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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照顧得哪裡好了？”秦正言心疼地捏了捏唐不語越發乾瘦的手心，“上個月我走的時候，你手心裡還有肉，現在只剩骨頭了。”
“喧。”唐不語坦然道：“我已是將死之人，每在這世上多活一天都是我的造化。你又何必把我的生死命數怪罪到小雨身上。”
“囂……”秦正言沉默良久，他緊緊握著唐不語的手，遲遲不肯鬆開。
“這幾位也是你的學生？”唐不語看著同墨管家一起進門其他幾人問。
“不全是。”秦正言說，“這個戴眼鏡的是我的學生，叫張燁。另外兩位是疾控中心的醫生，賀雷，薛子陶。”
被介紹的三人齊齊向唐不語問好。
“後生可畏啊！”唐不語滿是欣慰，轉而對墨管家道：“墨徇，準備開飯吧。”
“是！”墨管家恭恭敬敬躬身回話，然後安排兩個保姆擺桌上菜。
“幾位醫生辛苦了，千里迢迢來西藏給病人看病。”唐不語顫抖著雙手拿起酒杯，語氣真誠地向桌上眾人致敬。
“唐老師不必客氣，這都是我們應該做的。”薛子陶最先回敬，“倒是唐老師在西藏默默耕耘了一輩子，我們這些晚生很是敬佩唐老師的奉獻精神。”
之後賀雷和張燁依次回敬了唐不語，感謝唐門盛情款待。
自從進藏後，幾個男醫生基本沒吃過幾頓豐盛的飯菜。難得唐門招待了一桌地道的中原菜，三個年輕小夥也顧不得斯文，盡是埋頭大吃起來。
唐門的二層小樓雖說不算太大，但招待起幾個醫生還是綽綽有餘的。唐不語的妻子已經亡故多年，子女成家後都搬出了二層小樓。平時只有唐不語和幾個用人住在這二層小樓。今天突然來了許多客人，二層小樓頓時有了不少人氣。
“難怪劉雨之前把唐門吹得跟天堂一樣。”薛子陶一邊整理行李，一邊對賀雷說。“布達拉宮再好，我們去那裡也就只能看看，享受不到什麼福利待遇的。你看看唐門伺候得多周到，有人給我們做飯洗衣，唐門家主還給我們每人準備了一份厚禮帶回中原。”
賀雷把衣服疊好放進行李箱說：“還真是，本來這些衣服我是打算拿回家再洗的，沒想到唐門今晚就幫我們洗好烘乾。這種服務水準簡直可以跟五星級酒店媲美。”
“你有沒有發現？”薛子陶賊兮兮地說，“每次我們跟秦教授出差就有好吃好喝的招待我們，沒有秦教授的出差就是慘不忍睹。比如上次去大理，我們還有海景房住，但是去怒江的時候就只能住臭燻燻的帳篷。以後要多爭取和秦教授一起出差，這樣才有大把的優質待遇等著我們。”
“你就做夢吧。”賀雷笑道。
兩人調笑時，墨管家敲門進來說：“打擾二位貴客，另一間客房已經準備好了。還請二位中的其中一位隨我移步另一間客房。”
“怎麼突然又多出一間客房了？”薛子陶疑惑地說，“剛才不是說這棟樓裡只有四間客房？”
唐門只有四間客房，可是專家組有五人。於是賀雷和薛子陶主動讓步，二人同住一間。畢竟賀雷和薛子陶二人並非秦正言的學生，他們是沾了秦正言的光才有幸到唐門做客，所以兩人很識時務地主動選擇住同一間客房。
“秦老爺今晚到我家老爺臥房裡住，所以剛好空出一間客房。”墨管家說。
“秦老師完全不必這麼委屈自己。”薛子陶趕緊說，“我和賀雷從小在一起住慣了，我們兩個好得就像親兄弟一樣。為了我們兩個晚輩，讓唐家主和秦老師去擠一間房間，我們做小輩的怎麼過意得去。”
“薛醫生客氣了。”墨管家說，“我家老爺和秦老爺也是情同手足，明天你們就要回中原去，我家老爺捨不得秦老爺走，所以今晚他們想敘敘舊。”
墨管家越是說得客氣，賀雷和薛子陶就越是覺得過意不去。他們兩個是客人，怎麼好意思讓主人受委屈。說不過墨管家，賀雷和薛子陶只能親自去把秦正言請回客房來住。
來到唐不語的臥房門前，門沒有關嚴，透過門縫賀雷和薛子陶隱約可以看到屋裡似乎有人在走動。
薛子陶叩門後，房間裡傳來秦正言的聲音“請進”。
推開房門，賀雷和薛子陶都被屋裡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秦正言和唐不語都已經換好了睡衣，只不過秦正言腿上穿得是一條純棉軟褲，而唐不語則是穿了一條連衣睡裙。在醫院裡，為了方便照顧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年患者，有時候無論男女醫院都會給他們穿睡裙。唐不語乾瘦的身體被裹在睡裙裡，就好像一個幾根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