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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朝儀隊一路吹吹打打,張讓遞過一個剝好的葡萄送到嘴邊“陛下,天下安定,何以還如此憂愁?”
劉辯苦笑著吞下葡萄,心想“安定嗎?只不過勉強達成三角平衡吧。手上可直接調動的兵力也就是呂布那3000禁軍,國庫更是空虛。”
“之前說的,你等十常侍願意捐出所有家產的事還記得吧”劉辯看向張讓。
張讓笑道“記得,只是這麼一亂不知道還剩多少,臣回去就按約定辦了。”
“不心疼?不後悔?”劉辯很好奇。
張讓剝著葡萄回道“人處貧賤,求錢財急口腹之飢;待若小康,貪錢財享淫樂之慾;步入青雲,斂錢財資上進之願;終及人臣散錢財搏人主之位;世間無非如此迴圈吧。奴才,得寵聖恩已是人極,不愁用度,疏才智,無後繼,錢財對於我等,不過是過眼煙雲。”
聽完這話,不是知道眼前是張讓,劉辯還以為站著一位古之賢者,吃下一顆葡萄說道“那你們為何還要斂如此多的煙雲?”
張讓嗤笑道“奴才不需要,先帝需要呀,那麼多軍隊、皇族要養。那些皇親、臣子拿得髒錢,卻要先帝潔身賢良,豪宅良田他們可曾少過?先帝就要不得?我等資產先帝一直有數,只是陛下新即,娘族勢大,我等確也動了藏私之心,想買安生落個善終。”
“你那部分該留還是留吧”劉辯回道,無利還指望效命那不現實。“待一切安定,朕準你帶著回鄉安享晚年”。
“陛下!”張讓匍匐跪下“臣已暮年,時日無多,陛下有先帝之姿,亦心懷天下,陛下用人之際,張讓願效死命!”
“忠僕!”劉辯拍了拍張讓的肩膀“但不是我要的!”在其位就該肩負他們的責任,張讓他們辜負天下不可原諒。
張讓跪拜抽泣道“陛下!多年前有家農戶,無糧為繼,賣兒入宮,長子沒挺過去勢,不得已再送次子入宮,此子才疏愚笨,十年仍是雜役太監,遭白眼,受排擠,難飽腹。終一日,一個聰慧少年,在雪地扶起他彎曲的腰,教他何為人,何為權謀先帝也曾志在中興,可娘族棄他,世族欺他。‘簾隔血淚親,錢折聖賢腰,天下黑鴉鴉,何獨汙我身’,先帝終是累了。我等是先帝的常侍,也只為先帝謀事,身前身後名對我等來說不過煙雲。但是我更知道先帝的遺憾,請給奴才一次機會吧,若能助陛下實現先帝之志,奴才下到黃泉,亦能告慰先帝。”
劉辯攙扶起張讓“你若願改過,我亦願與你再續一段主僕情。但是以後你要聽我的,賣官索賄的事情不能再做了!”
“那?明搶?”張讓驚訝地問道。
“文明人,怎能如此粗俗,朕自有妙法”劉辯鄙夷道“現在交給你第一道任務就是配合曹操抄家。朕知道其中難處,你記住一點,那些宅府、店鋪甚至金銀錢財都可以與他們瓜分。田、糧必須留著,少了一分田、一粒米朕拿你是問。”接下來的亂世,田糧勝過了一切。
張讓回道“陛下放心,少不了。”
回到都城,何大將軍的後事交由袁司徒操辦,這種國體大事,世家文臣最懂。張讓則專心負責抄家,抄沒收入官庫的良田十多萬畝,糧食二十多萬擔,白銀一萬兩,銅錢2000萬枚,手有餘糧心不慌,在朝堂上劉辯這個皇帝說話也有底氣了。
同時張讓交上另一份賬冊,登記各方勢力分去的資產,袁氏帶領下的世族要的多是豪宅、商鋪、古董字畫,董卓和丁原各分去了500萬枚銅錢,擴軍之舉已昭然若揭,兩人在朝堂爭吵不斷,兩邊的部隊也在洛陽城外摩擦不斷,大大小小衝突已經好幾起。
這幾日朝堂上人人歡喜,有的升官,有的得利,鬱悶的只有曹操。宮亂事件每每追查到關鍵線索,相關人員不是在牢獄內“畏罪”自殺,就是神秘失蹤,宛若背後始終有一雙眼睛盯著他。
“臣追查不力,請陛下治罪。”曹操跪拜請罪。
“什麼都沒追查到嗎?”劉辯示意張讓給曹操看座。追查無果能猜到,但是才智如曹操,不可能沒查出什麼,很多事情態度比結果更重要。
“沒有實證,臣恐錯言”曹操恭敬回道。
“猶記得曹孟德不畏權貴,杖殺蹇碩違法的叔叔,如今的孟德是也有忌憚了嗎?”劉辯看著曹操,“此殿中就只你我,朕赦你無罪,大膽直言。”
“是”曹操站直身軀。“雖無實證,但臣發現一些蹊蹺。一是宮亂前董旻將軍入宮過於頻繁,雖有刺文,但不合規制,可惜負責刺文管理的郭勝已死,無從查證;二是董卓將軍進軍只有印信,可查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