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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只需要在心裡堅定的默唸兄弟的名字即可。”我對小哥說。
將對親人的牽掛祈願化為願靈,賦予言靈,以此祈願為咒,只要情誼不滅,封印永存。
最薄弱的是人的情感,最堅不可摧的也是人的情感。這種咒術的弊端在於:
若親情減退,封印也會減弱。
所以一開始我並沒有打算用親情化靈,就是擔心人心易變。
然而,此時我親眼看見小弟雖然魂魄迷離神志不清,但床榻和身上都乾乾淨淨,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想必一定離不了哥哥多年來無微不至的照顧。
如此,我便放心的施展此術。
在哥哥堅定的祈願下,小弟身上的邪氣被言靈壓制在體內,受不住如此壓強的弟弟暫時昏睡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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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這一切,我便退出房間在他家屋子四周裡施展守護咒術,這樣一來就不會有邪祟闖進來打擾弟弟了。
“先生!阿弟他能好起來嗎?”小哥從房間裡退出來,闔上房門。
“呃…………若你能一直守護他,他就會好起來的。”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的說道。
“這幾日父母在城中奔走,請過十幾個郎中也瞧不出阿弟是何緣故。幸得先生今日前來,他許久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多謝先生及時趕來救治阿弟,今後我一定會守護好阿弟的。”小哥拱手鄭重的向我行禮感謝。
我微微頷首還禮,又詢問了解一番關於城中十年來的變化,以及那位風度卓絕的少主的相關事宜。
小哥說少城主今日正好在這城外小村裡躬耕傳授農業知識。
聽小哥這麼一說,著實令人詫異。誰家公子哥還能有閒情逸致來村裡玩泥巴?
處理完小哥家裡的事,我便去往他所指的農田方向。
我行至田埂前的一棵大樹下,看見遠處農田裡圍著一群人,其中有一抹炫目白色的雪光。
果然是他。
曾經身子小小的他,如今已長大成人。
他身姿挺拔,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袍,束起衣袖,手中捧起一捧泥土放在鼻尖輕嗅。
不知道他發現了什麼,面目柔和地對著身邊的村民說著什麼。
他還是那麼耀眼。
我並未上前,只是先在遠處悄悄觀察。
一連幾日,無論何時他都呈現出精力充沛的模樣,不厭其煩的教導村民們,永遠都是那一副不知疲倦的樣子。
除了這些,他還用自身靈力來給人治病。與我這種不管閒事,潦草度日的糙漢子截然不同。
他像天上仙,我是地上泥。
真是令人嫉妒啊!他怎麼那麼受歡迎?
同樣作為替人消災解難的存在,我和我的家族都不被人理解。
最令我討厭的就是他這樣的慈悲心,還有他的自信。
我甚至希望看到,有朝一日他從高聳的雲端跌入泥潭的樣子,那該是多麼狼狽。
他根本就不知道人心險惡,這樣無私奉獻地耗費自己的靈力給人治病,身上的氣息一點一點的減弱。
我看在眼裡,有點替他不值。
只能暗暗嘲笑。
然後他發現藏在遠處嘲諷他的我。他輕輕推開了圍在他身邊的村民,目光饒有興致地看著我。
其實從一開始他就發現我了。
偶爾當我們視線對焦的時候,我那些可惡的想法在他眼裡無所遁跡。
罷了~反正我是放下助人情節,尊重他人宿命,他想守護他的子民就隨他去吧。
我轉身離開並未搭理他,只給他留下一個背影。
直到斜陽西沉,天色漸黑,我獨自坐在村裡的池塘邊欣賞這裡的夜景,聆聽夏夜的犬吠蟬鳴。
就在此時,遠處傳來不合時宜的蕭聲。
旋律和緩,蒼涼悲愴如泣如訴。
這種沉重遼闊的聲音乍一聽像南蕭,仔細聽就知道是尺八。
只有這種樂器才有這種厚重感。
我尋著這首充滿寫滿故事的曲子穿過窄巷,走過蜿蜒曲折的小路,沿著河流漫步在樹林裡。
螢火蟲隨風升起,形成一道 人間銀河。有一些低低地飛行在草叢上方,映襯出青綠色的光芒。
夜幕下的樹林被映襯得像童話世界一樣夢幻美好。隨著流螢光脈的盡頭,月光下那人衣衫似雪手執一支尺八,坐在橫出枝節的樹幹上。
那淒涼婉轉的樂聲竟是由此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