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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偉明的病房比童執躺著的房間要大一些,房間裡還擺放著各種醫療儀器,童偉明身邊圍著的醫生見週一誠過來,達成共識一般走出去了。
其中一個臨走還拍拍他的肩膀說:“少爺的事兒勞煩您親自解釋了。”
週一誠自然不會推脫,這件事的主謀是他,雖然是被童執脅迫的。
“什麼事啊?他們在說什麼?”童偉明躺在床上,聲音有些虛弱,神志似乎也不大清楚,看了半天才認出週一誠,“小周,你怎麼來了?不是叫他們給我孫兒打電話嗎?”
“不用打了。”週一誠坐在旁邊雙手交疊,摩挲了一下手指說:“您孫兒被我帶過來了。”
“什麼?!”童偉明猛然睜大了有些渾濁的雙眼,掙扎著殘破的身體想要起身,“你說什麼?”
“抱歉,未經允許把您孫兒帶過來了。”週一誠上前幫他靠在枕頭上,手上的觸感像摸了一把枯骨。
“你”童偉明欲言又止,隨後長長嘆了口氣,“小周啊,你怎麼能唉算了。”
“算了。”童偉明好像破罐子破摔一般嘆息,“這麼多天,也瞞不住了。”
房門輕響,換藥的醫生走過來拔下了童偉明手上的針頭,童偉明比之前瘦了很多,以前還能一些皮下脂肪,現在只剩下乾巴巴的發皺的面板貼在骨骼上,瘦的甚至有些脫相。
等醫生拔完點滴,週一誠靜靜地等了一會兒,問:“您到底得了什麼病?”
文森特跟著換藥的醫生進來,呵斥他:“這不是你該知道的。”
“別這樣對小周。”童偉明搖搖頭,緩緩開口:“腦膠質瘤,惡性的,已經確診十年了。”
腦膠質瘤?週一誠心裡咯噔一聲,那不就是腦癌,據說是治療難度最高,死亡率最高的癌症。童偉明居然已經得了十年,他抬起眼睛,認真的看向那個虛弱的老人:“您一直沒讓童執知道這件事嗎?”
“沒有,小執那個樣子,要是知道了說不定會比我這個老頭子先走一步。”童偉明笑呵呵地說:“那小子,對我這個爺爺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
童偉明提起童執神色恢復了一點光彩:“別看小執平時總跟我吵架,其實他心思很細膩,又很重感情,小時候養了一盆花,因為太喜歡了,每天都要澆水,最後把花澆死了,偷偷地哭了好久呢。我知道他平時嘴上不說,實際上很傷心。每天晚上躲在被子裡掉眼淚。”
週一誠沉默。
童偉明想了一會,又點點文森特:“把我的支票拿過來。”
文森特從上衣兜裡掏出一疊支票和簽字筆,拿了一個寫字板墊著遞給童偉明,童偉明在上面寫著,“小執就是這樣一個別扭又敏感的孩子,早些年我可能會等待他慢慢的好起來,慢慢的接受大眾,變成一個開朗正常的孩子,但是這幾年確實不行了,我的身體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我希望能有一個人幫小執快點好起來。”
“這就是我一開始找你的原因,我希望你能幫幫那可憐的孩子。”童偉明說完,一張支票遞到了週一誠的面前。
週一誠愣住。
“先生”文森特如鯁在喉:“您這是您的選擇嗎?為什麼又是他?他可是誠業的老闆,賣假貨的奸商,您就這麼信任他?”
童偉明沒回應他,只是看向週一誠。
那支票一共兩千萬,那是週一誠是十年,甚至二十年也掙不到的金額。
窮極一生追求的財富,現在就在他面前,唾手可得。
只需要他做一件毫不費力的小事兒。
原來有錢人的世界,獲取利益的方式如此簡單。
週一誠伸出手,緩緩推開了那張支票。
文森特驚訝地張了張嘴:“你不收?這是兩千萬,你這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你究竟有什麼目的?”
“你是不是想控制少爺,覬覦農場的財產?”文森特越說越激動,雙眼緊緊盯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週一誠已經被他盯出窟窿來。
童偉明嘆了口氣,按下床頭的呼叫鈴,讓自家的醫生把他帶出門外。
“童先生,你不能這麼糊塗啊,少爺現在病情還沒好”文森特臨走時還在叫喊,房門砰地關上,四周恢復安靜。
房間裡只剩下週一誠和童偉明。
童偉明無奈地說:“文森特也是我看著長大的,和童執差不多都是孤兒,不過他不一樣,我資助他那會兒他已經上學了,我看他學習成績優異,贊助了他的學費,送他去國外讀書,那小孩自己改了名字,唸完書之後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