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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們紛紛毫不猶豫地拔出自己的兵刃,齊聲喊道:“逢敵必亮劍!”
沒有人下令,燕軍士兵們自發地吶喊著,如一群勇猛的猛虎般,義無反顧地衝向完顏軍。
又是一輪驚心動魄的搏殺展開。燕軍將士們懷著必死的決心,與完顏軍展開了殊死的搏鬥。雙方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每一寸土地都被鮮血染紅。但山上的燕軍也有所收穫,他們從敵軍手中奪過了十幾匹戰馬,這對於他們來說,是難得的口糧,也是繼續戰鬥下去的一絲希望。
被燕軍殺退的左大都尉回到大營後,暴跳如雷。他萬萬沒想到已經彈盡糧絕的燕軍會如此頑強,如此難以攻克。
於是,他再次惡狠狠地下令:“大軍一刻不停,繼續攻山!為了不給燕軍再送口糧,所有攻山的部隊,全部下馬,改為步兵進攻!”
就這樣又艱難地過了一天,時間來到了第四日。此時山上的燕軍已經真正的彈盡糧絕,所有的箭矢已經消耗殆盡,很多將士手中的武器也在激烈的戰鬥中崩裂或者折斷。
但燕軍沒有絲毫的放棄之意,他們砍光了山上所有能夠利用的樹木,將其削尖當作武器,甚至不少士兵手裡只能拿著石頭,與完顏人進行著殊死的搏鬥。
由於缺乏有效的武器,燕軍的傷亡開始急劇增加。第四日過後,山上能夠繼續戰鬥的燕軍已經不足兩千人。
完顏人極其殘暴,遇到受傷的燕軍士兵,他們毫不留情地痛下殺手,展現出了無比的冷酷與殘忍。
陳麟也在第四日的拼殺中被敵人斬斷了一條腿,已經無法再參與到激烈的戰鬥之中。紀信也已經在第四日的殘酷戰鬥中不幸陣亡。
此時能夠指揮戰鬥的只剩下了袁慶,夜間完顏人還妄圖進行偷襲,可是被早有準備的將士們再次頑強地打退。
袁慶看著身邊那些疲憊不堪、傷痕累累計程車兵們,心中充滿了悲痛和堅定。
他聲嘶力竭地大聲說道:“兄弟們,我們已經堅守了這麼多天,為燕王殿下爭取了寶貴的時間。今天,哪怕是死,我們也要死得有尊嚴!”
士兵們齊聲回應,那聲音雖然沙啞卻充滿力量:“願與將軍共生死!”
第五日天亮後,完顏人如約繼續發動了瘋狂的進攻。山上的守軍只剩下一千多人還能夠勉強戰鬥。
只見他們揮舞著已經斷了半截的戰刀,或者端著削尖了的木棍,視死如歸地迎著完顏軍的進攻隊形衝鋒。
燕軍那無所畏懼的氣勢讓完顏軍都感到膽寒,但雙方實力的懸殊實在是太大了。
一番慘烈的激戰過後,燕軍再次打退了完顏軍的這次攻勢。
此時,山上只剩下了不到三百人。所有的防禦陣地也全部丟失,他們不得不退防到了山頂的最高處。
袁慶和將士們都清楚地明白,最後的時刻終於來臨了。
袁慶看著身邊的兄弟們,眼中滿是堅定和決絕:“兄弟們,最後的時刻到了,你們怕不怕!”
士兵們齊聲高呼:“不怕,燕軍萬歲!”“燕軍萬歲!”
隨著完顏軍的最後一次進攻,袁慶和所有計程車兵都毫不退縮地迎敵。
最終,袁慶和所有士兵全部戰死。他們的身軀雖然倒下,但他們的精神永遠屹立不倒。
這個時候,大批的完顏士兵從四周圍了上來。
斷了一條腿的陳麟和四個傷兵相互攙扶著,用盡最後的一絲力氣來到了懸崖邊。
陳麟望著遠方,對著其他的四名戰友說道:“兄弟們,再看一眼這個世界吧。今生今世,咱們能並肩作戰,真好。”
四名傷兵也異口同聲地說道:“來生還做兄弟。”
說完,五人沒有一絲猶豫,毅然跳下了懸崖。他們的身影如同流星般墜落,消失在了無盡的深淵之中。
而此時,已經到達白馬渡口的高羽已經和先期出發的孔亮、狄英等人成功匯合。
渡口處,人潮湧動,熙熙攘攘,好不熱鬧。部隊計程車兵們步伐整齊而匆忙,百姓們則攜帶著大包小包的行李,神情緊張而又充滿期待。所有人都在緊張而有序地過河,期望能儘快到達彼岸,開啟新的生活。
其中,前期留下駐守冀州城的狼師也在人群之中,他們正攜帶著從冀州運來的糧草輜重緩緩南下。高羽神色凝重,目光堅定地注視著這支隊伍,果斷地下達命令:“狼師沿途都不要停留,抓緊時間南下廬江,在那裡和王妃徐若雲匯合後立刻渡江。”
看著眼前這一片車水馬龍的繁忙場景,高羽微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