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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雷帶著標本回到疾控中心的時候,一道俏麗的身影突然攔在賀雷面前。賀雷頓時覺得脊背發涼,才消停了一個多月,陳珂然怎麼又找上門來了?
“我還有工作。”賀雷繞開陳珂然往樓上走。
“我等你下班。”陳珂然追在賀雷身後鍥而不捨。
“我今天要檢視三張玻片,熬通宵都是有可能的。”賀雷說,“你別等了,再見。”
“我今天有兩個好訊息要告訴你!”陳珂然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窮追不捨地說:“第一個是我們學校終於考完期末考了,我剛剛才開完家長座談會。第二個是我的插畫進入決賽了!”
“恭喜。”賀雷說。
“我的插畫裡面,你的功勞最大。”陳珂然說,“所以我要請你吃飯!”
“不用了。”賀雷加快腳步,“你姐夫的功勞也不小,請我你還不如請他。”
儘管賀雷走得快,可是陳珂然不依不饒,一路追到檢驗科門口。
賀雷轉身對陳珂然說:“陳珂然,我還有工作,外人不能進檢驗科。”
“我就坐這裡等你。”陳珂然一屁股坐在門口的凳子上,說什麼也不走了。
賀雷懶得理她,轉身進了檢驗科實驗室。賀雷拿出三片玻片,從血塗片開始一片一片地認真搜尋起來。
跟顧章說得沒錯,血塗片怎麼看都很正常。看完血塗片,賀雷又開始看骨髓塗片,結果依然沒有看出什麼異常來。
賀雷把玻片從顯微鏡上拿下來,然後把玻片拿在手裡把玩了一會兒。賀雷想起在醫學院上實驗課的時候,老師說標本要從最左邊開始,蛇形地往右看,直到看到標本的最右邊。那是在學校裡,時間多得是,同學們自然會跟著老師說得做。但是在工作中,醫生往往會放棄最邊緣的區域。邊緣區域不僅面積小,而且塗片和染色做得都不好,沒有代表性,看了只會浪費時間。
賀雷把玻片重新放回顯微鏡上,就像上學時候那樣,他認認真真仔仔細細從最左邊的蛇形的慢慢往右看。
一張玻片看下來,不知不覺間半個多小時就過去了。賀雷又把第二片玻片放到到顯微鏡上看,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對標本這麼執著。還要不要看第三片標本的?賀雷看一眼時間,已經六點半了。反正前兩片都看過了,也不差這點時間。
第三片標本是骨髓塗片,製作標本的醫生估計是手抖了一下,有一部分骨髓被塗到玻片的側面。邊緣部分因為密度和其他地方的密度不一樣,所以看起看特別吃力。看了半個小時,看到了密度突變的最後一條裂隙,賀雷調整了細準焦螺旋以後努力往顯微鏡裡看。
突然間,有一個紅細胞裡面好像有一個染色較深的章魚形狀的東西從賀雷眼前一晃而過。
賀雷的心跳瞬間被提到嗓子眼,他剛才好像是看見了什麼東西。可惜,手一抖那個視野被錯過了。
賀雷將視線從目鏡上移開,低頭看一眼物鏡正對著的區域。不錯,就是那一團塗片是被塗得很糟糕的區域。
賀雷屏住呼吸,在那個區域裡面反覆找了好幾遍。十多分鐘後,他終於找到了方才看到的那個紅細胞!
說不清是高興還是激動,賀雷立馬跳起來,拿起電話便讓總機轉撥兒童醫院血液內科的電話。
聽到值班醫生接電話後,賀雷興奮地說:“那個發熱10天的10歲男患者,我在他的骨髓塗片裡找到了間日瘧原蟲配子!”
“真的嗎?”值班醫生聞言大喜。
“真的!”賀雷說,“我現在就把標本送回來給你們。瘧原蟲在玻片的最邊緣區域,那個區域有點看不清,但是我拿到的標本里面只有那裡出現了一個配子。”
“謝謝你。”值班醫生說,“我會在血液內科值班室等你。”
賀雷收起三塊玻片,急匆匆地門。腳剛邁出門去,他竟然看見一個安安靜靜坐在門口玩手機的陳珂然。
“你怎麼還在這裡?”賀雷從眼神到語氣都是嫌棄。
陳珂然見賀雷出來,藉著走廊的燈光明媚一笑。“我在等你啊。”
“你趕緊回去吧。”賀雷說,“我現在要去兒童醫院給一個小孩看病。”
陳珂然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賀雷就風風火火地往樓下跑去。陳珂然坐在凳子上看著賀雷離開的方向,發了好一會兒呆才起身回家。
賀雷來到兒童醫院,血液內科值班醫生一直在等他。接過標本,值班醫生不太確定地問:“你剛才說你看到的是間日瘧?”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