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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周身一緊,但立刻便反應過來,像個普通被人發現的毛賊般雙雙哀求:“饒命!饒命!求求你不要把我們殺了…”一面說著,一面曲膝便要朝下跪去,好似要跪地求饒般個模樣。
二人心中都很清楚,只要一旦能將那刀子從咽喉挪開,立刻便能反擊——即便製造出再大的聲響、即便被人發現、即便要重新跳進湖水之中,也遠遠好過落入敵手!
“別動!”兩人身子才微微一蹲,那人便立刻發現,刀鋒一轉抬而向上,微微發力,頓時將兩人的面板割破個小口。如此一來他們還如何敢發力,只能又緩緩將曲起的雙腿伸直,重新站得端了。
“看你倆的模樣,卻是不像個毛賊?”那人輕輕問道:“告訴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上這畫舫,為什麼又要來到底艙?”“我們不是毛賊,我們是逃難來的,”至尊寶也不知道自己二人假裝毛賊有何破綻,但既然被看出來便立刻換了套說辭:“我妻子又冷又餓,所以失足掉進了湖裡…我們只想找個暖和的地方讓她暖暖身子,所以上了您的船…”
說話之極,至尊寶已經將雙手垂了下來,好似憐愛般將玉笙煙的手輕輕拉起,握在掌中,但是隨即他便輕輕將玉笙煙的食指握住,用她的指甲在自己左手輕輕一劃——指甲立刻在他的食指上劃破一個傷口,鮮血湧了出來。
他口中仍在繼續:“…所以,我們根本不是什麼毛賊,我們都是老實人!我們只是因為活不下去了才逃難來到渝都的,想要討口飯吃,想要活下去…”
玉笙煙已經猜到了他的意思,於是接著便開始裝作哭泣,試圖造成更多的混淆吸引身後之人的注意,讓至尊寶完成他的事兒——揹著身後之人,他迅速用那左手的食指在自己右手掌中開始畫起了掌心五雷的圖案!
明明被自己的身子擋著,那動作應該不會被人發現,但是此刻那身後之人忽然出聲卻打斷了至尊寶的話,沉聲喝道:“別動,把你的手給我抬起來!”
至尊寶的雙手立刻一抖,但卻還裝作不懂般的發問:“什麼?”“我叫你把手抬起來!”那人忽然抬高了幾分聲音,兩把頂在咽喉的刀子同時朝上發力,那用力之大甚至迫使兩人開始踮起了腳尖以減輕刀鋒的壓迫:“抬起你的手,快點!”
聲音中透著股威嚴和殺意,至尊寶毫不懷疑若自己不照他的吩咐抬起手,下一刻他便會毫不遲疑的將刀子從自己二人的咽喉處抹過——“媽的!被抓就被抓!他總不會像那些丘八般的馬上將我們殺死吧?只要不死,我們就還有機會招出御神來逃走!”
心中既然想明白了這點,至尊寶也就慢慢將自己的雙手抬了起來,與此同時他似乎感覺到玉笙煙正準備試圖做些什麼,而身後之人卻絲毫不曾放鬆對她的關注,如此提防之下她也只能作罷…
至尊寶將手抬起均高過肩,但卻是手背對著自己,也就是說手背對著他身後之人,可是身後那聲音立刻又開口了:“將你的手轉過來,讓我看看的你掌心!”
掌心之中便是那尚未完全繪完的掌心五雷圖案,也是從那八月處學到的五雷之術,這一亮出來便無法再隱藏自己的法門身份——原本以為那人只是從自己的動作上揣測自己有所動作,繼而叫他將手抬起,誰料卻是要看這個?
事出無奈之下,至尊寶也只得妥協,將自己的手掌轉了過來…那咽喉下的刀鋒微微一抖,似乎此人為此圖案而有所震動,接著便聽他語氣和藹了許多,開口道:“你是五輪宗弟子?法門之人?”
“呃…恩!”至尊寶也不知道自己承認是福是禍,但對於此卻只能賭上一賭了,於是乾脆開口承認:“我算是吧。”“我也是。”玉笙煙立刻介面道,將自己和至尊寶綁在一條繩上,無論是福是禍同樣擔待起來。
那人也不管這‘算是吧’是個什麼意思,接著問道:“那麼,你師父是誰?”
“王八月!”既然已經承認了,至尊寶也無須隱瞞了,乾脆便順著自己是五輪宗一脈的話題繼續下去:“我爺爺的名字叫做王八月!”
“王、王八月!”那人驚呼一聲,忽然將手一撒兩把刀都取了,“你是至尊寶,寶兒?”他這一喊出口,就連兩人都盡數驚了!
原本兩人以為這人既然從後出現,用刀架在兩人的咽喉上,那麼便是那外面進來的某人,不是那號稱能力敵數人的青姑娘也是她的丫鬟,誰料這一看之下居然是個白髮蒼蒼、滿臉褶子的婆子!
那婆子的相貌極奇,雙腮內陷、下巴削尖、雙眼挑眉、嘴角還有微微的絨毛生著,甚至等若男子般有著絡腮鬍順著兩腮生長…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