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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陣沉默後,何君好象在隨便找一個話題:“你看王維怎麼樣?”
沒有回答。何君本以為對方不一定會明白自己的用意,一抬頭髮現郝麗麗正用一種詫異的眼神看著自己。
“什麼意思?”
“我感覺他人很不錯,對你也……”既然對方並不是完全懵懂,何君也就可以直說了,也即使含蓄一點對方也是應該能懂的。
“我們不要扯到他身上,我不瞭解他,你到底對我又怎樣呢?”郝麗麗現出了固執的神情,聲音比平時要高一點點,儘管壓抑著卻依然很激動。
何君害怕對方激動,這種激動很容易引人注意,慌忙伸出雙手製止別那麼高聲,沒想到雙手向下按時很自然地壓在了對方的手上。這無疑會讓郝麗麗當成了身體接觸的一個動作。他本能地閉上雙眼,有一種說不出的無奈。他只得等兩秒鐘,然後再緩緩移開自己的的手。
“你不知道吧,悅玲姐喜歡他?”
何君倒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想到她知道這麼多。
“怎麼喜歡了?”
“悅玲姐去了暗室了的,她好大膽!”郝麗麗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只差沒說,你看人家多大膽!
何君明白了,又陷入了沉思,點著了煙,負疚的情緒在心中漫延,原來自己害的並不只是郝麗麗一人,王維與郝麗麗人之間也不是沒有可能。可是,如果需要殺了王維、郝麗麗,還能允許手軟嗎?痛苦蓋過了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氣。
郝麗麗看到眼前何君痛苦的樣子,堅信何君內心中是愛她的,但一定是有著什麼苦衷折磨著他,所以他才提到王維。她想要幫助他,可是,她不知道對方需要她怎樣去幫助。為什麼要把一個人的痛苦變成兩個人的痛苦呢?她願為他承擔全部的痛苦。
“還有那次你是怎麼了?”郝麗麗紅著眼圈問。
那次是老婆死後第一天上班,他無法進入工作狀態,一個人將自己關在暗室。他愛妻子,現在妻子死了,自己不再有半點慾望被這世界的紛紛擾擾所誘惑,活著無可留戀,實在不放心妻子一人在那邊,她也許會孤獨吧?真相掩藏的是那麼完美,可以放心地去追隨妻子了。想到這,他伸手向檔案櫃的櫃頂摸去,櫃頂的灰塵中有一隻手術刀片。他開啟包裹的油紙,拿起刀片,得償所願地閉上眼睛,毫不猶豫地劃了下去,血瞬間漫了出來。
人們會議論他為了愛妻殉情而死。如果有人從自己與郝麗麗的事上推斷自己與妻子的感情,人們就議論他是為了妻子的死而內疚自殺,當然這就要建立在妻子是自殺這樣的真相之上。當然他不希望別人選擇這樣的議論。
妻子死於意外,與自己和郝麗麗無關。
第一刀劃的不太準,必須再補一刀。
他舉起了刀片,就在刀片再度劃下去時,暗室的門幾乎同時被郝麗麗推開了。何君手不由抖了一下……
郝麗麗被眼前的情景驚的目瞪口呆。
“金汐妍好忙啊!”門外這時傳來了王維與金汐妍打著招呼的聲音。
金汐妍這個名字讓他的心震顫了一下。妻子死時的現場,他看見了金汐妍準備向妻子腳上的襪子伸去的手;就在自己拿著妻子的手機接聽那小孩的電話時,他的餘光也注意到了金汐妍那皺著的眉頭……
他不由得額上驚出了汗珠:自己太大意了,自己還沒有做好。
“有點瞎忙,才收費室的電腦出了點問題去看了一下,什麼亂七八糟的事也找我!”
“好吧,那閒了再來玩吧。”
郝麗麗幾乎是撲到他的身上,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幫他止血,咬著唇淚水默默地掉了下來。“為什麼呀?”
“前幾天金汐妍來串過科嗎?”何君問。
“是的,也就來過幾次。你在這時她好象就沒來過。”郝麗麗回答著,哭出了聲,“為什麼呀?”
何君用另一隻手捂住郝麗麗的嘴,裝著無事的樣子,微笑著說:“只是意外,我不小心了……”
她好象聽哪位姐妹說過,男人見女人的眼淚就心軟了,愛女人的男人都捨不得女人哭。
他知道對方不一定相信,可沒時間了,估計王維馬上就要推門進來:“不要告訴任何人!”
郝麗麗點著頭,慌亂地從臺上的紙巾盒抽出紙巾企圖幫他擦乾血跡,可無法止住,只好用紙先壓住,迅速地解下脖子上的絲巾包紮上。
何君拉下袖子,微微笑著:“幫我把用過的紙送廁所去吧。”
王維就在門外,郝麗麗猶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