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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不想全家死的，不想被扣上漢奸名頭的，就回恆陽吧，”王團長說道。
“當然，你也可以帶人上山當土匪，不過，這樣的話，你很快就會被剿滅，或者，你去投靠小鬼子當真正的漢奸吧。”王團長繼續說道。
話一出口，幾名營長都沉默了。
上山當土匪？上面不會放過他們，去投靠小鬼子？那照樣是死，而且是遺臭萬年那種死法。
“回恆陽吧。”肖營長深吸口氣，貪生怕死，總好過遺臭萬年吧。
………
此時，保定指揮部裡，曾師長也收到明碼電報。
“啪！”
曾師長看到內容後，氣的一巴掌將情報拍在桌子上。
他紅著眼，罵道：“混賬玩意！讓你撤你不撤，完犢子了吧！混賬玩意！老子怎麼就把女兒嫁給你這混賬玩意了！”
曾師長不停罵著馮紹，然而，罵著罵著，卻是忍不住落淚了。
“王八犢子！”曾師長癱坐椅子上，聲音都有些哽咽了。
“師長，馮團長此舉，是為了我們好。”參謀長說道。
“我當然知道他是為了我們好，可是，這王八犢子，怎麼就不聽勸呢，怎麼就不聽勸呢。”曾師長老淚縱橫。
當初他就一直反對馮紹去清河縣，因為他也知道，清河縣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挺重要的，鬼子肯定會打那裡。
可是馮紹不聽勸，非要去！
就在這時，通訊兵在次進來。
“師長，馮團長還有電報是給您的。”
曾師長顫抖著手將那封電報接了過來。
“岳父，當你看到這封電報，說明清河縣已經被鬼子攻破了，你不用替我傷心，從我當軍人的那天起，我就已經有了覺悟，
說實在的，岳父，你待我如子，可是我卻不能在您跟前贍養您，這是我的遺憾，
很感謝您一直以來對我的照顧，甚至還把曉怡嫁給了我
我不是個好女婿，也不是好丈夫，更不是個好父親，
我沒給曉怡和孩子帶來多少幸福，反而給她們帶來了很多悲傷，
我很對不住你們，真的真的真的很對不住你們，我向你們道歉。”
看到這裡，曾師長眼淚直流，滴在紙上，他罵道：“混賬玩意！誰讓你道歉了！”
“岳父，我戰死的事情，挑個時間在告訴曉怡吧，這事瞞不了多久，但我也希望她晚點知道，也許這樣她就不會太傷心了，
告訴她，在她嫁妝盒的底下，有一封我寫的信，記得讓她看，
對了，如果有下輩子，我還想當您女婿！
時間不多，我就不多說了，最後的最後，我想說，岳父，不，應該叫您師長，我馮紹，一五八團團長，沒給您丟臉！”
“你他媽還想娶我女兒，你娶個錘子吧！混賬玩意！”曾師長哽咽道，眼淚鼻涕一起流了出來。
“師長，節哀啊。”參謀長勸道。
“立刻給一零六旅發電報，讓他們加快速度去接手恆陽！”曾師長紅著眼說道。
馮紹將趙昆的死發給他後，他立刻就下令讓一零六旅去恆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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