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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軍全線上壓後,巴中那邊打的最為慘烈。張盛帶來兩萬漢中精銳軍和投石車支援張繡,張繡得到補強選擇直接強攻巴中縣城。
投石車給張繡帶來極大優勢,超遠的射程覆蓋了大半巴中縣城,巴中城內漫天飛石,壓的高沛、楊懷等人站不住城關,幾次險被破城。沒了辦法的高沛果斷放出吳懿、黃權,祈求不計前嫌,先保下巴中。
吳懿重新掌軍後,當即命令黃權帶領兩千死士騎兵,一人背一壺火油躲在城腳待命。待張繡如往常一樣日落退兵休整時,吳懿突然開啟城門,黃權率領兩千死士奔湧殺出,張繡慌忙組織士兵列陣防禦。但是黃權目標根本不是張繡他們,而是直奔投石車區域,反應過來的張繡,已來不及搶救投石車,當即決定兵分兩路,一路包抄黃權,一路攻向巴中城門,逼迫吳懿關門,斷了黃權退路。
為保住巴中,吳懿忍痛下令關閉城門,看著兩千死士被一點一點絞殺,最後黃權被張繡生擒押入囚車,但是所有投石車也全被燒燬。沒有投石車的協助,張繡無奈只能後撤駐軍,兩邊再次對峙起來。
劍閣這邊,因關隘極度險要,道口狹小而悠長,劉辯並不打算拿人命強堆,每日由馬超帶軍去關前叫陣,張任起初還會迎戰,但是交手幾次,每次纏鬥到五十回合左右便力不從心,敗退而回。張任知道難是馬超敵手,後面就索性閉門不聞,隨馬超在那裡罵陣。
劍閣表面一片祥和,兩邊的主帥卻是愁的不行。
嚴顏一是愁糧草問題。因為外運糧草的停供,再加上全郡緊急徵兵,糧草缺口巨大。沒辦法的劉璋只能下令強行從百姓家中徵糧,導致民怨極大,個別地區已經出現造反。為防止事態擴大,劉璋只好叫停,改用郡府購買糧食。而就此危難時刻,張、孟、阮三大世家仗著從龍之功,從老百姓那裡低價強購,轉身高價賣給郡府,兩頭吃拿。而就這樣,糧草也是捉襟見肘,一旦斷糧必會軍心不穩。
另一個讓嚴顏愁的就是劉辯。漢軍既不強攻,也不撤軍,作為經驗豐富的老將,他知道劉辯一定另有所圖,但是思索良久依然想不出來劉辯到底想幹什麼。派出的密探,把偵察範圍擴大到幾十公里外,也沒偵察出什麼端倪,這讓他憂心不已,焦慮不安。
劉辯這邊愁的則是劉曄一直沒有訊息,劉曄已經深入陰平線三十日,按照計劃他此刻應該抵達江油了,但是典青那邊傳回的訊息卻是一直未等到劉曄。大軍在無人區密林行軍,最怕就是迷失方向,糧草不及而出現兵亂,而劉曄大軍所帶口糧剛好是三十日。
劉曄這邊的確問題不斷,雖然已經有了地圖和嚮導,但是出發時就非常不順,因為梅雨季節剛停,山林間雨水充沛,導致深山密林中經常是雲霧繚繞,可見度不足幾米,一不小心就有兵卒失足摔下山崖。
劉曄想出盲人拄柺杖的辦法應對,讓所有兵卒一人砍一節木棍用來探索腳下,腳下不實不得前行。同時,提出踏腳印法,後面的兵卒必須踏著前一個兵卒的腳印前行,再此要求下,雖然大軍行進速度有所緩慢,但是失足死亡人員極大降低。
大軍行軍十日後,山林間雨水蒸發的差不多,已經很少有云霧或者雲霧也很稀薄。這讓劉曄得以很好的看清周邊環境,站在一處山坡上,劉曄拿著地圖仔細核對,發現與地圖比對不上,發覺不對勁的劉曄當即找來兩位嚮導,經過三人觀察、討論半天,發現大軍在雲霧天氣時走偏了方向,發生偏差時間應該是在五日前,現在大軍距離計劃的行軍路線已經偏離八十多公里,走到群山更深處,附近具體的路徑兩名嚮導也不是很清楚。
劉曄望著地圖思考著,若大軍原路返回,來回要多耽擱十天,還沒等走到,就糧草用盡,更別說堅持到江油了。劉曄在地圖上畫出一條新的路線,說道“回頭是來不及了,按照此方向前進,邊前進,邊修整路線,最後回到計劃路線。”
至此,大軍在新的路線中摸索前進,山斧開路、遇水搭橋、遇到實在無路的斷崖,採用麻繩下滑下山。期間為了補充軍糧,劉曄把軍中有打獵經驗的兵卒召集起來,當大軍停滯修路、搭橋時候,這些有打獵經驗的兵卒十人為一組,外出打獵或收集食物,當然要求他們活動範圍不能超出五公里範圍,以防人員走失。大軍一路往既定路線靠攏,糧草也得到了一點補充。
最終大軍來到了墮胡堆,摩天嶺中最險峻的山嶺,猶如猛獸的一顆利齒,豎立在摩天嶺最陡峭的地段。陡壁如削,山勢陡峭,宛如天塹橫亙,岩石粗糙,橫生的藤蔓與石塊交錯,猶如撕裂的網織。山巔間,風吹過時,山體發出低沉的嗡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