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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幾個,到底是想報恩還是想拿白酒把幾個醫生淹死啊?”朱凌眼看兩隻小白兔馬上就要變成酒燒兔肉,一時惻隱之心氾濫,起身上前調侃。
嗯?這個冰塊臉朱凌竟然在笑。幾個小戰士從見到朱凌第一面起,朱凌就沒給他們什麼好臉色。此時見朱凌滿臉笑得豪放不羈,原來之前的冰塊臉都是故意裝出來嚇唬人的。
“來來來!我也敬首長一杯!”許大彪連喝兩杯白酒,腳下開始有些虛浮。
“好!喝!”朱凌抬起酒杯,很快就把兩隻小白兔身邊的火力吸引到自己的陣地上來。
賀雷和薛子陶本就酒量一般,被小戰士們一灌酒,炊事班長做得一桌美味佳餚就這麼與他們無緣了。
“你們……不要……欺負——我家妹夫!”薛子陶視線模糊,眼前只剩一片觥籌交錯。
“子陶快走!”賀雷踉踉蹌蹌地拉著薛子陶往門外走,“我們……趕緊跑!”
小戰士們看著兩個醫生窘態百出,各個笑得前仰後合。
為了給這群邊防小戰士起到警示作用,朱凌這幾天的冷漠臉已經繃到了極致。看到兩隻小白兔被小戰士們逼得抱頭鼠竄,朱凌也忍不住哈哈大笑。
“你們差不多就行了啊!”朱凌一隻手抓住一隻小白兔,用力按在座位上。“這裡海拔這麼高,這幾個中原醫生要是喝出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們幾個就別指望轉業以後能混個好工作了。”
“行行行!那我們跟首長喝!”小戰士們全部圍到朱凌身邊,拖著朱凌又是一頓猛灌。
朱凌也不含糊,順著喝了一圈,竟然站在原地屹立不倒。
除了兩個司機和兩個今晚要站崗的小戰士以外,酒過三巡,餐廳裡已是一片修羅.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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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月後,專家組離開崑崙山。又過了半個月後,專家組終於完成任務,從藏東穿越橫斷山脈往那曲進軍。行至一處高原河流,風景非常優美,漫山遍野的野花開滿河岸兩邊。司機停車原地休整,幾個醫生紛紛下車欣賞河邊的美景。
“朱大哥,這條河是什麼河呀?”張燁看著眼前幽藍的河水問朱凌。
“是那曲河。”朱凌說,“那曲河可能你們沒聽說過,不過它的下游是個很出名的旅遊景點,還成功申報了世界文化遺產。”
“咦?我確實沒有聽說過那曲河。”張燁說,“那它的下游是什麼河呀?”
“是怒江。”朱凌說。
“怒江?”這回輪到薛子陶百思不得其解了,“是哪條怒江?是不是三江並流的那條怒江?”
“不錯。”朱凌說,“怒江發源於唐古拉山,在西藏境內叫那曲河,流入雲南後才叫怒江。”
“好麼……”薛子陶內心感慨萬千,“感情我這一個半月就是圍著怒江轉了一大圈,從雲南跑到西藏,從江尾跑到源頭。”
“你之前去了怒江?”朱凌問。
薛子陶笑得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朱醫生還記得我們在疾控中心第一次見面的那次嗎?那天我們正好從怒江出差回來。”
“哦?”朱凌一聽來了興致,“你們當時去怒江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給人看病唄。”薛子陶說,“說了你都不信,那次看的病,都可以編入教科書當案例了。之前有幾個村子的人感染了疥蟎,晚上撓癢睡不著覺,白天沒力氣幹農活。就這樣過了三個月,那幾個村子的人變得像喪屍一樣行屍走肉。那裡的人特別迷信,非要說是中了什麼詛咒。後來還是我家妹夫去幫他們發現了病因,讓他們用硫磺皂洗澡以後才治好的。”
薛子陶一臉自豪地看了一眼賀雷。賀雷對於“妹夫”這個稱謂很是嫌惡,趕緊轉移話題說:“我們當時去的那幾個村子,其實村民每個月都會洗澡的,只是他們洗得不乾淨。但是來西藏以後,我發現很多牧區的藏民一年到頭都不洗一次澡。”
朱凌無奈地說:“西藏這個地方,確實不太適合經常洗澡。西藏海拔高,燃料少,沸點低,燒水本來就很麻煩。牧民經常洗澡的話容易著涼,還非常廢燃料。而且西藏長年乾燥,洗澡很容易把身體表面的油脂帶走,造成面板皸裂。所以藏民通常是在每年沐浴節的時候才洗一次澡。
“不過現在情況已經得到很大的改善,至少在城鎮地區,大多數家庭都有了良好的洗澡條件。各種護膚產品也解決了面板乾燥的問題。我相信,以後洗澡條件還會變得越來越好的。”
“對了,朱大哥。”張燁突然想到了什麼,