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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白露為霜。
周煥坐在御書房的太師椅上,手裡捏著一塊黃花梨的把件,眼睛微眯著,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天氣涼了,還是鋪上條毯子吧。”
周煥猛地睜開眼睛,一個面容姣好的女人輕輕的給他蓋上一條毛毯。
“不必了。”周煥一個翻身站起來,像是躲著瘟疫一樣避開了這個女人。
女人的眼睛裡透出掩飾不住的濃重失落,“為什麼?為什麼你一直在躲著我,你把我娶進宮裡來就是為了這樣羞辱我嗎?!”
周煥面色難堪,一言不發的倚著盤龍柱站著,彷彿是個在私塾犯了錯的孩童。
“哎呀,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氣。”周風逸手裡把玩著一對核桃,笑著從門口走進來。
“哦,婉兒見過王爺。”女人整理了一下儀容,輕輕道了個萬福。
“什麼王爺,我又沒領封地。”周風逸打個哈哈,“叫大伯就好。”
“婉兒先告退了。”女人低了低頭,退出御書房。
周風逸盤著核桃,走到桌子上,端詳著影壁上掛的漏瓦青銅盞,看似無意的說,“你不用避著她的。”
周煥搖搖頭,“不行。”
周風逸眯著眼睛湊近了看看那座燈盞,“有的時候,缺一也為美。”
“我今天不是來找你說這個的。”周風逸從懷裡掏出一封書信,“前一段時間在琅琊道發生一場大戰,聲勢及其浩大,據咱們的人說,最少是九品之間的戰鬥。”
“而且巧的是。昨日黃衣臺的書生歸位了。帶回來了笑伯和死,而且那位黃衣臺書生之下戰力第一的死,身負重傷。”
“你懷疑他們已經和那個傳說中的和尚交過手了?”周煥說。
“對。”周風逸點點頭,“看來那個和尚真的有兩把刷子,就是不知道那個陳家禍根在哪。如果這兩個都能為我們所用,那黃衣臺也就不足為慮了。”
“還有個老神仙。”周煥小聲說道。
“對,這倒是。”周風逸拍拍額頭,苦笑著搖搖頭,“還是先不要想這麼遠了,這次黃衣臺大傷元氣,看來他們只能先顧自己的事了,咱們之前的佈局可能白費了。”
周煥從桌上抽出一封信,“也不全然。”
“自從咱們對外說陸十月深受重傷失蹤在琅琊道之後,這個福王可以出人意料的活泛啊。”
“福王?”周風逸一挑眉,“這我倒是沒想到。我以為他只是想在琅琊道分一杯羹而已,他竟然和陸十月也有瓜葛?”
“巡天閣呢?”周風逸問,“那個杜尋可是和陸十月不清不楚的,他就沒表現什麼?”
“之前倒是私下活動了一陣子,但是不如那位福王。”
“看來咱們得去和這位多年不見的老哥哥聊聊了。”周風逸把兩封信函疊放到一起,塞進了燈盞裡。
福王府,鎖天宮。
“你不是說讓我去琅琊道幫那個陸十月嗎,現在人死活都不知道,怎麼幫?”福王席地而坐,日漸發福的身體擠開了一大攤書簡。
“死活不知道又不是死了,死了再和我說。”楚天機依舊是一副邋邋遢遢的樣子,唯獨兩隻手素淨。
“等死了就晚了個屁的了。”福王氣不打一處來,自己一天天都忙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了,這大爺還是整天躺在這看書。
楚天機翻個身,用屁股對著福王,說,“你再這樣折騰下去,陸十月死沒死我不知道,你是死定了。”
“啊?”福王騰的從地上站起來,“你這話從何而來?”
正在這時,隱隱有嘈雜的聲音傳進了地宮。楚天機笑笑,那書本指指上面,“來了。”
“什麼意思?”福王問。
“你到處去打聽陸十月下落。弄得和你親媽丟了一樣,這不就是告訴所有人你和陸十月有瓜葛?就你這樣還想爭天下呢,吃二斤豬腦補補吧你。”
半晌之後,福王走出地宮,正正冠帶,低聲說道“你就狂吧,你也蹦躂不了幾天了。”
福王推開鎖天宮的大門,門口正站著周煥和周風逸,一個面色焦急的女婢站在一邊,看見福王之後如蒙大赦。
“王爺,這皇上和周大人非得要進來,我說了這裡是府裡的禁地,可是。。。”
“混帳東西!”福王一巴掌打到女婢的臉上,瞬間紅腫起高高的一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上想進,何處進不得?”
“哎,”周風逸擺擺手,“怨不得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