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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宗說要看看張淑珍。”文森特看了眼後視鏡,輕聲說。
“我能看懂唇語。”童執鬆手,剩下的魔方殘骸掉落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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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誠現在最大的希望就是能夠讓周媽好好活下去,其他的也變得不那麼重要。
哪怕有一絲的希望,他也願意去嘗試。
他帶著張宗走進病房。
病房裡的護工看見兩個人打了聲招呼,就出去打熱水了。
周媽跟往常一樣躺在床上,手上打著營養液,雙目無神地看向窗外。
週一誠輕聲喚著周媽,“媽,我今天帶了朋友過來看你。”
張宗看向床上的人,神色微微的一動,這人好像植物人一樣,枯瘦,蒼老,臉部瘦的脫相了,如果不是胸口有輕微的呼吸起伏,他以為是個過世的人。
張宗清清嗓子,輕聲開口,“周阿姨,我是一誠的朋友。”
“我媽姓張。”週一誠提醒他。
“不好意思,張阿姨。”張宗訕訕地笑笑,“您好,我叫張宗,很巧合,跟您一個姓,弓長張,宗政的宗。”
周媽一動不動地看向窗外,似乎對外界失去了基本的反應。
張宗微笑地展開話題,“您在看雪嗎?今年的雪下的特別大……路也滑……剛剛我和一誠過來,一誠都摔了一跤……”
“我聽一誠說您以前老師?我媽媽以前也是老師,我從小就很怕她,不過您看起來比我媽媽要和藹的多…………說到小時候………我小時候也是出了名調皮……”
但無論張宗怎麼說,周媽也跟往常一樣,沒有反應,沒有生氣。
張宗說的嘴皮子冒煙,週一誠燃起的那點火苗滅了。
最後張宗看向他,表示無奈。
週一誠只好帶著張宗離開,關上房門門,白天走廊裡病人和護士來來往往比較多,週一誠帶著他找了個僻靜的樓梯口,方便說話。
“麻煩你了。”週一誠有點抱歉,“我媽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沒事,你媽媽看起來很嚴重啊,有給她找心理醫生嗎?”
“找了,但是沒有用……”週一誠雙手插著兜,有些疲憊地靠在牆上,眉眼低垂,“什麼心理醫生都沒用……”
張宗看向那張臉,只覺得那五官柔美的像是蠱惑人心,透著哀切,像一件精緻的玉雕。
“一誠,你也別太難過。”張宗忍不住抬手摸向他的臉,想化開眉間那抹愁。
週一誠低頭正愣神之際。
“咳咳—”一陣咳嗽聲在樓梯間響起,張宗猛地抽回手。
週一誠回過神向下看,樓梯口緩緩出現一個人影。
那人戴著金絲眼鏡,穿著一身白大褂,手裡拿著公文包,抬眼看向二人。
“文森特,你來了?怎麼從樓梯上來?”週一誠起身打招呼。
文森特慢慢地上樓,路過張宗上下打量了一眼,“打擾你們了?”
“什麼打擾不打擾的,我跟你介紹一下,這是……”
“不用了。”文森特打斷了週一誠,招呼他,“走,今天心理治療時間到了。”
“哦哦……好。”週一誠連忙應聲,跟張宗匆匆告別,“張哥,不好意思,我不能送你了。”
“沒關係一誠,別見外。”張宗對他微笑告別。
週一誠剛要再說兩句客套話被文森特強硬地拽過來,“你母親的病情怎麼樣?”
“我媽今天……”
兩個人漸行漸遠,張宗轉過身,深呼一口氣,腦子裡想著一會去哪瀟灑一番。
剛要走,樓梯下方的平臺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一個人。
張宗一愣,這人金髮碧眼,很高也很壯,明明站在樓梯下,卻有說不清的壓迫感,一雙淡綠的瞳仁直勾勾地看向他。
同樣都是男人,張宗能感覺那視線的不善,他微微皺起眉,回看過去,那人竟一點也不閃躲。
張宗腦海裡迅速思索了一番,並不覺得自己認識這個年輕的外國男人。
“爽嗎?”樓梯平臺上的男人兀自地開口。
“什麼?”張宗下意識地往後看,自己身後空無一人。
於是他很確定這個外國男人在跟他說話,反問道:“我?”
“你。”
“跟週一誠在一起很有徵服慾望嗎?”童執邊說邊一步一步走上來,“你是不是覺得他脾氣很好,正好利用合作的機會,能夠輕而易舉地追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