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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支菸我，以前寫東西就習慣抽菸。√”袁主任小歇的間隙對何君說。
何君作出反應地遞了支菸，並幫點上，自己又在手上未完的菸頭上續燃了一支。
金汐妍不由問：“你們不是不抽，不是禁了嗎？”怎麼了？他們很煩嗎？
“沒事。抽菸也不見得是壞事吧？它有助於思維……”
金汐妍覺得這個何君到辦公室來後的影響還是很大的，看了一眼何君，那整個臉都在煙霧之中，依據袁主任的理論，對方的大腦應處於高速運轉的狀態之中。世上最難解的謎，莫過於猜測一個人頭腦中在想著什麼。
袁主任接著說：“以前一切有損於身體健康的不良行為習慣，我都會規範，基於對生命的理解。現在同樣基於對生命的理解，只是需要辯證一下，尼古丁能減短生命，減短多少呢？煙能促進思維的有效作為，生命的質量大大提高，這是尼古丁所不能抵消的吧？利弊取捨是有它的原則的吧？煙有損生命的形式卻是有益其內容。從‘逝者安息’中，悟道的是活著的人對生命形式的覺醒，不要介意英年早逝！”
何君從內心中感謝袁主任的用心。袁主任似乎是一個宅心仁厚的人。
“你是不是思路開叉了袁主任？”金汐妍邊敲鍵盤邊聽著，要是另外的人說教，也許早不耐煩了。
“呵呵，這就要說到形式和內容了。辦公室的工作很枯燥無味吧？淨搞些形式的東西，文書材料全都大同小異，甚至千篇一律，整個國家在網路上抄來抄去，文化也產業化了，汐妍不會覺得腦細胞荒蕪了吧？”
“還好還好！”
“拿我們個體來說，內容就是指追求和生活，而形式呢，指的就是存在著。這樣一說，就知道了形式的重要吧？我們還會反對形式主義嗎？即便八股文，也有它的實用意義，所以呀，辦公室的剪接拼湊、複製貼上，就是腳踏實地的人做的一些實事。端正態度吧！辦公室怎麼會屈才呢？”
何君將弄好的材料返還給金汐妍，對方大刀闊斧、一描一補，加減乘除，三下五去二就又返回了定型後的部分材料。
“當我們將一頭牛打的快死時，再伸出你的蘭花指輕輕一點，大功就告成了——它就倒了。”金汐妍突然在清單中看到“會議開場白”：“這個也要我們弄嗎？”
“是啊。有兩種領導，一種是喜歡自吹自擂——因為他們了不得——他們不需要開場白的，只要本色表演即行；一種是權力意識強的，什麼都命令別人代勞——但他們不知道事要辦的合自己心意的唯一人選不會是別人，只能是自己。”
“袁主任真了不起！”金汐妍由衷地說，抬起頭，愣了一下，郝麗麗站在門口。
郝麗麗只得衝金汐妍一笑，走進辦公室，叫了一聲袁主任、何主任。
“有什麼事嗎？”
“沒事。”郝麗麗回答，微笑的似乎有點遷強，轉向金汐妍：“金主任，我過來拿幾個一次性杯子喝水。”
郝麗麗接上金汐妍遞過的一次性杯子說謝謝，卻遲疑著沒有馬上就走。金汐妍在剛才的略一愣神之後想道，串科本是常有的事，喝水找水杯也再正常不過的藉口，看何君才是真吧，不過來的正好?，不可能就這麼讓她走了：“沒事多過來坐坐啊麗麗姐！”
“啊，昨天我好象看見你了。”郝麗麗也想找一個話題，重要的是拖延時間。♂狂♂人♂小♂說♂網*♂.du♂shu.k♂r♂絲♂路♂文♂學♂網*♂.su♂ns♂il♂u.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