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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寶見那婆婆忽然臉色淒涼,又不知道吩咐何事,只得依她的意思走到過去,那婆婆讓他坐在身旁石上,忽然嘆氣道:
“至尊寶,我知道這事對你頗為作難,可此事非比尋常關乎煙兒生母安危,婆婆不得不冒失求你一回——此去白河路途險峻還是次要的,主要的便是那到了白河所辦的事兒,煙兒獨自前往怕是九死一生,實難成功,所以我才一直拖著未能下定決心…至尊寶,此事幹系都在你一人身上,還請你助她一臂之力才是!”
“這、這、這…我這…”
至尊寶被人懇求至此也是第一遭,心中掛著諸葛大師的吩咐又牽了八爺的生死,明知道不該答應,可是那拒絕的話到了嘴邊就是說不出口…他吱唔做聲,可卻是不敢應將下來。
婆婆見他由於,忽然抬手,將自己手臂的衣袖朝著上面一拉——
整條手臂頓時出現在了至尊寶面前!
也是這條手臂長在婆婆肩上,倘若不是,他可萬萬不敢相信這是一條手臂,一條人的手臂!
那手臂又黑又瘦,面板只如干枯的樹葉牛皮般,又脆又幹,一碰就會碎裂崩開;手臂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細口,從那內中不斷滲出腥臭粘稠的腐液,嗅之幾欲作嘔;這些都不奇怪,奇怪的是整個手臂還蘊含某種力量,不斷使得那手臂上的裂口結疤癒合,只不過那手臂受到的腐敗太劇,那很快就又重新碎了…
接著,婆婆又把右手手臂露了出來,和左手一般無二。
至尊寶定眼看去,那手臂上原本該有的純陽三氣根本不在,就像那死人的手臂一般,只是因為有著血液的流動帶入了微薄陽氣,所以才能堪堪存在,可縱然如此,那進入手臂的陽氣也迅速便被消弭,不知道去向——他赫然驚道:“婆婆,你、你這是怎地了?為何會受到如此侵襲啊?難…難不曾…您遇上了九淵之下的邪魔?”
婆婆搖搖頭,嘆息道:“並非如此!我這不是九淵邪魔所引來的陰冥力數,而是另有原因,內中詳情一言難盡,我也就不說了…此傷勢並不是手上才有,而是我整個人、整個身子都已如此,無法救治了!”
“整個人?”至尊寶詫愕:“沒想到竟嚴重至斯?”他看看玉笙煙,見她雙眼朦朧,已淚眼欲滴止不住悲切,連忙勸慰:“呃,婆婆,我們多想想辦法,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有救…”
說著心中一動:“…要不,我去求求諸葛大師,看他有無辦法能解?”
“幫我麼?”婆婆忽然悽然一笑,話語中說不出的哀求之意:“這傷你是幫不上的,只有我自己想法子來挨著——獨獨能幫我這老婆子和煙兒的,便是你陪她走上一遭…算是婆婆求你了!”
說著便要掙扎著起身,稍一動彈,頓時身上無數傷口崩裂,膿液四溢,洞穴中瀰漫了股說不出腥臭——玉笙煙搶著上前將她拉住,口中哀求:“婆婆!你別!你千萬別動啊…”
話已至此,至尊寶當真落了個左右為難的局面,侷促中手也不自覺就抓住了下襬,捏著個錢袋不住扭動——他本是隨意而為,誰料這觸手忽覺軟軟綿綿,頓時心中一愣…
繼而才想起,這便是那諸葛大師臨出門的時候所贈與的錦囊!
頓時眼前浮現了諸葛大師臨行前的敦敦叮囑:‘…此錦囊不給闢雲,只是給你的…倘若有不決之時,不定之事,你就拆開來看看,或者能解你心中困惑,指出一條明路…’
不決之時?不定之事?——可不說的就是現在麼?
心中一動,立刻便將那錦囊取了出來,拆開一看,只見內有絹布一張,上面飛龍走鳳的寫著八個大字,赫然便是——
“隨心而動,隨刃而行!”
萬萬沒有想到,諸葛大師竟然是個如此意思:跟著自己內心的感覺走,做自己內心真正想做的事情!
原來此事已在那諸葛大師的預料之中了!
有此一節,至尊寶心中那最最為難的事兒立刻便解得開來,縱然對八爺依舊有著牽絆思念,可都這許多年不見了,晚個一時半刻相見倒也無妨…他心中一喜,把那錦囊塞入懷裡,轉口立刻對依舊糾纏的玉笙煙與婆婆道:“咳咳,這事兒,咳咳,我答應了便是!”
聽得這話,兩人立刻雙雙住手,齊聲驚喜道:
“當真?”
至尊寶鄭重其事的點點頭,應道:“當真!此事我應了——方才是我自己揹負師命在身,可是此刻我看了師父留給我的字條,倒是叫我隨心而動,做自己想做之事…”他說得不由有些靦腆起來:“…現在想做的,便是保得煙兒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