怠慢,這便下了馬背,牽著一路在人叢中擠過,生怕磕碰著人惹出事兒來,反倒耽擱——人群中走得一陣,忽然鼻中一動,嗅到股說不出的異香!
至尊寶最近幾日趕路,所食烙餅乾糧,所飲不過山水甘泉,早已餓得久了,聞得此味不由食指大動,不自覺就偏過了頭去。抬眼一看,便在那前面不遠,正有口紅亮油滾的大鍋,內中浮浮沉沉煮著一味美食!
此物至尊寶幼時吃的便多了,聞著味兒便認了出來——“狗肉!”
他年幼在那鬼市之時,每每到了寒冬封山之時,那成三便去搞些狗肉來,王八月也就在自己的小鋪中升起一爐炭火,用那紅砂鍋子燒了,煨在其上,眾人往往聚在一起,吃肉喝酒,倒是難得的愜意…
那其中美味,至今猶在眼前。
本身便飢,更加上嗅著了這難得的美味,他又如何忍得?見此處本是一食鋪,便不多說,從人群中擠將過去,把那馬兒系在門口,徑直入內坐了。
此處是一極為普通的食鋪,門口便是那店家招攬客人的大鍋,內中燒著滿滿一鍋的狗肉,裡面倒也沒有雅閣淨室。那擺在大堂中的粗木桌椅倒是不少,看著來往之人甚多,每每旁人便是一碗狗肉加上米飯,粗酒二兩,吃得酒足飯飽滿臉紅光,極為舒坦。
至尊寶落座便來了小二招呼,他也不多說,要了狗肉狗血,又叫人切了一盤牛肉,端來一角粗酒,便在那窗邊座上但飲但食,受用不已…
酒酣肉足,他也暫且就擱下了心中事兒,慢慢品著這難道受用的光景,瞧著窗外往來不息的人流,且飲且受,暢快無比——正吃喝之間,忽然聽得窗外遠處脆生生有人說話:
“老闆,來十個烙餅,兩斤牛肉!快!快!”
本身那集市人多,聲音亦是嘈雜無比,這聲音也不算刺耳,可不知怎地,至尊寶聽得說話只覺似曾相識,不由便從窗間探首而出去找那說話之人。
只見那不遠處的烙餅鋪前,有一身穿青綠衫子的女子,正揹著此處在取那烙餅。那女子只看背影,略略二八年華,削肩窄腰,長髮飄飄,雖是那繁鬧市井之中,手拿最俗不可耐的飲食之物,可卻只如一枝傲雪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都象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一樣,閒庭漫步,說不出的優雅別緻。
待到那女子轉過臉來,鮮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覺她身後似有煙霞輕攏,當真非塵世中人,只看那肌膚勝雪,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
“奇了,她怎地如此面善?”至尊寶心中一念,尋思道:“我可是何時何地,見過此人麼?要不,怎麼老是覺著像是舊人一般呢?”
他心中尋思,再次放眼過去,卻看那女子已經轉身朝集外而去,背影款款之間,又好似不認得了…至尊寶心中躊躇,正想著是否前往問問,誰料心中念頭不定,那女子背後忽然出現了漢子,偷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不好!”
至尊寶眼尖,一眼便認出了那幾個漢子的來路,雖是不識,可是從那行為舉止,抬足揮手之間看得真真切切,這漢子必然便是那白蓮教之人!
他當即心中一動,扔下塊龍洋便搶出了門。
上馬之時,那女子和白蓮教之人已是不見蹤跡,至尊寶不敢大意,連忙便沿著他們剛才所去的方向一路追去,順便喚出了天吳相助四下找尋——那小鎮也不甚大,走不多遠便已出了鎮來。
天吳也在此時回報,那女子已轉入了路旁一出小樹林中,走得深了;同時,幾個男子也已圍了上來,將她四面堵了。
至尊寶不敢耽擱,當即便下馬追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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