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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王弟長安君成蟜將軍擊趙,反,死屯留,軍吏皆斬死,遷其民於臨洮。
生辛年不詳,母親不詳,妻子不詳。
就這樣單薄的一句話這就是歷史上對他唯一的記載。
怪不得後世人說,你隨手翻過的幾篇歷史書就是歷史上某個人的一生。
若是以這個寫法,他大秦幾代帝王的辛苦可能只會凝結在一片紙上。
程驕雖然不滿,可誰讓他不是寫史書的呢!
縱使再不憤,好歹他也算是出現在史記上的人物。
收斂好臉上的表情,程驕起身對著他的親親祖父再次拜了下去。
“公子成蟜,拜見大王。”
不同於上一次拜見的穩重。
這一次,成蟜在拜謁完畢之後,便裝作不吃力,摔了個結實。
白生生的小臉迅速變紅,晶瑩的淚花瞬間充滿眼眶。
可憐巴巴的看向坐在高位的贏柱,伸出短小的胳膊想要找人抱。
但是瞬間好像想起來,這是章臺宮,這裡沒有寺人跟進來,也不會有人抱他。
抬起來的小手又放下,小臉上流落出一抹寂寥。
硬生生抽咽幾聲,把眼淚憋回去,才雙手扶著地站起來。
章臺宮靜得很。
程驕那幾聲委屈巴巴的抽咽聲在場的諸位大臣都能清晰的聽到。
代入一下他們自己的孫子或許會心疼。
然此處是朝堂,是沒有硝煙的政治戰場!
只要出現在這的都有可能成為他們的政敵。
哪怕程驕歲數小,實力不足,那也是他自己的事。
與旁人無關。
嬴政當然聽到了他弟弟的抽泣聲,他想要轉身去照顧弟弟,拉上他一把。
可這是在章臺宮,他們是當著滿朝文武的面拜見大王。
作為太子唯二的兒子,在他弟弟已經出錯之後。
他這個根基不穩的公子絕對不能出錯。
挺直了背背,贏政努力忽略他心中對程驕的愧疚。
唯有子楚,看到自己的孩子當眾出醜,直接站出來請罪。
“小兒無狀,驚擾朝堂,還請大王恕罪。”
程驕的這點錯其實根本稱不上驚擾朝堂。
奈何子楚嫡子身份太水,哪怕有很多功績跟著,但父子情太薄。
這就導致子楚身處太子之位依舊不敢太過放肆。
他的子嗣犯了一點錯就誠惶誠恐的請罪,一下子就把贏柱架住了。
嬴政看看朝堂上這出鬧劇,越發覺得他這個父親根本靠不住。
他的弟弟才是真正能跟他一起的成長的。
眼瞧著他的祖父被父親架住。
在子楚請罪之後,贏政給贏柱遇了個臺階。
“父親愛子之心,感天動地,然弟弟還小。”
“區區兩歲稚齡能學會拜禮就已經很了不起了!”
“今日王祖父召見,我們兄弟來之前還在思考要怎樣討祖父歡心。”
“弟弟說,要講吉祥話,給王祖父準備驚喜,在王祖父生辰時送上。”
“可政兒窮啊,政兒對待王祖父的孺慕之情無法表達,只能想到以赤子之心對待王祖父。”
“政兒知道大王之威不可冒犯,可大王也是人,也有感情。”
“我與弟弟只是抱著赤子之心想要親近一番祖父難道也不行嗎?”
由國法變成家法,贏柱處理的方式就可以改變。
“彩,我贏姓子孫自當有此擔當。”
“子楚你就是太小心了!”
“倒是你的長子不錯。”
贏柱的話讓子楚鬆了口氣,也給出了子楚可以放肆的範圍。
“回稟父王,政兒質趙九年,心性照比成蟜要好,自然要沉穩一些。”
“回到秦國之後,政兒又多次拜訪他的弟弟。”
“他們兄弟倆每日同吃同睡,好的跟一個人似的。”
“讓我兒子不禁想起我的長兄。”
“當年我從趙國回來,是兄長先找到了我,也是兄長保護了我。”
“如果沒有兄長,又怎會有我的今天?”
子楚這句話可謂是胡編亂造。
當年他歸秦之時公子傒是想要殺了他的。
在他逃過趙國人的追擊之後,公子傒前後兩次派出人手暗殺他。
甚至在他躲藏於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