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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直喝到深夜,氣氛熱烈非凡。酒桌上,高羽和一眾文武喝的是昏天黑地。他們談論著過去的戰鬥,分享著勝利的喜悅,展望未來的發展。時間已經接近子時,可是大家依然興致盎然,沒有絲毫要結束的樣子。確實,從過完年到現在,文臣忙著改革,武將忙著征戰,大家都太累了,都想盡情的放鬆一下。
最終還是在徐天德的驅趕下散場。“都別喝了,都散了,新郎官該去陪新娘子了。” 徐天德大聲說道。眾人這才意猶未盡地紛紛告辭。高羽雖然沒有醉,但也有點上頭,腳步略顯虛浮。鄧雲和田韋將高羽送進了洞房後就識趣地離開了。
高羽走進洞房,看到阿史那雪安靜地坐在床邊。說實話,高羽到現在都不知道阿史那雪到底長什麼樣,畢竟之前沒有機會見過,拜堂時新娘子蓋著紅蓋頭也沒看到。不過高羽見過太子妃阿史那雲,長得很漂亮,雖然不是一個媽生的,但都是一個爹生的,所以推測阿史那雪應該不會太難看,他相信徐若雲也絕對不會把選一個醜八怪給自己當側妃。
但是高羽還是有點猶豫,總覺得這婚結的有點荒唐。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著臥榻上坐著的新娘子,發起了呆。阿史那雪知道高羽進來了,可是卻遲遲沒有揭開自己的紅蓋頭,心裡也是不知所措。洞房內的氣氛一時陷入了無比的尷尬之中。
終於還是阿史那雪忍不住,她悠悠的說道:“燕王殿下是對妾身如此不滿意嗎?連看一眼妾身的意思都沒有。” 她的聲音如同黃鶯出谷,清脆悅耳,卻帶著一絲哀怨。高羽聽聞此言一激靈,頓時從發呆中緩了過來。
他輕輕走到阿史那雪面前,猶豫了一下,緩緩伸手揭開了紅蓋頭。紅蓋頭下,阿史那雪的面容展露無遺。她肌膚如雪,眉如遠黛,鼻樑高聳,一雙大眼睛猶如秋水般清澈動人,嘴唇微微上揚,帶著一絲羞澀的微笑,標準的異域美女。那美麗的容顏,彷彿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藝術品,讓人陶醉其中。
高羽看到阿史那雪的面容後,不禁驚撥出聲:“娜扎?” 隨即高羽反應了過來,不對,只是長的像而已。
“娜扎?” 阿史那雪聽到這兩個字也是一陣錯愕,這聽著像是一個人的名字,莫非自己和這個人長的像。
阿史那雪和阿史那雲眉宇間有幾分相似,都非常的漂亮,但是卻透著不一樣的風格。太子妃阿史那雲的美像是一匹草原上狂奔的烈馬,一種狂野嫵媚想讓人去征服的美。眼前的阿史那雪確是猶如一塊寒玉,透著白璧無瑕的聖潔和清純,讓人感覺到一種只可遠觀,不能靠近採摘的美。
高羽隨即反應過來,微微拱手說道:“公主殿下,本王這廂有禮了。” 阿史那雪也急忙起身,雙手交叉胸前微微欠身還禮 “妾身見過殿下”。
然後二人都坐在了榻上,高羽對著阿史那雪說道:“公主殿下,你雖然是俘虜,但是本王向來不喜歡欺男霸女,強迫她人。我們中原有一句古話,叫捆綁不成夫妻,本王再次問你,你確實願意嫁給本王嗎?”
阿史那雪微微一笑,眉宇間風情萬種。只聽她淡淡說道:“妾身雖然是完顏人,但妾身也聽過中原的一句古語,叫英雄愛美人,美人也愛英雄。殿下是英雄豪傑,妾身雖蒲柳之姿,但也向往殿下這樣的英雄,所以能夠嫁給殿下,是妾身的榮幸。”
高羽苦笑一聲說道:“可是大夏與完顏一族畢竟是敵人,且不說以前,僅僅本王到幽州以來,數次大戰,死在本王手下的完顏人就有十數萬,雙方早就是不死不休。你現在嫁給本王,如果將來幽州與完顏再起戰事,你該如何自處?”
阿史那雪也是跟著苦笑:“殿下對於我們草原還是不夠了解,在我們完顏人的眼中,沒有敵人和朋友的概念,只有強者和弱者的區別。弱者就理應臣服於強者,如果弱者不服從強者,那麼強者就可以理所應當的殺死弱者。妾身在完顏之時就時常聽聞殿下的威名和英雄事蹟,所以,妾身認為嫁給殿下這樣的英雄豪傑並無不妥。”
高羽又問道:“那如果有一天,本王或者幽州有不濟的時候,公主會不會義無反顧的離本王而去?”
阿史那雪微微一笑:“我們完顏人也有一句古語,叫鷹有時會飛的比雞更低,但是雞永遠飛不了鷹那麼高。就算有一天殿下有什麼危難,但妾身仍然相信以殿下的英明神武可以破解危局。我們完顏人雖然崇尚強者,但是一旦認定後,就會義無反顧的追隨到底。所以只要殿下沒有自甘墮落,妾身就會永遠追隨殿下,哪怕是有一天完顏人殺到幽州,妾身也會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劍,追隨殿下衝鋒陷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