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飛渡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至尊寶昏迷不過兩三時辰,那天吳就差不多把體內能調動的陰冥之氣用了個精光,要再多得片刻,怕便撐不下來了——見得他醒,天吳一溜煙也就撤了,進入他身體之內靜養而去。
唯有玉笙煙喜極而泣,與至尊寶細說那昏迷後的一干情形…
如此,倒也就不急著過潭了,便貼著山壁升起個火堆,烤熱那帶來的乾糧,歇息一夜,這才又打起了那水潭的主意。
翌日,薄霧升起,白得清澈,白得透明,冉冉於潭中水面,交融之微風徐徐,一忽移動,一忽停滯,一忽散開,細雨迷絲,只把整個山谷籠罩得分外妖嬈。
二人一覺醒轉,只覺口乾舌燥,可這東白蓮島只得內中有水,一併外圍的山崖石壁都無泉眼,便又開始了打那石壁的主意——愈快能進入其中,也就愈快能夠找到飲水。
這水潭極大極寬,充溢了整個山谷隘口,說起來倒也不難,只需有那山貓猿猴的本事,抓著石壁凸起、裂縫凹陷便能一路而過——要是沒有昨日下潭之事,靠著天吳那飛天遁地的能耐,倒也能堪堪得過…
可,現在要想飛簷走壁的過去,至尊寶與玉笙煙倒都差了那麼一點,確實不行…
不過這倒是難不倒此法門二人,玉笙煙略略思索,伸手從懷裡取出個硝好的鹿皮軟囊,玉蔥般手指探入,出來之時已夾了個白生生、慘淡淡的骨節,朝著至尊寶微微一笑,“行了,這事兒交給我試試,你就安心瞧好吧。”
話音一落,雙手車輪似的忽忽飛動,瞬間便捏得了手印,猛然停頓之時朝著那潭邊一指,口中喝出法咒號令:“…三解元!歸!立號令!”
那潭邊草叢一動,頓時冒出個半尺高的小人,甩甩頭,抖抖手,好似才睡醒的貓犬一般,略有迷茫——再看那玉笙煙捏著指訣的手中,所夾骨節已無影無蹤…卻不知是何時候,早已扔到了草從之中。
這呼喚出來的正是式童子!
玉笙煙朝著那岸對面一指,口中喝道:“童子聽令,你速速爬過山壁去水潭對面,然後找長繩一根捆於大石之上,順石壁而回,交予我手!”
那式童子吱吱幾聲,很快便爬到山壁之上,星馳電走般朝著對面而去,攀高爬低、沿山而行,往往看著無路之間又找到借力處,一躍而起跨過數米…不多時便到了對岸草廬之中,只是在房舍之間一晃一閃,即刻已找到條極長的繩索,在那對面找個柱頭捆了,這便又沿著原路一直而回。
兩人把這一頭捆在個山石之上,沿空攀著那繩,便到了對岸。
這時,二人才來得了功夫,細細看那草廬之中的情形——草廬顯然已荒廢許久,青苔蛛網早佔據了此屋的大小角落,遍佈灰土,顯然許久未有人居於其中了。
此屋盡為木建,地板亦然,中間為一廳房,內有大石所建的一個火坑,內中殘柴餘燼已然凝得硬實;旁邊四五房舍,內中床鋪均已潮溼發黃,略有黴嗅;屋中一角是放有鍋碗瓢盆,也發了青綠色的黴鏽;櫃中尚有衣物,屋壁掛有兵刃,可盡數蒙著厚厚積累、經年而疊的塵灰。
玉笙煙打量一番,看此處絲毫未有人煙的模樣,不禁笑笑道:“看來此間之人確實不在了,或已身死,或已逃離…總的是不在,”她扭過頭繼續道:“倘若這般,我們是不是…”
話說一半,卻看那至尊寶一雙眼睛落在那式童子身上,看著它若有失神,便即喊道:“喂,喂!你這是…”“哦!恩,確實無人…”至尊寶被她喊得恍然醒悟,這才燦笑道:“別的不說,光是從那碗盞便能知曉此處已荒廢許久,至少便有兩三年光景了。”
“我看也是如此,”玉笙煙應了一聲,奇道:“式童子有甚好看?這些最最簡單的御術,對你這有御神天吳的法門弟子,難道稀奇麼?”
“倒也不是。”至尊寶想了想,乾脆把自己心中的疑惑明言以對,便道:“我只是在想,這式童子雖說來去迅疾、爪尖齒利,可那材料收集不易,煉製也極為費神,縱然煉成亦不過使用一次、一個時辰而已…你與婆婆怎地會煉製那許多式童子,又怎地找到這許多新死孩童的?”
聽得那話,玉笙煙也不由為之動容,嘆道:“此事說起太過悽慘,我本是不願提及的,不過既你要問,我便說說罷…”“倘若不願,那也就罷了,”至尊寶見她難受,心中不忍,於是阻攔道:“我決計不會認為是你與婆婆殺了這些孩童煉製式童子,當中緣由,不說也罷!”
說罷笑笑,抬眼開始看那積塵之處。
他如此說,玉笙煙反倒笑了笑,故作其狀道:“你倘若不說此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