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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聽說要解開繩索,至尊寶自然出聲阻攔:“這繩索我留著有用,你可暫時先別解了——倒是趙師兄,你又怎地會來到此處?”
趙峰聽至尊寶叫不解繩索,心中大惑,可是看他那模樣神情,又不像是得了失心瘋的樣子,只若心中自有盤算,於是乎便依了至尊寶的意思暫時住手。他有隨即把屋裡打量一番,看準了屋內床、桌、椅子,然後推開門打量左右,從門外拖進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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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一身白蓮教打扮,看樣子便是看守此間房門之人,也不知怎地被趙峰給打暈了,他將那人拖進屋內牢牢捆住,嘴裡塞進團破布,然後把人整個兒藏到了床下——如此作為之間,倒是把自己的來意給說了個細。
原來,至尊寶知道那白蓮教在抓這華夏法門弟子,五輪宗亦是知曉,和丁甲、經緯兩宗商議之後,分頭派出弟子來此東南解救被抓的弟子,隨遇隨救,順帶調查這白蓮教所為何事,竟然如此興師動眾…趙峰來此嘉興之後,見那白蓮教子城壇中根本沒有抓人,原本無事,可就在他即將離開之際,居然在此看見了個熟識的舊人!
說到舊人,至尊寶心中也有些揣揣,因為剛才那聲喝,分明便是個認識他之人所下令的,那人在五輪宗的時候見過他,但是又不知道他以後的情形,那才叫人堪堪綁了而已,並非太過特殊處置。有此推斷,那人便該是個五輪宗的昔日弟子,認識他,但有不知以後情形之人。
這般一來,那名字呼之欲出,至尊寶當即口中便道:
“此人是誰?孔峰、苗風、或是苗霜?要不然,便是當日那幾個留得性命的雜役弟子,齊大興、萬牛、歐南?”
“哼,你猜得不錯,此人便是苗風那廝!”趙峰冷笑道:“那廝逃得性命,恐怕自己也知道回不了山了,便投靠了白蓮教,靠著自己在山上所學的術法,在此間混了個青旗天師的名號——既然看見了,我便要想個法子把此人捉了,帶回山去交給師父處置,所以才留在了此間。”
“也正是如此,你看見了我被他下令所捉?”至尊寶哈哈一聲:“那倒是巧了!倘若不是他認出了我,說不定我倆還碰不到一起。”
“那是自然。”兩人閒話一番,剛剛碰面之時那種生疏的感覺漸漸消退,又恢復那往日的熟絡,於此,趙峰便問了:“對了,你現下情形如何,為何此刻不叫我鬆綁?”他想了想:“難道你在此還另有算計?”
他有事兒問那至尊寶,至尊寶心中又如何不想問他?至少,現在知道五輪宗在解救各處被捉弟子,那爺爺王八月的近況便可著落在他身上問問——於是至尊寶也不隱瞞,便說自己已經拜了那八幡宗諸葛大師為師,正在學習陰陽之術,此番來到這嘉興城中,是為了調查那密宗比丘僧與白蓮教的勾當,查出兩派為何爭鬥…
孔峰對那白蓮教今日之事也有耳聞,恍然道:“嘉興白蓮教守衛森嚴,那苗風也不獨獨外出,所以我才耽擱了數日沒找著機會,當時問了,也知道是有三四處白蓮教壇口被人屠盡,所以有此應對——今日你留在此間,可是為了收個魂魄來探查麼?”
“最好還是抓個活口,”至尊寶道:“比丘僧自有秘術,怕是魂魄未必能由著我們來審,所以活口好的多——我今日留在此地,便是想等他們開戰之後,抓上一個…”
正說話,忽然聽得外面喧鬧之聲鼎沸,至尊寶與趙峰齊齊住口,出外在門口看得一陣,這才知曉,原來是那紅蓮血旗所召的各地團勇到了,此時人多眼雜,那明王壇主也不耽擱,當即便下令朝著院內攻去。
“吱——”
一支響箭飛上雲霄,頓時,那四面八方的白蓮教弟子呼喝一聲,盡數朝著院中衝去。
白蓮教明王壇主此舉甚是卑鄙,知道那來人本事不小,也就不派教眾弟子當先,只是派那團勇鄉丁以為主,間中混雜些白蓮教弟子,使用法術以為偷襲,一時間只聽喊聲雷動,殺聲震天,院內乒乒乓乓打得極是熱鬧。
只聽那院中怪叫連連、廝殺震天,兵器撞擊、蕃話叫喊聲亂作一團,至尊寶與趙峰放耳聽去,知道是那白蓮教佔了上風,比丘僧意圖負隅固守,但是未等站穩腳跟,那白蓮教隨後進內的壇主、聖姑、蓮旗天師一類已經偷著施出了法術,只把陣勢殺亂。
那信徒鄉勇之類悍不懼死,加之人數眾多,一時間竟然把個密宗殺得連連敗退,潰不成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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