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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門後，彼此都不認識，對方愣了一下，然後說：“我是樓下的。”
“那坐吧。”郝麗麗將來訪人讓到客廳沙發坐下，倒了一杯水後就與金汐妍一起望著對方。“你有事嗎？”
“也沒什麼大事。大家都叫我吳哈兒，附近做早點生意的，就住他樓下。”他打量著眼前，對於二位姑娘出現在這裡似有不解，身上還果真有面粉。
“我們是他同事。酒喝多了送他回來，有點多！”金汐妍一笑，又指著郝麗麗說：“她是他要好的朋友。”
吳哈兒重又打量著郝麗麗，一副不相信的樣子：“是這樣呀！平時他房子裡總不亮燈，今天亮了就上來看看。”
“你說平時是什麼時候？”
“就是老婆死後呀！沒死之前倒是一直不關燈的。”吳哈兒回答，感慨道：“感情好也不一定白頭啊！”
金汐妍望了一眼郝麗麗，對方低著頭：“感情有多好我們怎麼不知道？”
“你們年輕人愛一個人叫死去活來，他是叫‘含在口裡怕化了’。”
“能夠想象！”
“不過誰要是有他那麼漂亮的老婆也一樣會‘含在口裡怕化了’的。”
金汐妍暗暗地笑了，試探地說：“好漂亮嗎？你們男人都愛她？”意思雖然沒有明說“你也愛她吧？”但對方聽的懂的。
“呵呵，我們只能遠遠地看一眼就是福氣了。”吳哈兒不好意思這個話題說下去了，站了起來向房間夠著頭看了一眼：“他還沒醒嗎？有你們招呼，那我走了。”
郝麗麗回何君床邊去了。金汐妍送他到門口：“你慢走，真的沒事嗎？”
對方在門口停住了：“本來是有點事的，可不好開口。”
金汐妍好奇了：“與我們說說沒事吧，有什麼不好開口的？”
吳哈兒一想也是的，與旁人說就沒什麼了：“有一次早上他在我那裡過早，聽我與老婆說侄兒要買房子，可手上只七八萬塊錢，想向我們錯錢。”
“他有錢幫你們嗎？”金汐妍以為他這會是想找何君借錢。
“不是。我們也沒有錢幫啊，正發愁呢。何主任聽到了，就說我侄兒要是想買房，他可以把他的房子賣他。我們說沒那麼多錢，他說他賣十萬五就行的。”
“那他賣了他住哪兒？”
“也是啊，我想那他自己住哪裡去？所以當時以為他是說著玩的。再說房子買時我是知道的，花了十七萬多，加上裝修八九萬，不漲就不錯了，哪還能少呢？相差那麼懸殊，就是你也當開玩笑了吧？”
金汐妍皺起了眉頭，就是他當時有什麼困難也不會真的那麼樣要賣房子吧？
“後來他又問過我一次，問我侄兒的房子買了沒有。我想也許是真的要賣吧，所以很想再看看到底情況怎麼樣。”
“你後來找他談過了？”
“也沒。老婆死後，他就很少在我那過早，這一帶就那一個早點攤，我都不知道他早上是否都過早了。他的情況現在很糟糕吧？實際上我怎麼好意思再問他這件事呢？他房子裡從老婆死後起就沒見亮燈過，這不今天看亮燈了就上來看看。”
“你是說，他想賣房子時，那時老婆還沒死？”
吳哈兒感覺小姑娘的話有點彆扭，不過年輕人說話難聽的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我記得侄兒找我是去年冬月的事，他老婆是冬月三十死的吧？”
……
金汐妍送走了吳哈兒，回到何君的房間時，郝麗麗伏在何君腳旁的床邊，好象已經睡著了。郝麗麗的樣子讓她好一陣感嘆，她輕輕地關掉燈，退回到客廳沙發上躺下，很累卻無法入睡……♂狂♂人♂小♂說♂網*♂.du♂shu.k♂r♂絲♂路♂文♂學♂網*♂.su♂ns♂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