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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各個連的連長組織各自的戰士到不同的地方清理積水。對比兩年前的場景，薛子陶對這次前來的戰士非常滿意。戰士們組織協調能力非常好，效率又高，工作質量也沒得挑。就在薛子陶頗為滿意地欣賞戰士們幹活的時候，張燁和一個軍官勾肩搭背地走了過來。
薛子陶知道張燁的社交能力好，但是他沒想到張燁的能力好到能和剛見面的軍官勾肩搭背的程度。結果定睛一看，和張燁樓在一起的是他們在西藏時的領隊朱凌。薛子陶頓時也笑開了花，“朱醫生，你怎麼也在廣東？”
“朱大哥也是剛剛被調來廣東的！”張燁搶著說，“我就說我跟朱大哥有緣分，我一來廣東就遇到他。”
朱凌寵溺地在張燁臉上擰了一把，然後對兩人說：“你們來廣東肯定還沒好好玩過，這裡我會找人看著，我帶你們去放鬆放鬆。”
“好啊好啊！”張燁怕薛子陶會不同意，索性自己搶著把這事先答應下來。
若是換一群普通工人過來，薛子陶當真會不同意。不過今天來的全是訓練有素的解放軍戰士，薛子陶對他們的能力那是一百個放心。“好啊，那就真的要麻煩師兄給我們帶路了。”
“我可是求之不得！”朱凌豪爽地摟著張燁上了一輛軍車，三人坐車朝市中心的放心開去。
坐在復古的茶餐廳裡，張燁津津有味地吃著粵式茶點。“我挺喜歡吃粵菜的，鮮味很足。中原的菜太辣了，我不是特別喜歡吃辣的食物。”
“那就多吃點。”朱凌把一籠蝦餃推到張燁面前。
張燁笑眯眯地說：“朱大哥，你在廣東能待多久啊？要是以後你會在廣東常駐，那我畢業後來這裡投奔你好了。”
“好啊，來了以後有哥哥罩著你。”朱凌說，“我會在廣東一直幹到轉業。轉業後去做什麼，我暫時還沒有定下來，不過轉業前我都在這裡。”
“你們轉業以後，一般會去哪裡？”薛子陶突然對這個話題來了興趣。
“我的戰友轉業後幹什麼的都有。”朱凌說，“不過繼續留在地方醫院當醫生的不多，大部分都去了公務員系統。正好我們是學醫的，所以去衛生局、海關、水產、畜牧系統挺佔優勢的。也有不少戰友去經商，我們在醫院裡面積累了一些人脈，轉業以後當個藥商也不錯。”
“當藥商好啊！”張燁拉著朱凌說，“朱大哥以後要是當了藥商，我就來跟著你幹。我本科同學裡面有幾個當藥商的，現在都開寶馬了！哪裡像我，還在讀書。”
“藥商哪裡能跟你比啊？”朱凌像家長一樣拍拍張燁的背說，“你要是去當藥商，那就太屈才了！你要是當了藥商，地球上就會少了一位科學家。藥商什麼人都可以當，但是科學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做的。你就好好搞你的研究，這個才是你的使命。”
“我倒是想啊。”張燁若有所思地說，“我最崇拜秦老師了，要是我也能像他那樣當個教授學者就好了。但是我覺得我跟他差得太遠了，他的學習是從胎教開始的，我在起跑線上就輸給他幾個世紀。”
朱凌突然一陣發笑，“你也不想想，你好歹是秦正言的關門弟子。你要不是匹千里馬，伯樂也不會看上你啊。”
“我有那麼好嗎？”張燁聽到朱凌誇獎自己，心裡一下子甜得像抹了蜂蜜一樣。“朱大哥不會是學著其他人那樣故意吹捧我吧。每個人都說被秦老師看上的學生肯定是人才，但是我覺得我跟其他人也沒什麼區別。考研這種事情，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我當時也沒多想就報了秦老師的研究生，其實報他研究生的人超級少，我那一屆就只有兩個人報了，根本沒有什麼競爭壓力。另一個筆試沒過，所以那年我是秦老師面試過的唯一一個學生。反正秦老師要收學生，就被我瞎貓撞上死耗子的撿了個便宜。”
“報他研究生的人這麼少？”朱凌倒是覺得這件事情出乎了他的意料。按理來說名師的研究生都是擠破頭也擠不進去的難考，報考秦正言的研究生怎麼會少到只有一個人進入面試。
“有時候名氣太大了，反而會讓大多數人嚇得望而卻步。”張燁很認真地說，“報考孫教授的研究生就是年年爆滿。大多數人都覺得秦老師就像個神一樣，我們這些凡人肯定入不了他的法眼。不止是我那年，劉雨比我矮一屆，劉雨的情況跟我一樣，也是隻有她一個人進了面試。你看我還有幾分人樣，你再看看劉雨就知道了，智商那麼低的人還不是被秦老師錄取了。”
“哦？”聽到劉雨的名字，朱凌莞爾一笑。“小雨最近怎麼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