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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也沒做啊!”賀雷馬上把自己撇得一乾二淨,“她自己棄惡從善,立地成佛,那是她的業報到了。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不要什麼事都往我身上賴。”
“你這搞得神神秘秘的,還保密配方不外傳?”薛子陶輕笑。
離下午下班還有半小時,估計是不會有會診了。賀雷摸出手機,刷刷微博打發一下時間。賀雷順著熱搜刷了一遍,全是些明星八卦,沒什麼意思。
不過最後一條熱搜名字還是很吸引人的,“網友用手機記錄下女子深夜悼念男友”。深夜悼念?是拍鬼片嗎?賀雷點開了標題裡面的影片連結。
畫面上有一個女人的背影跪在一團火光面前,悲痛欲絕的哀嚎從手機裡傳來。賀雷看不清畫面上的人是誰,但是看背影有些神似陳珂然。尤其是女人背後有一個圓筒,跟陳珂然裝插畫的圓筒一摸一樣。畫面拉進,“對不起!”是陳珂然的聲音!
陳珂然拿起一塊布放到了火焰上,很快那塊布就被火焰吞噬。賀雷從布上面的輪廓一眼就看出來,那是陳珂然畫的賀雷,沒有穿衣服的賀雷!
在火焰燃燒到最旺盛的時候,陳珂然從自己背上取下畫筒,然後,她做了一件讓賀雷此生不敢在看第二次的事情。那是陳珂然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每天熬夜畫出來的插畫。為了畫這幅插畫,陳珂然累到雙眼淤青,累到生病暈倒。畫上的每一筆都傾注了陳珂然所有的專注與執著,那是用生命換來的生命,但是那生命被火焰瞬間捲走,不帶一絲殘留。
一個畫師,在焚燒自己的畫作!若不是畫師對這畫作失望至極,便是這畫師對這世界失望至極。陳珂然在焚燒的是她最得意的畫作,她親手把自己最值得驕傲的傑作投入火海。不過瞬息之間,塵歸塵,土歸土,精美的畫作在烈焰中化為烏有。猙獰的火焰在嘲笑,嘲笑三千眾生盲目無知,嘲笑三千眾生痴傻瘋狂。
賀雷腦子裡一片空白,他衝出疾控中心大樓,攔下一輛計程車後直奔陳珂然家。
那天劉雨問賀雷,“讓一個這麼好看的女孩傷心,難道你沒有一絲愧疚嗎?”
當時賀雷嘴上說不會,但是他心裡其實是沒有答案的。現在他有答案了,可惜這個答案來得太晚了。賀雷沿路都在心裡念陳珂然的名字,他不知道陳珂然現在在做什麼,他不敢想,也不願想。他只想馬上見到陳珂然,立刻見到陳珂然。
薛子陶總是說賀雷傻,賀雷從來都不承認。現在賀雷發現他真的不聰明,從來都不聰明。他以為他是在懲罰陳珂然,實際上他是拖著陳珂然和自己一起往萬劫不復的深淵裡跳。
賀雷按了門鈴,開門的是陳竺生。
“賀雷呀。”陳竺生依然笑得那麼開心,他一點也不知道這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
“陳叔叔。”賀雷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點,“我來找陳珂然。能不能先讓她出來一下?”
陳竺生進屋把陳珂然叫了出來,賀雷第一次見到眼睛裡再也沒有任何光彩的陳珂然,那個一顰一笑都天真浪漫的陳珂然不見了。
賀雷一把將失魂落魄的陳珂然拉出門外,然後順手把房門關了起來。站在樓道里,賀雷抱住陳珂然,他把陳珂然的頭埋進自己胸口。
“陳珂然,你先聽我說。我曾經聽說過這樣一句話,一個人一輩子只會真心實意為你哭一次。如果他已經哭過一次,你還不珍惜,下次這個人的眼淚要麼不再真誠,要麼是為別人而流。我為你哭過一次,之後我做了半年的惡夢。你為我哭過一次,然後你燒了你最好的畫。我們都已經把真心實意的眼淚給彼此了,如果我們兩個還不在一起,我們兩個就是世界上最笨最笨的笨蛋,我們都對不起我們為彼此流過的眼淚。陳珂然,我喜歡你,真心實意的喜歡。你也喜歡我,所以我們兩個現在就應該在一起。”
陳珂然一直很安靜,就像賀雷上次見到她的時候一樣安靜。她沒有哭,也沒有笑,臉上什麼表情也沒有,只是有些木納。
賀雷低頭看向陳珂然,“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陳珂然有些失望,自顧自地搖搖頭說:“怎麼會這麼早?我還想選一個好一點的日子呢。”
“你在說什麼?”賀雷不知道陳珂然到底在自言自語一些什麼,好像陳珂然並沒有搞清楚現在抱著她的人是誰。
陳珂然自嘲地發出一聲輕笑,“我聽說有靈性的東西是可以幫人實現願望的。大家都說我畫上的蟲就像活的一樣,所以燒畫的時候我許了一個願望,希望你能做我一天的男朋友。可惜了,我本來還準備了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