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答案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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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多利亞爆發了革命。
阿爾比昂的矛盾被點燃,一切的偶然實則必然,被壓抑的終將掙脫束縛,特別是為了生存。
維多利亞是這樣,其他地方也是如此。
在娑倫娜帶領的舊池行軍途經高盧之後,內戰不期而至。
也許是世間真的存在無數共時性,所有的矛盾註定般要在這段時間決堤。
而在幾乎全面商業化的珀拉斯卡,同樣如此……
電子管仍然只是充當照明的工具,過去曾有人提出以此製造萬全書裡面記述的計算機,卻被共商聯合會的商人們為了利益而否絕。
絢爛之下,腐朽與錢臭相伴。
舊首都的中央角鬥場,自阿爾比昂成立以來就成了競技騎士的賽事場,各色的霓虹燈映照著這片城市,荒誕的氣氛與外介面對的天災格格不入。
——沒人在乎,在乎也沒用。
這裡的夜色滿是爛醉般的沉迷,醒來毫無意義,於是所有人都在虛假且殘酷的美好當中沉淪自我。
“今日第二十一場:黑旗騎士·韃特——對戰——飛狼騎士·沃爾!”
廣播中,解說主持人激情播報。
若是人們能看見他的臉色,那絕對會下意識地顫動一下。
遠在播音的房間,無數雜亂的管線鋪設其中,原始的裝置做到了應當是完整的電氣科技的效果,所謂的播音裝置,其實是複雜的回聲放大器。
但使用它的,不過是個看到了奢靡腐爛而心生悲哀的打工人。
報紙來得很快,下午便傳到了珀拉斯卡。
他的故鄉在戰火裡,他的親人也許就在對阿斯蘭王庭的抗爭隊伍之中。
人們為了平等和希望而拾起暴力,但眼下的珀拉斯卡連當年的牆頭草都不如。
好像一具屍體,所謂的動作不過是腐爛過程中的倒塌罷了。
韃特提著兩米多長的金屬長戟入場,如雷般的呼聲響起,有吶喊的,有唏噓的。
四周的觀眾席坐滿了人,就好似臨近的災難不存在似的,他們只在乎嗜血的搏殺。
“韃特!”
“韃特!”
“韃特!”
“……”
一陣蓋過一陣,彷彿無窮無盡。
這位異國的戰士佇立著,眼前是約等於來自東方的“同鄉”。
沃爾,原名吳峨,不過並非大煌的人,而是早年前往草原遊牧的天青家族的後裔。
韃特也曾受過家族部落的庇佑,對此不可能錯認。
更何況,對方身上的鎧甲就算換成了阿爾比昂的款式,也保留了草原特有的黑色圖騰。
裁判在等待。賽前都有對手之間簡單的交流,他習慣地站在場地中間的側面,腳下是用於快速離場的代步牽引車。
韃特沒有本地騎士那樣的飆髒話的習慣,僅僅是出於尊重,重複了自己的名字。
因為頭盔的遮掩,韃特看不見對方的表情。
但對方沉默片刻,反而丟擲一個問題:
“告訴我——沒有白皇的指引,那麼你的黑旗朝向何方?”
“……?”
韃特神情不解。
“既然以那個名字為名號,你應該知道你代表著什麼而戰。”
沃爾拔出背後的長刀,鍘刀般的體積稱得上半個長柄武器,如此巨物扛在肩頭,氣勢從開始平平無奇的模樣變得滿是殺氣。
“若你是一位普通的戰士,我不會選擇全力以赴。但你冠以黑旗的名字,無論是出於尊重還是懲戒,我都有親自審視的必要。”
這句話是用煌那邊所用的方言所述,這顯然是向對方表明——
他,與此有關。
“你……是黑旗的後裔?”
“不是。我怎麼可能是那麼崇高的戰士。不過一位流落他鄉的傭兵而已,何來的冠冕加之於我。”
寒暄到此為止,裁判吹哨,倒數決鬥的開始。
“三——”
“二——”
“一!”
話音落下,雙方都沒有繼續剛才交流的意圖,彼此都明白,此刻是戰鬥代替發言的時候。
兩人都是凡人,純粹的武力加諸於此,只有最直接和最血腥的殺戮朝向彼此。
乒——
乒——
乒——
金屬的刀兵不斷膨脹,每次撤步的同時又在尋找著下一刻攻擊的弧度,無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