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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延昭正在治療,高羽命令張文遠暫時接替指揮。看著城下密密麻麻的完顏營寨,眉頭緊鎖。雖然完顏大軍的回回炮已經被全部摧毀,可是大軍還在,晉陽城能不能挺過兩日的時間,撐到李牧軍到來,還是一個未知數,所以必須做點什麼。
高羽留下張文遠在城頭指揮佈防,自己則是帶著燕雲十八騎下了城牆,前往醫療所。他擔心劉千秋的傷勢,心中充滿了焦慮和不安。
走在路上,到處都是受傷的夏軍士兵在哀嚎。他們的傷口觸目驚心,讓人看了心痛不已。但好在都及時得到了治療,醫護人員們忙碌地穿梭在人群中,為傷者們包紮傷口、喂藥。
高羽看到了來回運送傷員和物資的牛車,隨後心中生起一計。他立刻命令張文遠將晉陽城中的耕牛全部集中起來,同時命令黑騎和鷹師抓緊休息,晚上有行動。
然後高羽到了醫療所,夏帝的傷勢已經處理過,正和劉貴妃等在劉千秋的房外。太醫正在給劉千秋醫治,房間裡瀰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
一個時辰過去,太醫從房內出來,一群人圍了過去。夏帝先開口問道:“丞相傷勢如何?”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擔憂和期待。
只見太醫面色凝重道:“丞相已經醒了,陛下恕罪,臣盡力了,陛下有什麼話就趕緊進去說吧,丞相的時間不多了。”
劉貴妃一聽就又哭了起來,她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絕望。夏帝在眾人的攙扶下走了進去。
床榻上的劉千秋面色慘白,如同一張白紙。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疲憊和無奈,看到夏帝進來後,微微地說了聲:“陛下。” 努力地想坐起來。
夏帝趕緊按住他道:“千秋,你好好躺著別動。太醫說了你的傷勢不要緊,過幾日就會痊癒。”
劉千秋咳嗽了幾聲,臉上露出一絲苦笑道:“陛下,不用安慰我了,我怕是不行了。老臣蒙陛下知遇之恩,追隨陛下三十餘載,你我君臣曾相約,臣要輔佐陛下成就一番偉業,開創我大夏前所未有之盛世,可是現在看來,老臣恐怕要失約了,請陛下恕罪。” 他的聲音中讓人聽了心中一酸。
夏帝忍不住留下眼淚道:“老東西,你我十二歲就相識,共事三十多年,雖是君臣,可更似兄弟,你怎麼能丟下朕先走呢?朕還要你繼續輔佐,等將來朕百年之後,朕還要讓你配享太廟,等到了那邊,我們還要一起共事。”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悲傷和不捨,讓人聽了為之動容。
劉千秋咳出了幾口血,緩緩說道:“陛下厚恩,老臣粉身碎骨也不能報萬一,以後老臣不能再侍奉陛下,陛下要保……” 話未說完,劉千秋的手緩緩垂下,閉上了眼睛,享年四十七歲。
夏帝悲痛欲絕,身體顫抖著喊道:“千秋,千秋啊!你怎麼就這樣丟下朕走了,朕命令你醒過來,快醒過來啊……” 他的聲音讓人聽了心如刀絞。
劉貴妃在一旁泣不成聲,其他人也都紛紛落淚。整個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悲傷的氣氛,讓人感到無比的沉重。
高羽站在門外,聽到屋內的悲聲,心中也是一陣酸楚。劉千秋並不是他的親舅舅,可是這麼多年來,劉千秋真的是把他真的當成親外甥對待。自己在宮中險象環生,他說服眾人,讓自己到幽州就藩,擔心自己經驗不足,更是讓自己的侄子劉基跟隨高羽。每當朝堂上出現對高羽和幽州不利的事,他都會據理力爭,儘可能的保護高羽。可以說高羽一路走來,其實都是劉千秋在背後一路支援。
他眼中含著淚走進房間,對著劉千秋的遺體深深一拜:“舅舅一路走好,羽兒定不會讓您白白犧牲。”
夏帝抬起頭,眼中滿是悲傷和憤怒:“羽兒,你舅舅不能白死,血債還需血來償!”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仇恨和決心,讓人聽了心中一凜。
高羽咬牙切齒道:“父皇放心,兒臣會用完顏人的命來祭奠舅舅和所有犧牲將士的英魂。” 他彷彿在告訴所有人,他一定會為劉千秋和所有犧牲的將士報仇雪恨。
隨後,高羽腳步匆忙地回到城牆上,神色嚴肅且堅定。他一邊走著,一邊向楊延昭說道:“楊將軍,你速速去找幾個擅長製造軍械的工匠來,我有重要之事安排,還有,我聽說晉陽城外有一座硫磺礦,城中應該有不少硫磺,你去收集一些硫磺放到城下,未來幾天也許用得到。” 楊延昭領命後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立刻轉身前去安排。
張文遠此時迎了過來,他的臉上帶著急切與期待,聲音中滿是振奮:“殿下,耕牛已經全部集中起來了。” 彷彿這些耕牛承載著他們勝利的希望,他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