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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睿恍若做了一個夢,又不像是做夢,夢中女子嬌媚,只是他想去看那臉時,一會是陳樂荷,一會卻是薛霜曉。
嚇得他登時睜開眼,昨日是薛霜曉大婚之日,他是鬼迷心竅了,怎會做這樣的夢?
“公子,你醒了,這是姨娘吩咐小姐給你送的醒酒湯。”九文一大早被少夫人叫過來伺候。
“九文,我昨夜是如何回來的?”杜睿晃了晃還脹痛得腦袋,新婚後,這是他第一次歇在這個屋子,昨夜的女子莫非是?
“她呢?”
九文還沒回話,杜睿一聲高喝,他頓了下才明白過來公子說的是少夫人。
“少夫人說您昨夜一回來就吐到床上,她和小蓮看了您大半夜,熬不住了這才叫小的在這裡候著。”
“她照顧了我?”杜睿一想起那個夢,不顧暈眩,急忙起身要去找她問清楚。
“夫君醒了,昨夜你吐了一身,我讓小蓮幫你換了外衣。”陳樂荷恰好倚在門口,似笑不笑的望著眼前的男人,既然心裡有別人,為何還會答應同她成親。
杜睿這才低頭打量身上,外衣換了,裡衣沒有換,昨夜不過是自己荒唐一夢。門旁女子神色疏離,若是昨夜與自己有了什麼也不會是如此姿態。
“昨夜喝多了,勞煩夫人了。”杜睿難得臉上有了幾分羞赫,這樣看來又像是小時候的杜睿。
“喝了那麼多,快把醒酒湯喝了。”原本已經冷冰的心,因為杜睿這句話又生出幾絲期望,他心裡那個姑娘成親了,日子久了,他會看到身旁的她。
“昨夜是我抱歉,日後不會了!”杜睿將醒酒湯一心而下,閉上眼睛忍著快要跳出太陽穴的疼痛,睜開眼後對著眼眸裡都是他的女子說道。
“嗯。”昨夜的荒唐折騰,在聽到杜睿這句話身上的疼痛都散開了。陳樂荷嬌羞別過臉,走近了才看到杜睿脖頸上的幾絲紅痕,和她身上的痕跡一模一樣。
杜睿看陳樂荷紅了臉,這才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忙轉身:“九文,拿衣服來。”
陳樂荷伸出的手默默縮回,她是他的妻,又是在他們的新房中,也不讓她幫忙拿衣服。
剛剛的喜悅慢慢黯淡,直到杜睿和九文的身影消失在門口:“我今日還有事。”
陳樂荷聽罷渾身力氣像被人抽走,癱坐在八仙矮凳上。
“小姐!”小蓮嚇了一跳,忙去攙扶她。
“我沒事,只是累了,小蓮你記住,昨夜的事誰也不準說。”陳樂荷不知道杜睿若是知道了,會不會以為是她不顧廉恥。
“小姐,小蓮知道。我扶你歇會吧。”這幾日那個姨娘說是要給小姐教這杜府裡的規矩,不是讓她站著佈菜就是伺候杜老夫人吃藥,跟這杜府里正經的夫人一樣對小姐發號施令,不知情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府中真正的女主人。
小姐已經好幾日沒好好休息,昨夜又這麼折騰,她被買進陳家這幾年,從沒見過小姐這麼委屈過,這要讓陳老爺夫人知道了還不得心疼死。
陳樂荷身上不舒服到極致,躺在尚有杜睿身上味道的被褥中,快斷了的腰才好受了些:“小蓮,去和姨娘說我今日身子不舒爽。”
話剛落地,陳樂荷便陷入黑甜夢鄉。只有這樣的沉睡,能讓她暫時忘了已經嫁做人婦,還是父母膝下無憂無慮的少女。
睡醒後已經是夕陽西下,陳樂荷有些微怔,她很久不曾這樣睡過,身上異樣的不舒服好了許多,小蓮一直在她床前,見她醒了忙倒上一杯溫茶。
“小姐你終於醒了,快喝口水,我讓廚房給你熬了粥。”
“什麼時辰了?”陳樂荷徵愣了一會看著外面昏暗的天色才發覺自己睡了一整天。
“還有半柱香就要點燭火了。”杜府每日酉時點燈。
“我竟睡了這麼久。”不怪她會沉睡不願醒來,夢裡她還是陳家獨女,父母掌上明珠,就連哥哥娶了嫂子後也是對她有求必應。
哪裡像現在,處處要看人臉色,特別是杜睿的臉色,想到昨夜還與自己親暱的男人,陳樂荷嘆了一聲。
“小蓮,給我梳髮,應當能趕上晚膳。”
小蓮拿起梳子的手一頓,心疼勸道:“小姐,你這身子不舒服,就休息一日吧。”
再說那個餘姨娘端的架子比正頭夫人還要大,她們雖是小地方來的,也不曾看到哪家當家夫人還在,讓一個妾教導正經的少夫人。
“已經好多了,這裡不比陶文縣小地方,壞了規矩倒連累父母讓人笑話,走吧。”陳樂荷收斂起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