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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車從褚家宅院中出來很快便來到了西華門口,立刻旁邊便有褚啟福的手下迎接上來,急急向至尊寶稟告:“大師,他們一共三輛雙轅雙馬的馬車,出去後走的是西面的路。”說完一指:“大概過去三個時辰了。”
漢江乃是個江畔之城,幾乎大半個城市都凸出在江面之上。南門出來便是碼頭,大多數停泊著漁船和客輪,載人渡江或者江上捕魚;北面碼頭屬於法租界,北門出口亦是是碼頭,只不過大多數準備順江而下的渡輪,或者到那沿江城市,或者直入海口;東面是貨運碼頭,也是那褚啟福的地方,由於靠著北面的法租界很近,所以這裡多多少少受到了洋人的喜愛,教堂、西洋診所之類便修建於此,至於門外碼頭則整個兒屬於了褚啟福。
只有西門出來是大路通途,一共分出了三條路,分別通向各處——這也是褚啟福手下留在這裡的原因,為了給眾人指出正確的道路。
而現在他所指的便是西面一條,直直朝著宜昌而去,等到了之後再是分道三處,或者入川渝地,或者轉而向北去西安,或者南下貴陽…無論何去何從,這西面卻是隻有唯一的一條大道,絕不會有錯。
“恩,謝謝!”至尊寶應了一聲,立刻吩咐眾人沿著西面大道而去,一口氣便追出去了數十里路。最初的時候這官道平坦寬敞,但等遠離這漢江城的範圍之後無人打理,這便變得凹凸不平、崎嶇坎坷起來,除了那常年車碾留下的痕跡之外,別處都長滿了野草,將那整個道路掩埋得七七八八,洋車在上面也開的極為不順,上上下下的抖動著,直把幾人骨頭都要搖得散架了。
又順著那路走了一段之後,路邊忽然出現個了三間房舍,旁邊高高挑起了藍底白字的布幔,上面寫著個大大的‘茶’字。布幔旁的涼棚搭著鍋爐灶臺,熊熊的爐火正舔著上面個大大的鐵鍋,將那鍋中的麵湯煮得翻滾連連,一股說不出的麵條香氣直鑽鼻中。
鍋邊有一對老夫婦正在忙乎,從另一口鍋中撈出牛肉切好,等得切好之後,那老婦便將這麵條和牛肉送到客人桌上,順便把那濃濃的茶水給添滿。
這涼棚下面有著桌客人,或者正在吃麵,或者正在喝水,旁邊還得幾輛拉著貨物的車輛,但那車中並沒有載人的馬車,那些人看著只是普通人,並非他們所尋的——鬼蜮中跟隨石破軍出來的手下都和他一樣,全部面色蒼白毫無血色,這並不難認出。
至尊寶吩咐停車,然後朝著那老夫婦略略一揚下巴,問道:“這老夫婦是長期在此賣面的麼,你們可清楚?”“清楚清楚!”那車上帶路的護院立刻應道:“他們老兩口在這裡已經很多年了,一直是靠賣面為生,老爺帶我們出去打獵的時候也會在這裡歇歇腳,吃上些牛肉湯麵——大師,你可是懷疑他們麼?”
“不是懷疑,是想去打聽一下,”至尊寶正說到此,後面跟著聽見一陣馬蹄聲,便見得那褚啟福所派的六人也跟了上來——於是他率先和玉笙煙下車,吩咐此人道:“我們便在此少停,讓馬匹和他們都歇息一會,你則去問問,他們有無看見那三輛大車從此經過。”
“明白了。”這護院頓時明白至尊寶的意思,跟著便去跟那老夫婦打個招呼,然後打聽詳情…至於旁人則和至尊寶一併下馬,分兩張桌子坐下,自己取了那茶水飲用歇息。
漢江城中洋車本來就不多,更別說還帶著數名騎馬手下而出來之人了,當他們到此的時候便引起了那些行商漢子的注意——這護院自持和那老夫婦熟絡,說話中嗓門便沒有掩飾,旁邊幾人過來自己倒水的時候也都多多少少聽了些…
聽得那護院所問,旁人倒還沒有什麼,只是內中有一夥三人的桌子卻都低下了頭,似乎在竊竊私語什麼,不時還轉過來看看…至尊寶見到此情也不多說,只是遠遠朝護院呼了一聲:“如何,怎麼樣了?”
那護院答應一聲,立刻便跑了過來,攤開雙手對至尊寶道:“大師,他們確實見到了我們要找的那三輛馬車,可是那車只是一路從此而去並沒有停留,根本不知道去了那裡…我問了幾遍他們都說不知道,看來是真的沒有瞧見那車子的去處了!”
“是麼?”至尊寶點點頭,但是餘光始終注視著那群有些奇怪的行商,“既然如此,那你有沒有問這是何時的事兒?”“大師,這個我倒是問了。”那護院連忙道:“他們說大概是兩個時辰之前的事兒了,至多不過兩個半時辰——要不我們加緊追上去?”
正在說話,便見得那群人中忽然有人站了起來,似乎下定決心般朝著此處而來,至尊寶也不由轉過臉去正面以對——幾個同來的護院都是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