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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太大意了！”執塵冷冷地道。
“我，我……殺了……要殺……”拂光疼得說不出話來。
“回去！”千齡命令道。
拂光不敢再說，捂著臉，痛苦的呻吟著。
形虞俯身抱起謝尋，夾在腰間，扭頭便走。
執塵鄙夷地望了一眼黑龍，眼角不住抽動，它突然抱起黑龍肥碩的身軀，一腳踢開旁邊的死兔子，跟在形虞後面，走進草叢。
“誰？出來！”走在前面的形虞對著草叢深處厲聲道，他做邊的草叢騷動起來，閃出三個人來，“我道是誰夤夜來此，是我冰霞山招待不周，三位這就要離開了嗎？”
“好一座冰霞山！”蘇結心一聲冷笑，“五方老人的名號原也這般不堪！”
“你說什麼！”形虞怒道，全身肌肉緊繃，一觸即發。千齡一揮手，形虞憤憤不平地退到一旁，怒目相向。
“姑娘的腿傷好了麼？”千齡道，“我等這般做，也是為了九幽和冰下山的和睦。這位謝少俠，你們儘可帶回。”
“原來你們收他為徒是假，想奪他體內玄靈針是真。”蘇玹心直口快道。
“收他是真！想要玄靈針也是真！”執塵道，“這小子根基和仙緣都不差，七日內能將《仙元錄》的入門功法參透道那種地步，我也很驚訝！”
“可是——”
“——可是我們又設計擒住了他？”執塵看出蘇玹想問什麼，“是的，我們四個人，原本不需要這麼麻煩，對付一個凡人這麼做的確有些興師動眾。可是你們莫忘了玄靈針還在他的體內。我親眼見他放出玄靈針，重傷了那頭魔物。這絕不是一個凡人能做到的不是嗎？”
“他已經答應跟我們回九幽了！”蘇結心道，眼中盡是怒意。
“一個正常人會自願跟著你們去九幽那種地方？”形虞譏諷道。
蘇結心心裡一震，身體哆嗦起來，蘇珞在後面扶住了她，輕聲道：“姐姐，你還好嗎？”蘇結心強自鎮定，推開蘇珞扶住她的手，直起了身子。
“可是你們已經收他做了徒弟？”
“呵呵，你以為五方老人會在乎一個凡人的情緒？”千齡好奇地打量著蘇結心，彷彿她這句話讓他很是費解，“我們並不在乎他是怎麼想的，我們只是做我們覺得正確的事情。這小子根基雖不是上等，但我們也沒得挑了，這是天意，更是他的仙緣。”
蘇結心三人心裡俱是疑惑不解。
千齡像是懶得做無謂的解釋，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我等時日已經不多了。”執塵仰頭望著天空，月亮又躲進了一朵厚厚的雲彩，天地霎那間黑了下來。拂光喘著粗氣，哼了一聲，不知是沒忍住臉上的疼痛還是在輕蔑地嗤鼻，“我們要選擇一個繼承者，將我等五人的心血傳承下去。”
“你們要死了嗎？”蘇玹輕聲問道，生怕被他們聽到，又害怕他們聽不到。
“死？”千齡睜開眼，月亮正穿過烏雲，將一道清冷的光灑上他的雙瞳，“差不多吧，也可以說是死。是人總要死的，神仙也不例外。”
謝尋看著眼前這無比怪異的一幕。月夜，深更，荒山，沒過人頭的草叢在微風中搖晃。四個老者，一個捂著臉痛苦地呻吟，一個抱著一個肥胖的怪物，一個脅下夾著一個無法動彈的人，一個抬頭望著夜空。三個清秀脫俗的女子，一臉驚愕無所適從。
“三位使者，”千齡道，“是要阻止我們嗎，為了這個小子？”
蘇結心扭過頭不去看謝尋，她感覺到謝尋此刻正盯著她看，她能感覺到謝尋心中的不解和憤怒，她無疑背叛了他，她心中某個地方像被火燙傷了一樣的疼。九幽和冰霞山互不干涉，這是鐵律，即便她想出手替他解圍，憑她三人之力想鬥過五方老人，也是天方夜譚。就是僥倖成功了，九幽的大門裡將有什麼在等待著她們三人，她比誰都清楚。她預設這一切，她無能為力，她承認自己只是一個小小的弱女子，從來無法反抗任何人。
蘇珞和蘇玹用詢問的目光看著蘇結心，像是在問她現在該怎麼辦。蘇結心默默閉上眼睛，在身後緊緊握住她二人的手。蘇珞和蘇玹也回握著她的手。她們讓開了路。形虞夾著謝尋從她們身邊經過時，她們看到謝尋的眼睛正看著她們。拂光依舊不住呻吟，臉上的血已經止住了，她們看見五條深深的抓痕自他右半邊頭顱斜劃入左下巴。千齡又閉上了眼，好像他走路時從不需要眼睛看路。執塵抱著一團黑物，她們知道是那條黑龍。
五方老人離開了很久，蘇結心、蘇珞和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