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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單位的其他醫生現在都在出差。”薛子陶說,“明天跟我一起去的醫生,全部都是跟我一樣,剛剛從其他地方出差回來的。”

“你們單位怎麼能這樣啊?!”郝卉坐在床上忍不住哭了起來,“我求你了,你能不能不去啊?!!!”

“郝卉。”薛子陶也在床邊坐下,抱著哭得渾身顫抖的妻子。“我曾經發過誓言,健康所繫,性命相托。病人把命都託付給我了,我就得對他們負責人。你想想,如果有一天,你也身處生死一線的邊緣,你肯定會希望有一個臨危不懼的醫生出現在你面前,一把將你從死亡線上拉到生的這邊來。”

“子陶!”郝卉哭得話音斷斷續續,“我好害怕!”

“別怕。”薛子陶輕輕拍著妻子的背,“你看到新聞上面說的,其實只是事情的一部分。還有一個部分,新聞裡沒有說。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國家非要派醫療隊到湄公河下游去?因為登革熱是一種透過蚊子傳染的疾病,蚊子會到處飛。我們的鄰國爆發了登革熱,帶有病毒的蚊子就會飛到我們國家來。要是我們不幫鄰國治病,帶有病毒的蚊子就會越來越多,過不了多久,我們國家也會爆發登革熱。到時候,我們國家會和那些鄰國一樣,滿大街都是登革熱患者。”

“寮國自己沒有醫生嗎?”郝卉抬起頭問,“為什麼非要我們國家的醫生去幫他們治病?他們自己的醫生幹什麼去了?”

薛子陶說:“他們有醫生,但是他們的醫生大部分都是你在醫院裡面見到的那種臨床醫生。他們不願意僱傭像我這樣學公共衛生的醫生,所以他們只是出現一個病人醫一個病人,不會從源頭上去切斷疾病的傳播途徑。比如我這次去廣東,廣東還沒有爆發登革熱,我們就已經開始做預防工作了。”

“他們為什麼不僱傭公衛醫生?”郝卉問。

“我以前就跟你說過。”薛子陶說,“一個國家或者地區的貧窮,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生產力落後。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當地人的思想落後。我們每個人的眼睛只能看到眼前的東西。思想落後的人,他們的認知只能停留在所見所聞的這些東西上面。他們只看到了眼前的利益,給患者看病能賺錢,幫健康人預防卻要賠錢。但他們沒有想到,不做好預防就會爆發瘟疫,爆發瘟疫就會死人。死人所造成的損失遠遠大於做預防賠進去的那些錢。不學公共衛生的人是很難看到這一點的,所以他們單純只是給已經生病的人看病,不好好做預防工作。”

郝卉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若不是丈夫馬上就要去人間地獄,她根本感覺不到自己身處的世界還有那麼多的疾病和苦難!電視上每天都會報道國外的各種災難,可是那是從電視上看到的,郝卉之前一直覺得那些災難離自己還很遙遠。此時要她把自己的丈夫親手送到那片地獄之中,她的心就像被絞肉機絞過一樣,鮮血淋漓……

晚飯後,郝卉拉著薛子陶去了藥店,一口氣給薛子陶買了十多種能夠驅蚊的東西。只要是能夠驅蚊的都買,蚊煙香、殺蟲氣霧劑、清涼油,花露水、防蚊液……郝卉又拖著薛子陶去了家居店,價格都沒問就買了一大個行動式蚊帳。回家後郝卉把拉桿箱找出來,然後把剛才買的東西全部放進行李箱中。

“老婆,你真好!”薛子陶抱著妻子乖順地蹭了蹭。

“知道我好就活著回來!”郝卉反覆檢查丈夫的行李,生怕遺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薛子陶和妻子的第二個情人節,是在惶恐與不安中度過的。薛子陶發誓此生都不能辜負了妻子,一個會在生死線上為他哭得徹夜失眠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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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在抗爭瘟疫中獻出寶貴生命的醫護人員致敬!

(這一篇故事裡的每一個歷史原型,都曾經做過小涵的老師。現在回想起來,我依然會感到心痛。現實中在湄公河下游被感染登革熱的並不是像賀雷這樣的年輕醫生,而是一個年過六旬的老爺爺。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醫學院的老師放了照片給我們看,我們看到老教授躺在一個藤條椅上奄奄一息。透過巨大的幻燈片影像,我們看到老教授是那麼無助,在異國他鄉一個人垂死掙扎。教室裡的每一個小醫生也感到我們是那麼無能,只能透過螢幕遠遠看著老教授,看著他在酷熱的煉獄中高燒不退。)

(今年初在歐洲的時候,我和一個越南的醫生談起登革熱。那個醫生說越南也是登革熱的重災區,每年登革熱爆發的時候,新發病的病人幾乎擠不進醫院裡。每年因為登革熱會死很多人,就連她的家人也兩次感染登革熱。說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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