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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報聖母、玉大娘如意、玉笙煙、古婆四人一車,另外至尊寶、古老、趙二缺、任三建四人一車,披著那堪堪發亮的露頭白,日夜兼程著便朝著尼姑庵去。

此時天色發白,不久之後天即放光大亮,為了防著那白蓮教一路上的明哨暗卡,馬車盡是挑著山野小徑而去,避過所有閒雜…人雖是都避得了,可是這一路所有歇腳的客棧、驛站、馬道、義莊都給繞開,吃喝亦是沒了著落!

這一路不吃不喝的趕路,眾人饒著那船上的宵夜墊底,加上初出來的一股子新鮮勁頭,一開始倒還是不怎麼覺得,可是到的那下午,腹中那點子東西消化殆盡,路上窮山惡水也看的厭了,頓時便覺著出餓來!

又走了一停,路邊忽然斜斜挑出個藍底招牌,上書一大大的‘面’字,至尊寶立刻便喜著把那車停到旁邊,招呼眾人入內,嘴裡吩咐道:“殺雞,切牛肉,一人一碗上好的面來,快,快!”

店家見來了這許多客人,聽那吩咐又是個豪爽的主顧,立刻便吩咐婆子給眾人倒上了茶水,然後忙乎著那吃食…忽然聽得陣急促的馬蹄聲,又有一行鏢客自西而來,馬車大隊來到麵店之外,下馬來到店中,有人叫道:“殺雞,切牛肉,做面,快,快!”紛紛坐下。

見到店中有人,當時那帶頭鏢客便是一詫,隨後仔細打量這些人的模樣,見那其中老的老,小的小,只有兩個算是壯年漢子,卻又歪歪斜斜不帶什麼功夫,這才放下心來,彼此之間略略笑笑,也算是打過了招呼。

這些鏢客看著身形孔武,健碩強壯,對著旁人防備之心又盛,至尊寶自然也不會不留神——小店中桌椅本就不多,鏢客中大半無人有座,至尊寶這便招呼大傢伙擠擠,讓得一桌出來,自己則端著麵碗走到一旁,坐在那門口圍杆上留意幾人說話。

一併鏢客都只說著些閒話,大抵談論此回順利,紅利多少等等,唯獨二人談話中偶或提及了‘白蓮教’三字,至尊寶這便上著了心…

“大伯,這次我們繞道那麼遠,難道是和白蓮教有關麼?”開口之人看著十八九歲模樣,雖給人端面讓座之時看似老練,依舊難掩臉上稚氣,堪堪道:“這一路繞下來,多花的時間和路程,都夠我們跑上兩趟的了…”

“你懂什麼?”那被他稱為大伯之人看似這路鏢客的頭領,粗獷中難藏細心謹慎,聽得侄兒如此問,不由嘿嘿一樂,笑罵道:“你個屁孩子懂個啥?這一路說是咱們繞了路,但是圖個一路清淨,少惹事不是麼?要真是按照你們開始想的,只到了那近前才繞道,怕是晚了…”

“晚了?”那青年不解,把店家才送來的牛肉挪到大伯面前,發問道:“那些法門弟子聚集在一起和白蓮教找事,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我們不過一道路客,送鏢走道,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為什麼就這次他們有會與我們為難?”

“這次?嘿,你這孩子真是…”那大伯說得一句忽然警覺起來,左右打量一眼,壓低了嗓子:“孩子,大伯教教你,今兒這情形可和旁的事兒不一樣…”

他掰著手數:“其一,此回來這的法門眾多,據道上兄弟們說,去了的門派可是不少,光是這一點來就與往日那些情形不一樣;其二,這次我們要是按照原路,那勢必經過太和山下——此處你還不知道麼?白蓮教的聖壇所在!你說,要是他們在此地真要是幹起來,那陣勢小得了麼?”

“您老的意思是…”

那大伯剛夾起一塊牛肉放進嘴裡,轉手便在他頭上敲了一下:“臭小子,這都不明白?喏,法門弟子和白蓮教的都是世間高人,最近這些日子白蓮教許多壇口被人鏟滅,想必也和那些法門有關——現在他們又來了這聖壇,你想這事兒小得了麼?到時候殃及魚池,我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原來如此啊!”那少年這才恍然大悟,“大伯你所慮甚是,倒是侄兒我考慮不周了。”

這偷聽的雖然只是寥寥數語,可至尊寶才猛然憶了起來,當日和那諸葛大師虛壇通訊,大師所傳之話:

“你所說的訊息甚是關鍵,與我們陰陽家各派所探查的相互吻合,亦解開了許多疑問,現在我們幾派已經聯絡華夏四方法門,準備共同攻打白蓮教聖母所在的聖母峰,待你處事情完畢,即刻趕來與我們匯合。”

想必現在那聖母峰下便是法門匯聚,合力以對,這陣勢之大不但法門之內知曉,甚至就連道上那些行走的路客都看出了端倪,想起來一定不小——至尊寶幾口把那碗中麵條扒進嘴裡,端著碗來到果報聖母身旁,輕聲道:“婆婆,此事…”

“不必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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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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