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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在至尊寶開口的瞬間,那床上躺著的小女孩已經哇一聲哭了起來,嘴裡喊著爸爸媽媽——出事之後,那褚啟福夫婦是第一回聽見孩子喊自己,那裡還顧得上旁的,立刻衝了上前將孩子摟在懷裡,心肝寶貝叫個不住…
孩子雖然脫水虛弱可是眼神中卻有了神彩,看著爹孃也哭了起來,嘴裡含含糊糊的叫餓,嶽小姐立刻端起床頭的牛奶稀粥小心翼翼的喂她——在孃親的眼中,還有什麼比得上自己孩子的需要?
見得孩子恢復,褚啟福也同樣激動了一番,但是接著他便想到了至尊寶的本事,連忙上前給至尊寶道謝,可是等他回頭的時候,那至尊寶二人已經在嶽老頭的陪伴下朝著樓下而去。
等到樓下,那褚啟福連忙叫人拿出幾筒大洋作為酬謝,口中更是對至尊寶和苦茶先生謝不決口,但是更深一層,在見識到至尊寶的本事之後,他卻也想請他倆出手,將那隱藏在背後的黑手揪出來,以絕後患。
可是一時之間他卻不說此事,只是儘量叫人準備好酒好菜,說是要擺酒酬謝,順便問至尊寶到此究竟有何事要辦,願意助他一臂之力盡力相幫。至尊寶想了想,也就將自己來此的目的大致說了,只是內中有些詳情卻是未說,只講是到此緝拿白蓮教餘孽和殺母仇人,而那人顯然已躲進了這法租界中。
但是說到這裡,至尊寶卻忽然心中一動,似乎想起了什麼,他驟然轉身對玉笙煙道:“對了,煙兒,你可能確認這法術的出處麼?是不是餘國那廝的手筆?”“是不是她的手筆我不知道,但是我想,這法租界怕是沒有另外的白蓮教徒了吧?”玉笙煙道:“我可以藉著月光看出這是否是出自白蓮教的手筆,只要確認,這便幾乎可以認定是他們所為了。”
“對!”至尊寶點點頭:“這也解釋了他們為何要來到這裡,想必便是有人所託來此作祟——只是不知道派他們來此的人究竟是誰,又是如何通知他們的。”
兩人議論紛紛,倒是也沒有避著旁人,而且既然已經有了苦茶先生在側,很多事情便能請他相助了,旁人也聽了個七七八八。說到此事,那褚啟福越聽越覺得此事定然是那白蓮教在暗中相助袁三平,於是連忙表示願意相助二人去求助領事阿道夫,將那袁三平的勢力連根拔除!
不過他這提議卻未得到至尊寶的認可,他們認為這法門之事便是該由白蓮教自己處理,絕不假手於人,那褚啟福只得作罷。不過他也未曾閒著,當即便派人遍佈法租界的各個角落,密切注視那袁三平的所有產業,打聽其有無外人進入…這事兒當夜便吩咐了下去,人員也很快到位,開始了行動。
距離午夜尚有段時間,既是為了感謝至尊寶等人的援手,也是為了與眾人結交,同時還為了自身的安全,眾人便都安頓在了褚家大宅中居住——只等候這午夜時分確定其術的真正主人是誰!
夜宴之上,那苦茶先生與嶽老頭自然相飲甚歡,而耳讀目染帶大的天龍也不例外,喝得爛醉,可是餘下眾人卻只略略吃了些飯食,這便休息,準備著午夜時分的施法。
禇家在這法租界有錢有勢,宅子自然也修建得極大,整整地面便得四層,地下再有一層儲藏所用,要真是戰亂之時,裡面物資彈藥等製成個百餘人的軍隊駐紮數月,也算得上是難得。褚啟福將幾人安頓在自家宅中二層歇息,一應物件都準備得妥當,可是無論苦茶還是至尊寶等人都不怎地見過這些,於是便還鬧出了些笑話,譬如將牙粉當做膩子膏洗臉,床下便盆拿去接水等等…
玉笙煙在歇息之前寫出一紙物品,內有白米半鬥、陳醋一壺、黑貓一隻,飼養之後取貓屎幾粒、廁所牆壁上所生白硝一碗、水塘邊石下所生苔蘚少許、麻雀尾毛一把、炭盆一個以及木炭一筐…把這些開好之後,那褚啟福也就著人去收拾起來,趕在午夜之前備妥。
到得午夜時分,除了那苦茶先生仍在酣睡之外,就連天龍、青梅都一併起了床,陪在至尊寶二人身側。那褚啟福看待此事極重,自然也就帶了手下來到女兒房外,想將此事看個分明。
玉笙煙首先用剪刀將那黑貓頭頂之毛剪下一叢,與那麻雀尾羽一併在火上燒成灰燼,放入個銅盆,跟著加入陳醋、白硝、苔蘚、貓屎,再是半把硃砂,然後叫至尊寶用棍子攪拌均勻,自己則是起了張符,同樣燒回落入其中。
跟著,她吩咐人把那炭盆點燃,內中滿放火炭,把裝有陳醋的銅盆放上,頓時便聽得嗤嗤之聲大作,一股股酸臭的白煙從那盆中盪漾開來,充溢到整個房間中——玉笙煙吩咐眾人出來,將那房門關上,“好了,我們暫且等著,半個時辰之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