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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允一副大義凌然的樣子,一翻說辭下來,竟是把劉琦說成個十惡不赦的不孝之人。
劉琦被張允徹底說蒙了,口唇煽動幾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張允裝出一副義正嚴辭的模樣,出口話語句句逼人。“表弟既然已經擅離江夏,棄江夏數萬將士與百姓不顧,此為罪一,乃不忠之罪!表弟若是執意麵見將軍,將軍必當大怒,從而病情加重,此為罪二,乃不孝之罪!不忠之罪已然鑄成,不可更改。表弟何不懸崖勒馬,亡羊補牢?表弟若要一意孤行,不過是錯上加錯而已!”
此時劉琦心中只有悲傷,根本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聽聞張允一番胡言亂語,劉琦竟也覺得有幾分道理。轉身離去之時,劉琦心中甚至還有幾分歉疚,自覺辜負了父親的一片苦心。
劉琦眼中流淚,心中萬念俱灰,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蔡瑁與張允眼見多年大計很快就要成功,兩人折回屋內,將房門從裡面牢牢封死。
“孔明。”遠處,高樓之上,劉備心中忐忑,“不幫琦兒一把,如此當真好麼?”
諸葛亮笑而不語,唯有一把羽扇揮得呼呼響。
劉備又問:“孔明可否算出,兄長將壽終於何日?”
諸葛亮掐指一算,終於開口說:“就在近幾日。”
劉備嘆口氣,轉身往樓梯處走。“罷了。生死由命,自有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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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整個襄陽都沉浸在劉表去世的悲痛之中。
於此同時,曹操正帶領數萬將士南下,向荊州壓境而來。
“豈有此理!簡直是豈有此理!!!”劉琦怒不可遏,奮力將手中信印甩到地上!“欺人太甚!這是結黨謀權!這是大逆不道!什麼不忠不孝?他蔡瑁張允才是不忠!劉琮那卑鄙小兒才是不孝!!!”
信使跪在地上大氣都不敢喘一口,生怕魔化的劉琦會把他當場開膛破肚。
劉琦癱坐回塌上,面色頹然,喉嚨裡時而發出悲鳴,時而又狂笑不止,已經到了癲狂的地步。
劉琦被蔡瑁、張允誆騙回江夏,他前腳才到江夏,後腳就收到父親的喪訊。這種時候,作為長子,他本該回到襄陽,為父親弔喪,接掌父親留下的一方水土。可是張允和蔡瑁竟然在發喪當天就擁立劉琮繼任荊州牧,劉琦收到的不僅僅是喪訊,還有命令劉琦向弟弟劉琮效忠的通告。
他劉琦才是長子,是荊州牧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他不甘心,讓此等人神共憤的忤逆之徒霸佔荊州,荊州百姓恐怕危在旦夕。
“來人!”劉琦大喝一聲。
“太守大人!”一個小將走進門來,雙手抱拳,等待劉琦發落。
劉琦振作起精神,發令道:“去!現在就去集結所有將士,跟我一起進軍襄陽,討伐劉琮逆賊及其黨羽!”
“報!!!”小將還沒說話,屋外一聲疾呼率先呼嘯而來。
信差跑進門來,單腿跪地上氣喘吁吁大喊:“稟報太守大人!曹操大軍兩日前抵達荊州,襄陽……襄陽已經……”
“已經如何?!”劉琦一步跳到信差面前。他明知信差接下來要說什麼,但他心中卻存有最後一絲僥倖,希望信差能說出一個令人欣慰的答案。
信差喘兩口氣,硬著頭皮說:“荊州牧已歸降曹軍。”
劉琦一個趔趄,歪歪斜斜扶上案桌,勉強站穩腳跟。
“什麼荊州牧?”劉琦笑得瘋狂,“哈哈哈哈!他是哪門子的荊州牧?荊州牧已經死啦!我爹已經死啦!劉琮一個奪權亂黨的小人,他怎麼配做荊州牧?!”
劉琦嗤嗤笑笑,哭哭嚎嚎,一代英雄豪夢終成空。
劉琦不知,此時的襄陽並沒有陷入刀光劍影的廝殺,或者說此時的襄陽竟然比劉表剛剛去世的那兩天還要更加和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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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樊城。
諸葛亮向來一副心平氣和,事不關己的樣子,就算是泰山崩於面前也能守住心神,巋然不動。可是一連兩月過去,襄陽那邊依然祥和平靜,這倒是出乎諸葛亮的預料。
“主公。”諸葛亮走進門來,面色凝重。
劉備抬眼一看,難得見臥龍先生會有如此愁容。劉備笑道:“孔明為何如此煩憂?”
諸葛亮在榻上坐下,直言道:“主公近來是否覺察出襄陽有異?”
“襄陽有異?”劉備皺眉思索,“我並未收到戰報,也未收到招降旨意。近來襄陽安定,一無戰事,二無災情。孔明怎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