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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春三月,韓新帶著方亞在金汐妍的陪同護送下應邀來到佛山,被韓初當時的王姓合夥人安排住在了佛山賓館。
金汐妍一夜反側,這次為什麼要自告奮勇的來佛山呢?陪護兩位前輩是她很樂意的事,甚至想到,如果兩位老人要她做乾女兒,她也會毫不猶豫答應的,可是他們沒有,就是這次來佛山,他們也一樣沒有邀請。她感覺他們很親切,讓人充滿敬意,當然也讓人感嘆。
這次來佛山,如果說是為了照顧兩位老人的起居行走,或是怕他們孤獨,這樣的理由不充分。那麼,是因為汪浩在這個城市的原故嗎?可汪浩帶給自己的是什麼?是痛苦!那個酒店,那個不知名旅社!這個城市讓她記住的只有痛苦。難道她還愛著他,如果真的愛著,那愛他什麼?好象也沒有什麼可愛的。如果不愛,那春節間拒絕別人的追求,且宣告永遠不再戀愛了,是不是太誇張了?
她很明白自己沒有見汪浩太過強烈的意願。
她覺得自己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小姑娘,也感覺自己的感情太過微妙了。這微妙的感情讓她感覺很累,也許因為自己累的多了,反而累得快遲鈍了。只有遇上了難以入睡的晚上,現實裡有些清晰的東西漸漸模糊,而模糊的自己將要凸現。
這一個模糊與一個凸現,讓她想起了虛與實、舍與得、陰與陽,繼而想到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是不是就從這些內容之中孕育而來呢?繼而想到自己這是從哪兒來,要到哪兒去。
從哪兒來,到哪兒去?——她突然意識到自己這樣想著的好象就是哲學上無法解決的迷題。
既然世界上那麼多的賢人智者都束手無策這樣的哲學問題,那麼一個小姑娘迷迷糊糊的胡思亂想又有什麼用呢?
她迷迷糊糊地入睡……
早上剛剛起床,王總就已恭候在大廳。
王總介紹的早餐是大良雙皮奶。兩位老人稱讚了這種特色食品的甜味與清香。
方亞讚歎:“真的適合我們老人啊,好清淡!”
王總:“伯母雖然自稱老人,但還是能讓人想見得到您年輕的樣子呢?”
“老了啊,老了就讓人想到該死了。”方亞面帶笑容地說。
“呵呵,老年是年輕人的財富嘛!年輕人也很想要您們的閱歷而不可得,可您們卻能擁有年輕人的心!”
“說的真好!”金汐妍讚道。
“我是由衷說的。既然好吃,那還來一份。”
“不了!美食也不能暴食的。”方亞和容地看著韓新微笑著:“面對著美的東西有追求也不能貪婪的。”
“很有哲理啊伯母!”
“有牛肉通心粉沒有?”金汐妍忍不住問。
王總愣了一下,微笑著問透過身邊的服務員:“有牛肉通心粉沒有?”
“沒有。”
早餐後,他們來到了佛山祖廟。
韓新說:“還是不進去吧?這門票挺貴的。”
“這個不用擔心,轉轉嘛,這出來一趟,回去別人要問你到佛山玩哪裡了,不能說哪兒也沒玩吧?”
韓新望著方亞:“不進去吧?”
“那就不進去吧,我們就在這外面坐一會。我知道這些年你喜歡靜了,進去轉一圈腳走的累。”方亞挽著韓新答道。
“那好吧。”王總想,太過盛情地要老人遊玩也的確不是太合適。
他們就在祖廟的門外坐了下來。
金汐妍坐在兩位老人的前面,覺得來了而不進去有點兒遺憾,聽說裡面供奉著北帝神像,原本想去上一柱香的,望著祖廟大門,想起了媽媽與姨媽,感覺自己的心已經進去了……
“王總別不過意,我們就這坐坐就好,人沒進去,心進去了就行的。”方亞說完依偎著靠在韓新的肩頭:“老頭子你說是不是?”
“心領了!”韓新轉向方亞:“亞亞,你說恨一個人真的要很多年嗎?”
“呵呵,要問愛要多少年吧?現在我們都老了,到了要原諒一切的時候了!”
“是啊,說的太好了!也到了讓人原諒的年紀了!所以你願見我了。知道我為何不進去嗎?”
“能感覺到的。”
韓新輕輕地抱著方亞的肩頭:“心會進去的!”
“呵呵,小姑娘這不好玩吧?”王總對金汐妍說。
“不的,這樣很好。”金汐妍回答。
“那我給你講講這個廟吧。”
“行的。”
“在全國眾多的廟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