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琅琊道地形多丘陵,大大小小的山上樹林密佈,虎狼聚嘯成群,狼奔冢突,尋常的獵戶上山狩獵一定要集結上十餘人,就算是這樣,獵人慘死猛獸腹中的事情還是常有發生。
大旺村一共百戶人家,人丁不多不少,要擱在尋常的村子,不說富裕但飽腹總是夠的。可也是這村子裡的人命不好,三面環山,水源稀缺,唯一平坦的地面還被官府徵修了官道,這下子全村只能依靠狩獵來謀生了。
村子裡狩獵隊二十餘人,年紀最大的有五十歲,最小的才不過十二三歲的樣子。這份活基本都是世襲,那些年紀小一點的獵手,大多都是父親過世家裡沒了經濟來源,不得已才背上弓刀進山狩獵。
山林裡樹木高深,整日都是陰暗昏沉的,地上的水似乎永遠都幹不了,踩上土地泥濘溼漉,無形中又增大了人們狩獵的風險。
“呼。”領頭的獵手打個呼哨,一手攥拳示意眾人停下。
二十餘人窸窸窣窣的蹲下,小心謹慎的警戒著。領頭獵手是個精壯的漢子,二十多歲的年紀,身上披著一件羊皮坎肩,肩膀上肌肉虯結充滿力量。
這獵手雖然是站在隊伍最前面,但卻並非這支狩獵隊的領頭人,站在他身後的那個鬢角發白的老獵戶才是真正能決定這支隊伍走向的人。
老獵戶蹲下,抹起一撮泥土放在鼻下聞了聞,眉頭緊皺,“有巨獸在附近,讓大家小心。”
身邊的獵手得了指令,一個接一個小聲的把這訊息傳達下去。
“大伯,這才到琅琊山脈外圍,怎麼會有巨獸出現?”領頭的年輕獵手轉頭疑惑的問道。
“不知道,巨獸不會輕易的遷徙離開他原來的棲息地,要麼是原本的棲息地已經不適合它生存,要麼就是有更強大的巨獸佔了它的地方。不論哪一種對咱們都不是什麼好事。”老獵戶皺著眉頭眺望遠處,雖然上了年紀,可老獵戶的眼睛還是出奇的銳利,一雙眸子在幽深的密林裡閃著光,冰冷的嚇人。
低矮的灌木沙沙作響,老獵戶的耳朵動了動,幾乎是同時,他肩膀上的肌肉突然繃緊,右手一道寒光脫手,直奔一處灌木而去。
狩獵隊二十餘人箭上弓,刀出鞘,下一秒就要把在灌木從裡藏著的玩意打成篩子。
“哎呦。他媽誰啊!”那處灌木叢裡傳出了一聲男人的叫喊。
“是個人?”老獵戶抬起手,示意眾人停下動作。
不遠處的灌木叢裡顫顫巍巍的站起來一個青年男子,褲子褪到腳踝處,大白屁股露在外面,上面還插著一把明晃晃的鋼刀。
“誰幹的!”那男子的聲音裡帶著些哭腔和憤怒。
狩獵隊二十多人終於忍不住,集體爆發出了震山響的笑聲,一浪一浪此起彼伏。
“行了!別笑了!”也許是看出那男子神情不善,領頭的漢子一揮手,止住了大家的笑聲,可他自己還是沒忍住,噗嗤笑了一聲。
老獵戶苦笑著搖搖頭,走上前去,“小夥子,你是哪來的?怎麼會在這裡?”
“我在哪上茅房跟你有關係嗎,這你家後院啊!”那年輕人言語相沖,帶著一股痞氣。
“你怎麼說話的!”領頭精壯漢子憤怒的晃了晃手裡的刀。
“你們砍了我,你們還有理了?哎呦!”那年輕人伸手指著領頭獵手,卻沒注意老獵戶繞到他身後,一把將刀拔下,又呼上了一塊草藥。
“好了,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我先在這給你道歉了。這樣,為表歉意,你就到山下我們村子裡養傷,好不好?”老獵戶說著,臉上盡是歉意。
“那咱們今天不打獵了?”領頭的獵手問道。
“村子裡不是還有些鹹肉?秋天還長,不急這一時半會的。先扶著這小夥子下山吧。”
領頭獵手撇撇嘴,招呼兩個壯實的獵手,把那年輕人扛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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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如莊和陸十月兩人看著趴在農家土炕上的陳一,臉上都是掩蓋不住的笑意。
“幹啥?我怎麼發現我每次一倒黴你們兩個就格外高興呢?”陳一悶悶不樂的躺在床上,屁股露在涼颼颼的空氣裡,讓他的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又一身。
“你說你怎麼這麼巧就跑人家刀底下去了?”沈如莊笑問。
“不是你說的,讓我去山林裡找野獸搏殺,激發身體裡的血性,增加實戰經驗?”陳一歪著頭看沈如莊。
“我也沒讓你去山裡面上茅房啊。”
“人有三急不行啊!”陳一覺得歪著頭說話太累,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