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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白天悄然過去,夜晚如同一張巨大的黑色幕布,靜靜地降臨,將整個世界籠罩在它的懷抱之中。整個完顏大營沉浸在一片寧靜祥和的氛圍裡,彷彿是在這激烈戰爭中的短暫喘息。王保保和阿史那霜正準備就寢,營帳內,那搖曳的燭光宛如舞動的精靈,在昏黃的光影中映照著兩人的身影。
王保保目光溫柔如水,深情地看著阿史那霜,眼中滿是濃得化不開的愛意,輕聲問道:“今日你去山上,燕軍的情況究竟如何?” 阿史那霜微微頷首,開始將自己所看到的燕軍具體情況詳詳細細地向王保保訴說。她的話語如同緩緩流淌的清澈溪水,清晰而生動地描繪出了山上燕軍的真實狀態。
然而,當聽到阿史那霜只是看到了躺著睡覺的燕王,並沒有和燕王說上話後,王保保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彷彿有一團厚重的烏雲瞬間籠罩在他的心頭。他的內心像是被投入了一顆巨石,泛起層層不安的漣漪。王保保開始在營帳內焦躁地來回踱步,每一步都顯得沉重而急切,彷彿那是踏在他焦慮不安的心上,發出沉悶而壓抑的聲響。那種不安的感覺如同揮之不去的迷霧,在他的心頭縈繞不散,讓他的思緒愈發混亂。
於是,他又決然地起身穿上衣服,來到帥案前,伸手拿起細作收集到的高羽以往的戰役的情報,極其仔細地翻閱起來。燭光在他專注的神情下微微顫抖,王保保的臉色凝重而嚴肅,彷彿在這一張張泛黃的紙張中探尋著一個關乎生死存亡的重大秘密。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寂靜的營帳中只有紙張翻動的沙沙聲。
當他的目光落在高羽帶領騎兵奔襲營救雍州衛大軍的戰報時,王保保的眼睛突然睜大,眼中滿是震驚與恍然大悟。這一發現如同晴天霹靂,狠狠地擊中了他的內心。“該死!” 王保保氣得渾身顫抖,一下子就將那沉重的帥案給掀翻了。書籍和筆墨如同斷了線的珠子,散落一地,發出雜亂而刺耳的聲響。
阿史那霜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暴怒舉動嚇了一大跳,她瞪大了美麗的眼睛,滿臉的驚慌失措,顫抖著聲音問道:“夫君,怎麼了?” 王保保緊咬著牙關,從牙縫中擠出話語:“我們中計了!山上的那個人絕對不是燕王高羽,以燕王高羽的性格,絕對不可能這麼多天就在山上老老實實的等死,他一定會有所行動。而如今山上的守軍之所以按兵不動,就是為了拖住我們,為高羽率領大軍南撤爭取寶貴的時間!” 阿史那霜也驚得捂住了嘴,眼中滿是驚愕與惶恐:“這可如何是好?”
王保保的臉色陰沉得彷彿暴風雨來臨前那壓抑而黑暗的天空。他猛地轉身,對著門外的衛兵大聲喊道:“快,擂鼓聚將!” 那急促而響亮的鼓聲在夜空中驟然響起,如同一道尖銳的閃電,瞬間打破了營地的寧靜。那鼓聲彷彿是戰爭的號角,讓每一個聽到的人心中都湧起一股緊張而焦慮的情緒。
左大都尉等一眾將領都是剛剛睡下,就被這急促的聚將鼓給從香甜的睡夢中驚醒。
“這大半夜的,到底怎麼回事?” 一個副將嘟囔著,睡眼惺忪地胡亂穿上衣服,手忙腳亂地拿起武器就往外跑。他的臉上滿是疑惑和不滿,顯然對這突如其來的鼓聲感到萬分意外。
左大都尉也一臉的茫然與疑惑,一邊匆忙地整理著自己的著裝,一邊說道:“我也不知道啊,聽著動靜也不像是山上的敵人突圍了。” 另一個副將急匆匆地跟上,說道:“到了帥帳就知道了。”
將領們紛紛從各自的營帳中奔出,向著帥帳跑去。他們的身影在夜色中快速穿梭,如同忙碌的螞蟻。
帥帳內,王保保面色鐵青地站在那裡,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敵人燒成灰燼。不一會兒,將領們陸續趕到,左大都尉氣喘吁吁地問道:“將軍,何事如此緊急?” 王保保怒不可遏地吼道:“我們被騙了,燕王早就突圍了,山上的燕王是假的!” 眾將皆是一驚,面面相覷,眼中寫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彷彿不敢相信自己剛剛聽到的話語。一個副將急切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我們都見過燕王,絕對不會看錯的。
王保保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內心的憤怒,說道,你們可能不知道,在燕王親衛中有一個和燕王長相非常相像的人,這個人叫紀信,曾經在土番之戰時假扮燕王高羽,迷惑敵人。我可以斷定,山上的這個燕王就是這個叫紀信的傢伙。眾人聽完也是面面相覷,他們都是跟高羽打過交道的人,他們現在細細想來,以高羽的用兵習慣,確實不可能三天的時間都沒有一點動靜。
王保保也不再有絲毫的猶豫,立刻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