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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大彪很想忽視掉他床上那幾條噁心的東西,可是那些蠕動的肉條太刺眼。那幾根肉條每動一下,都在提醒許大彪,這些噁心的東西每天晚上都會從許大彪的肛門裡爬出來。許大彪不禁打了個寒戰,厭惡之感一波接一波地充斥在許大彪的腦海裡。
薛子陶看出許大彪心裡所想,耐心地安慰道:“別怕,我們就是來幫你們治這個病的。”
許大彪很是感激地看了薛子陶一眼,然後叫上炊事員跟著薛子陶去了小會議室。
薛子陶只問了一些常規問題,和預期的一樣,問不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
走出小會議室,薛子陶對許大彪說:“所長,麻煩你幫我們安排一下。今天貴所不要搞訓練和學習,讓戰士們休息一天。今天戰士們儘量和平時休息時候一樣,習慣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管我們。我們會跟朱凌同志再去採集一些其他資料,你們不用在意我們。”
“是!”許大彪鏗鏘有力地答道。
“問出什麼來沒有?”賀雷從營房裡出來,走到薛子陶面前問。
“沒有。”薛子陶說。
賀雷也沒有對這次詢問報多大希望,聽到薛子陶這裡沒什麼進展,賀雷並不氣餒。
“你都統計完沒有?”薛子陶問賀雷。
“嗯!”賀雷應了一聲,“今天的統計完了,等明天的結果出來以後再做對比。”
專家組跟著戰士們吃過早餐後,便默默觀察戰士們的一舉一動。起初哨所裡的小戰士們都有些拘謹,被一群醫生盯著自己看,似乎無論做什麼都會觸犯到醫生的禁忌一樣。後來兩個司機和哨所裡的戰士們聊了一會兒天,小戰士們才漸漸放鬆開來。
“老班長,你們別看我們這個哨所偏僻,就以為我們這裡什麼東西都拿不出來招待你們。”一個小戰士神秘兮兮地對兩個司機說,“我們哨所有一種美味佳餚,是你們在其他地方都吃不到的。”
“哦?”司機來了興致,“你們這麼小一個哨所,還能藏什麼瓊漿玉液不成?”
“瓊漿玉液算什麼!”小戰士不屑一顧地說,“我們這種美食的製作方法,可是跟高寒山區的藏民學來的,只有海拔四千米以上的地方才能吃得到。”
司機和戰士們的每一句談話,都被專家組幾人認真聽了去。每個醫生的視線都隨著戰士們的一舉一動悄悄移動。幾個小戰士把兩個司機帶到營房的側面,然後戰士們的身影消失在營房一側。
秦正言朝張燁使了個眼神,張燁趕緊起身跟著賀雷繞到營房側面看個究竟。昨天晚上專家組到哨所的時間很晚,幾近天黑,什麼也看不清。今天早上專家組又把注意力都放在營房裡,沒有關注營房外面的情況。
賀雷定睛看去,只見營房側面的屋簷下掛了一隻風乾的牛腿。一個小戰士拿出一把軍刀,鋒利的刀刃迅速從牛腿上割下幾片肉來。小戰士拿給兩個司機一人一片肉,然後幾個小戰士分食了其餘肉片。
“味道不錯嘛!這是怎麼做出來的?”司機瞬間雙眼放光。
“怎麼樣,以前沒吃過吧?”小戰士得意地說。
“還真沒吃過。”司機說,“是生的?”
“對啊。”小戰士說,“是牧民教我們做的。這種做法只適用於雪線以上的地區,我們這裡基本沒有蒼蠅,牛肉也不容易變質。”
司機很給面子地說:“行啊,看來你們在無人區過得也挺滋潤的嘛!”
“兩位醫生要不要來一點?”小戰士看到了不遠處駐足的賀雷和張燁,熱情地招呼兩人道,“老班長都誇獎我們做的牛肉好吃。”
“不用了,謝謝。”賀雷不願打擾幾位小戰士分享零食的喜悅。在這麼艱苦的環境下,這塊牛肉乾或許是唯一能夠給戰士們帶來歡樂的零食。但是現實就是這麼殘酷,這塊戰士們視如珍寶的牛肉乾,就是一切病魔的源頭。
賀雷有些難過,他不知道,聽到再也不能吃牛肉乾的訊息後,戰士們會有什麼樣的反應。若是換做賀雷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或許他會承受不住這種打擊的。一個人剛剛看到一點希望,卻被告知他所得到的其實是失望,這種打擊對於每一個人來說都是痛苦的。賀雷不敢再多看,他沒有足夠多的勇氣對這群邊防戰士說出真相。賀雷轉身,用力拉著張燁往回走。
“賀師兄。”張燁也是被眼前的景象高的措手不及,“我們要不要現在就去跟他們說……”
“讓朱醫生跟他們說比較好吧。”賀雷打斷張燁的話,“朱醫生比我們更適合來處理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